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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知道了真相的我其实并不开心,虽然我曾经说,我只是要一个理由告诉自己放弃,我也似乎明白了要爱自己更多一些,但心里的上的坎要过去,还真需要点时间。

于是我变得浪荡,接受了我们教官的追求,每天和他煲电话粥急得李威直跳脚,他总是打不进电话,不停地向他们寝室的男生抱怨我不知检点。我不知道他们寝室的我的两个护法听了是什么反应,我其实,已经疏远他们一个月了。

一个月后,李威的电话又能顺利打进来了。因为我和我们教官分手了。

我又和我们KTV里仅次于施铮的二号帅哥谈起了恋爱,一边面临着教官哭死哭活地求复合一边和小男生疯狂热恋,这其间文哥见过我和小男生拥吻,惊得烟头烫了手指。施铮知道我和那个男生恋爱后,没有说什么,只是每天坚持要和我一起回学校,坚持不允许那个男生留我到很晚。

这一天,文哥又找我“谈谈”,进了他的大包厢,只有我们两人。

“小妹妹,你这样不太好哦。”文哥掐灭了烟,笑着看我。

“怎么了?”我随手插一片西瓜,真甜。

“那小子根本比不上施铮一个脚趾。”文哥皱着眉头,唇角却仍是扬的。

“就是因为施铮太好了,我配不上啊。”我坐在文哥身边,说:“太好的东西我都不配拥有,我的命不好。”

文哥大笑出声,拍着我的头说:“小丫头,怎么看破红尘了?”

“是呀,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你要我怎么办。”我发誓我只是随口说说。

文哥当真了,他好奇地问:“你爱谁?”他半倾过身子,修长的眉角隐入发际,高挺的鼻几乎靠近了我的脸颊,烟草味并不重,是我沉迷的男人香。

我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他,看他凹凸有致的面部轮廓,不自禁地说道:“你。”

文哥愣了,收回身子,垂眸,“可惜文哥结婚了。”

“文哥,如果你没结婚,你愿不愿意娶我?”我变得认真。

“愿意。”文哥肯定道,“你年轻、漂亮、有活力,聪明,眼界宽,洒脱,懂事,很多事情是你这个年龄的女生做不到的状态,所以,文哥很欣赏你。”

“哈哈!”我笑了出来,其实我的眼角有泪,我却不敢流出来,吴隽,你听,这么好的我,你却不要,你却仍执着于对另一个女生的承诺,是你太傻还是太专一?

“笑什么?”看我笑得那么疯癫,文哥也笑了。

“我笑你这句话特别像周星驰说的,‘我欣赏你’!”说着,我伸出双指比了比,模仿星爷的招牌动作。

“你这丫头”文哥摇了摇头,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我,虽然不是爱。

晚上我和施铮回学校的路上我把和文哥的谈话告诉了他,施铮皱着眉听,然后发表意见:“你就那么想让人包-养你?”

“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吧?我可是想和文哥结婚的。再说了,就是想求包-养也没错啊,得不到爱情,总是要抓住一样东西吧。”我理直气壮。

施铮沉默着陪我走,快到校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我不解,抬头看他,他的眼闪了闪,有些别扭地说:“如果爱情得不到,你仍然想享受被宠爱的感觉,如果你觉得包-养不用赔上感情是好的选择——我,包-养你!”

这回换我傻掉了,我看着施铮,摸了下他的额头,“你没烧吧?你拿什么包-养我。别跟我说爱啊,我不信那玩意。”

施铮把手插进裤袋里,面无表情声音却沉痛地说:“你说,多少钱?”

“你真给钱?”我心里的小恶魔又乱跳了。

“嗯。”他点头,没有一点犹豫。

“一个月给我一万,要睡要玩随便你。”我是彻底自暴自弃了。

这晚是下弦月,施铮的吻落在我的唇上时有一种惩罚的狠恶,咬到我的唇角流血,他才咬着牙说道:“成交!”

我知道他不是心疼钱,他只是心疼我们的关系,竟然要走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我又问,“那庞菲菲呢,她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我和她根本没什么。就算有什么,你是我包的女人,和她没关系。”人货两讫,互不相欠。

“就这么定了。”我拍着手说:“真好,我似乎看到了宝马和别墅在向我招手。”

施铮什么也没说,牵着我的手,送我到了寝室楼。

那一晚,明明应该很高兴的我却哭了,我实践了求包-养的目标,可是我并不快乐,我想知道,吴隽如果知道了这事,会是什么态度。同时我悲哀的发现,即使知道了吴隽和庞菲菲的事,我却还是放不下他,我还是——很想爱他。

我和施铮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人,第二天上班我就和我的小男友提出了分手,小子耸了耸肩作无所谓状,大家都是玩玩,何必当真。

但,施铮却当真了,他给了我一万元,现金,报纸包着,递到了我面前。

这天是周末,我笑嘻嘻地接过钱,很上道地问:“去宾馆?”

施铮差点气晕过去,白了我一眼,说:“等我有兴致的吧。”

他转身便走,我喊住了他,“施铮,有两件事我要告诉你。一,我不是处-女,二,我心里的那个人只要回头,我随时会终止我们的关系,这钱,你花得不值。现在想拿回去,还来得及。”

施铮的背影僵了一下,他说:“随你!”他没有转过身便走开了,我想在他心里定认为,终是错看我了。随便吧,谁这一辈子没喜欢过一两个人渣。

我和施铮虽然有了某种关系,但在学校里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淡淡相处着,经常一起吃饭,还有吴隽,偶尔带上庞菲菲,吴隽还是负责逗我们两个笑,庞菲菲继续负责撒娇,我就拍大腿傻乐着配合,每到这个时候,施铮看我的眼神里就会多几分心疼。

又轮到我休息的日子,不用上班我也不上自习,吴隽约了我去他和施铮练乐队的地方,学校一角的破旧体育器材室,角落里别有洞天,吉他,贝斯,架子鼓,还挺全的。

发现我都能叫出名字,吴隽的眼神变得惊喜和欣赏,他说:“菲菲总是分不清贝斯和吉他,所以永远教不会她。”

我笑着走到架鼓前,拿起鼓棒敲了一下,说道:“不是每个人都是庞菲菲,也不是每个人都是我于芷。”

吴隽沉默了几秒钟,又问道:“想学吗?吉他。”

“我会!”我只会弹一首曲子,是初恋教我的,在“未来”,从没和吴隽说过这些,我以为他不喜欢。原来,在我们的爱情里,都隐瞒了过去。

吴隽的双眼越发晶亮,他欣赏地叹道:“小师妹,你总是让我很惊叹。”

我扯了下唇角,懒得欣赏自己的优秀。我指了指一边的架子鼓,说:“我想学这个。”

吴隽笑看着我,眼带庞溺,可是我不喜欢他这样的表情,我心里有了结,我总以为他这样看我的时候是在看庞菲菲。我扭开头率先走到架鼓前,吴隽抽出另一对鼓棒走了过来,开始教我基本的姿势和握棒技巧。

吴隽很有耐心,这是我很早就知道的,那一晚我们两个人在这间破旧的小屋里呆了两个小时,昏黄的灯下吴隽抿着唇的侧脸还是那么好看。只可惜,这灯光远不如手术灯那样明亮,所以我看不到吴隽眼里我的倒影。可惜,我身边没有无菌棉可以为他擦汗,所以当吴隽身上青春的汗味淡淡的传入我的鼻间时,我捂着眼睛按住泪腺。这是仿若回梦的前世场景,这里只有我和吴隽,我们的心,也没变,他爱别人,我还爱他!

“吴隽,如果我和施铮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想?”趁吴隽击打一段节奏时,我轻声问道。

吴隽挥着臂膀颇有些摇滚男生的感觉,他笑着看了我一眼,说:“小师妹你在嘀咕什么?”

我忙摇头,看着墙上他的影子,这是我“未来”的男人,我还是那么贪恋他的每一个细节。

“吴隽!”我突然扬高了声。

吴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挑眉看我,似乎对我不叫他大师兄颇有些微辞,我才不理他,笑着问,“吴隽,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施铮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了,庞菲菲是不是真的会和你在一起?”

吴隽手里的鼓棒掉到了地上,他没有拾起,而是凝眼看我,他问:“那个女孩,是你吗?”

“如果是呢?”我又问。

“那,我替菲菲祝福你们。”

他说,他替另一个女生祝福我们,他要祝福的,是他“未来”陪他走过两年风雨的女人,他要代替的,是根本不爱他他却忘不了的人,多可笑。

我又问,“那么,是不是我们都会得到幸福?我、你、菲菲,施铮?”

吴隽终于弯腰拾起了鼓棒,但隔了几秒钟,他才起身,起身后他没有看我,扭开头望着另一侧的角落,他说:“被施铮爱上的女孩会很幸福,所以,我为你开心。至于菲菲,没有了施铮的她,我会守护。”

所以最后,他要表达的还是——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惜吴隽,真对不起,我和施铮,不是那种关系。”我分明看到了灯光下吴隽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尽管很快,薄薄的鼻翼微微翕动了一下,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表情。

我恨我如此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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