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过六分,历时近一小时左右四人小团队到达西河风景区,一路开车过来四人说说笑笑气氛不错。项月儿好像天生有一种社交的亲和本能,很容易和陌生人打成一片,与钱淼还有钱冬茧这是第一次见面,但没用多久时间,项月儿就和二人建立了友谊,和钱冬茧更是相谈甚欢。女孩子之间总是很容易找到相同话题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了,项月儿觉得这个叫钱冬蛮的女孩和自己的喜好出奇的相似,她们都喜欢看宫崎骏的动漫,都喜欢莫里哀的悲喜剧,甚至在那偶然的一瞥中,她居然感觉到就连她看方渊时的眼神,也和自己出奇的相似。想着想着她又开始在心里嘲笑自己:“这是干嘛呢?怎么把当天下的女孩都当成了自己的对手了……”不禁觉得好笑,便也就一笑置之。不管怎么说,钱冬蛮是钱淼的姐姐,而钱淼是方渊看重的人,轻和重,她向来分的很清楚,再者说了,她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停好车后,方渊决定先吃饭,吃过饭后再一起去欣赏湖光山色,毕竟饿着肚子去玩的话真有些失了体统。此时的方渊不疼不痒的说了几个冷笑话,之后带着三人走进了一家附近的餐厅,餐厅装修的很雅致,进去就给人一种舒适感,这点方渊很满意,他们在二楼找了一个包厢坐下来,点了几个特色菜后,四人说说笑笑的一边等待着饭菜上桌,一边欣赏餐厅外西河风景区一角的唯美景观。
窗外,几只调皮的松鼠在树下蹦蹦跳跳,鱼群在水中嬉戏。方渊看着那祥和的景象,嘴角勾起一弯月牙,钱淼在翻着手机,项月儿与钱冬茧正聊得开心。四人两两相对而坐,配合着背景的缀点,倒是形成了一副美妙的画。
没过多长时间,一桌菜已经上了一部分了,钱淼指了指自己点的一道清蒸中华倒刺皅,煞有介事的对一众人说:“这个呢,就是我们泰清的本土特色菜,叫云蒸军鱼,军鱼也叫中华倒刺皅,属于冷水鱼,多生活在西河以北的深涧里,由于对水质的要求非常的高,所以想要进行驯化养殖困难非常的大,同样想要捕捉到野生的中华倒刺皅也很困难的,所以现在市面上鲜活的中华倒刺皅相对是很少见的,他的的特点主要是肉质鲜美且少刺,营养成份很高,我也是很久没吃了,大家一起尝尝。”
一众人听着钱淼的介绍,瞬间也都来了胃口,纷纷动起筷来,方渊更是就着啤酒,一边吃一边对这道菜赞不绝口。
“只知道钱淼操盘技术过人,倒从不知道对美食好像也很有研究,这么说来,平时应该也能做几手好菜的了。”方渊说道。
“嗤……”话音一落,钱冬茧率先笑出了声音,说:“他懂屁个做菜,他是嘴巴刁的,从小就会找好的吃,都把自己吃成了个美食家了。”
“姐……”钱淼不满的看了钱冬茧一眼。
“呵……”项月儿也是嫣然一笑,说:“男人啊,都一个样,除了会欺负女人,别的干嘛也不行!”
“说得好像你接触过很多男人的感觉.”方渊不自觉的顶了一句。而后,回应他的是项月儿那能杀死人的目光,还有钱家姐弟的大笑。方渊只得无奈的一怂肩,低头自己把嘴巴包的满满当当,算是表示自己闭了嘴。
吃罢午饭,四人相跟着进入了西河景区,他们四人先是在近处的景点转了转而后便上了去往八九里外岛屿的画船,从景区入口要到达岛屿以船速来说通常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时间,项月儿有上船就睡的习惯,所以上船没多久,还没来的及欣赏湖光山色她便靠在方渊的肩头进入了梦乡,方渊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找了个会让项月儿舒服些的姿势坐着,眼睛则望向了船窗之外,看着那幽幽的水波和过尽的处处小岛,方渊不仅诗意大发,口中吟道:
西河啊西河,你就像极了
一个娇羞的姑娘
把红红的脸蛋埋进幽深的丛林里
而我,在你走过的路上
短暂交汇,转瞬即别
我并不在你的心间
像过客也像路人
便是匆匆一瞥,水花四溅时
甚至不及道声再见
已成永远……
方渊呤唱的声音并不大,却传入了钱冬茧的耳朵,此时的她也在看着远处的山岚,听着方渊的即兴之作,心旷神怡,同时她的脑中也闪过了郑愁予的那首《错误》,想起了那“哒哒的马蹄,像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想起了诗人末尾的那声无奈的叹息:“我不是归人,只是个过客……”。为什么这个看着乐观阔达的男子,会作出这样忧伤的诗?难道他心里也有那不可言说的忧郁?钱冬茧不知道,她觉得,方渊这个男子,越来越神秘了……
一下午时间在快乐的旅程中飞快的流逝,这个下午,方渊带着钱淼项月儿和钱冬茧四人,用了5个多小时,几乎把大大小小的岛屿玩了个遍,他们先是去到其中的一个岛观赏了各种鱼类,而后又去另外的岛喂食了鸟群,在岛与岛之间玩过了缆车,在人工沙滩上打闹,晒着太阳,之后又去到了最大的那个岛屿中的庙宇中祭拜罢神灵,顺便玩了一通水上冲锋车……今天的项月儿与钱冬茧就像是两个孩子,一直玩到完全入夜了,四人这才意犹未尽的去到明月沟,找了一家农舍安息,准备明天起早,欣赏明月沟的晨曦。他们开了两个房间,项月儿与钱冬茧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所以她们今晚准备两人“秉烛夜谈”没办法,只好把钱淼和方渊丢在了一个标间里。由于时间太早,四人决定到今天路过时,看到的一个叫“夜幕”的酒吧里休闲会,玩累了再回来休息。
“夜幕酒吧”并不大,但装修的很有特点,走进去就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人并不多,酒吧里,几个散台坐落着稀稀朗朗的几个散客,吉他手在台上用他那特有磁性的声音,唱着一首七八十年代的民谣老哥,气氛很悠闲,方渊等四人找地方坐下身来,点了几个小菜,方渊问了下大家的意思,看除了钱冬茧外,似乎都有一醉方休的意思,最后方渊给钱淼使眼色,让他说服钱冬茧一起喝酒。
钱冬茧看了看方渊那贱贱的样子,突然出难题道:“方渊,你这有点欺负人了,但是看大家都这么有兴致,我也不好扫兴,这样吧,你如果能上去献唱一首,并不被这酒吧的人给赶下台来,那么,今晚就都由你们作主了,我怎么都行……”
话没说完,只听项月儿“噗”的笑出了声,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钱冬茧,说:“冬姐,你怕是今天要碰钉子了。”
“啊?”钱冬茧吃了一惊,她原本只是想让方渊出下丑,但现在看项月儿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心里莫名有点虚了,没办法只好耍赖说:“唱歌谁都会的,规则得换一下,方渊得自己自弹自唱,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亲自给你伴舞,怎么样?”
说着话钱冬蛮又挑衅的看了看方渊说:“你如果敢的话,我让一步,乐器随你挑选!”
方渊无奈的摇摇头,一声叹息,说道:“头疼……”
“怎么了?你万能的方渊,也有为难的时候?”钱冬茧得意的说。
项月儿坐在一边,一脸似笑非笑,她和方渊认识太多年了,她知道方渊虽然看着痞气,但在才艺方面,他可是真正的强人,之前更是学校乐队的主唱和贝斯手,现在的话钱冬茧可谓是一头扎到刺上了,她摇摇头,拍拍一旁钱淼的肩膀,说:“你姐啊,这次我也帮不了她了……”
“哦?”钱淼一脸若有所悟道:“难道……”
“是啊,挺为难的。”方渊已然开了口,他摇摇头,看着钱冬茧说:“我为难的是,我不知道你会跳什么舞……所以,我怕你的舞蹈,会影响到我的音乐整体美观……”
话说完,方渊已经大迈步走上了前去,只见他上到台上,在那歌手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又再把两张红包的钞票塞在了歌手手上,二人微笑着点头,握手,然后歌手下台把舞台给交到了方渊手上。
“喂,喂,喂……”方渊从一旁边拿过一把吉它,先调试了一下音阶,满意后又再试了试话筒,说:“大家安静一下,今天我初来贵地,现在有两首歌,第一首《可爱女人》献给我的可爱女人项月儿小姐,谢谢她这一路走来,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在我低落时给我鼓励,我爱她,这一生一世都只爱她。”说着话,方渊骄傲的一抬手指了指坐在那边,已经热泪盈眶的项月儿,对其露出一笑,说:“月儿,我会永远保护你!”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当中,方渊低头,手开始拨弄吉他,那清脆悦耳的和旋声传来,随后方渊开始看他那独特的声音,开始深情的演唱,台下观众很快的被他的声音所吸引,好几个女士甚至向项月儿这边投来羡慕的眼光,项月儿却始终捂着嘴,感动到发不出声音。
一曲毕,方渊停下了手,说道:“好了,接下来一首信乐团的《海阔天空》献给在座的所有朋友,愿你们今天的生活顺顺平平,海阔天空!”话罢,在一阵掌声之后,方渊开启了第二轮的演唱,方渊的弹唱技巧确实已经完全的出乎了钱冬茧的意料,她平常只道方渊工作很有能耐,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在深情弹奏时,会如果的深情,狂热的时候又如此的狂热,这个男人好像又再一次的刷新了她的三观。
“大家想不想再看一个舞蹈表演?”待两首歌唱完,方渊终于把眼神投向了钱冬茧,见众人热情洋溢,便又伸士的朝钱冬茧挥了挥手:“那么,有请我们美丽的钱小姐姐,为我们带来她的舞蹈。有请她上台!”
钱冬茧脸红了红,但终究都是自己说出去的话,这里哪里收的回来,好在她原本就有一定的舞蹈功底,加上她原本就天生丽质,只是然那里一站,就已经美不甚收了,这会被请上台,她也不再客气,伴着方渊的琴声,在台上偏偏起舞,二人配合相当默契,以至于项月儿的目光中,也不禁放射出了嫉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