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澈生气的斥责她:“被封住就不能强行破印出来吗?你如此不顾轻衣的安危留你还有什么用?剑灵罔顾主人性命按理该灰飞烟灭!”
耐耐惊恐的爬到他面前辩解:“不是的,王爷息怒耐耐真的破不了印,要是能破印何至于被困到现在,王爷恕罪耐耐知错了,公主近日被戾气所控就是不想让耐耐知道所以才将耐耐封住的不过王爷放心,耐耐压制着戾气假以时日可以将戾气驱除,只是公主怕耐耐说出去才不让耐耐插手此事的,如若不然耐耐早就驱除戾气了。”
眯起眼的苏锦澈踹开了她:“这些话本王早就听腻了,你说你有办法那怎得轻衣戾气不减反增你要真有心现在就将戾气驱除。”
犹豫了几秒的耐耐点着头道:“能召唤耐耐剑身的除了公主就是王爷了,还请王爷唤出耐耐剑身,耐耐自然有办法将戾气转移到剑身而后度化这些戾气。”
初墨转了转眼珠觉得方法不错:“可以试试的当初银川也这样做过,毕竟剑灵的指责就是用来压制主人本身的戾气和剑身的怨气。”
林辰收了手缓了口气:“夫人此刻暂无大碍也不再发抖畏寒了。”
“不许你这般叫轻衣,她不喜欢你,与你在一起定然是有自己的想法,轻衣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她是入过苏家族谱的是我的妻。”苏锦澈不喜欢林辰喊她夫人。
对上他眸子的林辰拱手行礼道:“那也只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她是我的妻,就算是不喜欢也是心甘情愿嫁过来的,我没有亏待半分,况且我也喜欢她。”
还想说什么的苏锦澈被初墨拦住:“你吵到轻衣了,林辰说的也没错,他们是夫妻,锦澈你只是个外人,她的命要紧,忍一时风平浪静。”
苏锦澈愤恨的挥开她的手:“别假惺惺的你知道我不喜欢你。”
初墨对于这件事早就是知道的:“我不管你如何看待我,总而言之我只想救她,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
“如果没猜错是你告诉轻衣的吧,倾城病危你安的什么心,本来我可以解决轻衣也不至于性命垂危,你不过是因为她忘不掉香凝怕她将香凝复活抢走旭泽,所以你告诉了轻衣才让这件事变成这样的,我带了药可以吊着倾城的命,而你又做了什么!你明明知道轻衣为香凝悲痛万分尚未走出来却又告诉轻衣倾城病重,初墨,你倒是说说你安的什么心!她受不了打击的,你这样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苏锦澈对她不满很久索性一次性全部说了出来。
捏紧裙摆的初墨不可置信的盯着她:“我不做这样卑鄙龌龊的事,顾倾城的死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想要害轻衣,苏锦澈,如果我真的要害轻衣的话,我一定堂堂正正的要了她的命亲自动手。”
耐耐不再管他们的争吵自顾自的施法吸取着轻衣体内的戾气。
熬好药的陆勋心烦意乱的端着药进来:“吵什么吵,初墨是不会做这样的事,她跟了阿尘这么多年阿尘身边可容不下这样的人,锦澈你误会初墨了,我以性命担保她不会,耐耐你干嘛?”
“将公主体内的戾气吸出来,正好给四爷一并解决这难题。”耐耐加大了力度,看了一会的陆勋见这法子有效也没有阻拦:“好,我把药给她喂下,你们别再吵了。”
见轻衣醒了的林辰欣喜的放下手中的书大步到床边:“夫....”
轻衣掀开被子赤着脚就往外面走:“锦澈。”
林辰心痛的手悬在空中:“他下山了,此刻怕是已经要出凤栖山了。”捂着心口的轻衣握着手中的一片龙鳞不管不顾的追下山。
凤栖山的入口出苏锦澈被文勒搀扶着小心翼翼的要出去。
“锦澈!”轻衣从后叫住了他红着眼注视着苏锦澈,一愣的苏锦澈转过身看到她只穿着一袭薄薄的粉色寝衣长发披散着赤着脚小脸冻的红彤彤的模样:“轻衣?”他急忙脱下外袍将她裹住。
抱住他的轻衣泣不成声的紧紧不撒手:“是你对不对,你的血和你的龙鳞,你傻不傻多疼啊你现在让我觉得亏欠你的还不清了。”
苏锦澈抚上她的发望着她痴笑:“也只有你仗着我爱你才敢如此欺负我,可疼了,与你的痛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轻衣,只要你好好的我怎样都可以。”
轻衣仰起脸对上他的眸子伤心不忍:“一直都是我仗着你爱我才肆无忌惮的伤害你,你就是个傻子,若你对我没有这样好,或许我都不会像现在一样难过。”
“那样的话我会有悔,天冷你的病才好,要是你照顾不好自己他照顾不了你,那么我可容不下他抢了我的人。”苏锦澈看向她身后的林辰和抱着鞋子衣物的陆勋。
一挑眉的陆勋看了眼林辰:“如今看懂了吗他们两人注定的缘分,彼此离不开的。”
林辰注视着他们二人相拥心中很不是滋味也痛的难受:“我早就懂,只是想着或许有朝一日可以暖化她的心,我不会放弃的。”
摸了一把他腰间玉佩的轻衣伸手又摸了摸他手腕上的细镯子:“腰上戴的手中戴的都是我的你如何逃的了,收了我的东西自然要照顾我生生世世的,你发过誓的永不负我,也说过会用性命爱护我可还算数吗?”
“算数,只要我活着就永远算数,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回到我身边,瑞王妃的位子只有轻衣一人才有资格,我只要我真心喜欢的姑娘做我妻子相互扶持,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子明白吗?”苏锦澈拦腰抱起她走到陆勋身边,陆勋急忙扔了手中的衣物擦擦手伸了出来:“舍得?”
苏锦澈看着她的脸低下头蹭了蹭:“从小到大我和轻衣子夜都在一起,从未分离,就算不舍我也尊重她的意愿,轻衣是高傲的雄鹰不应该被圈养而是该自由的翱翔蓝天,她不是甘愿蜗居后宫争宠使心计的小女人,她有铮铮傲骨,我如何能折断她的双翼阻碍她的前程,我的轻衣我当然懂她所想所需,我只愿轻衣找回初心,我想一睹往日马上那位姑娘的风采,还有昔日桃树下落雪中一舞倾城的绝色佳人。”
轻衣眼中的光这一次不再遮掩的溢出来,她被陆勋抱在怀中冲着他笑:“我答应你,只为你一人而舞,我许诺你的说到做到。”
“站住!”洛尘双手背在身后盯着要偷偷跑出去的楚尧,他心虚的转过身行礼:“师尊。”
洛尘走到他面前从他怀中掏出了一些补气血的丹药闻了闻:“给谁的?轻衣是寒症且有四爷在身边用不到这些,你倒好学会了拿自家的东西施舍给他人?”
楚尧眼神躲闪的垂着眸子抿抿嘴:“是...是宫洛洛郡主吐了血伤了身子,主人说过人是最难做的若要学会做人就得先学会善良,我知道师尊不喜欢她可是要顾及外人的那套,宫洛洛郡主的侍女说郡主伤的很重,需要这些药。”
冷哼一声的洛尘摇着头把药塞给他:“你觉得她真的需要吗?不过是借你之手让我怜惜,顾念着旧情去看望她罢了,宫洛洛,她身边有魔医日日把脉,若是稍有不舒服君上就会知晓,四爷更加不会让她病的如此重,你被骗了。”
“可是郡主的侍女一脸焦急万分的模样如何又是装的出来?师尊还真是招人喜欢,惹的郡主对师尊念念不忘。”楚尧抱着怀中的丹药这话像是在故意刺激他。
眯起眼的洛尘轻咳嗽了一声:“便是装作焦急万分才能骗的过你不是吗?本座没有你讨人喜欢的很,让初墨和麒零成译都对你如此喜欢,尤其是初墨没少占你便宜的吧,该抱的也抱过该亲的是不是也亲过?”洛尘没好气的鄙夷。
脸一红的楚尧着急的辩解:“怎会,我跟初墨都是真心相待的朋友,就像师尊和四爷,四爷与主人是一样一样的,我喜欢初墨是因为初墨像主人一样给过我温暖不把我当灵兽看待,而是真正的把我当朋友,其他人都将我当做灵兽羞辱欺辱的时候亦是初墨替我解围,所以师尊不要乱说污了初墨的清誉,初墨是姑娘家家的,这种事不能胡乱说的,更何况初墨与范二爷早就两心相许了若是被旁人听去了胡说八道就不好了。”
笑起来的洛尘低头踮踮脚的笑着:“嗯哼本座不过就是逗你玩玩怎还当真了,你是本座的人谁敢胡说八道的。”
“一个女子能有什么作为?女子就该在家恪守妇道相夫教子,这冥界是不是太过无用,连个人都没有才让一个女子上战场杀敌?”
“话也不能这样说,就算她上过战场不也还是个女子?再厉害也一样嫁到了我们凤凰神族成了凤凰神族的臣子。”
林殊幻像是有意将她带到校场经过听这些话的,林辰牵着她的手很想说什么,林殊幻先行开口淡淡的说:“听说冥界里你带过兵?本君的这些兵一个个的都是刺头,不如你让本君见识见识你是如何驯服冥界的那些兵?其实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恪守妇道。”
轻衣高傲的抬起眸子扫视了一眼:“君上这话我不认可,我先是一名战士保家卫国再是冥界的公主护着臣民的安危,君上既然想见识见识那就无论发生什么君上都要担着,我冥界的兵可从来不敢这样以下犯上。”
脸色难看的林殊幻硬着头发伸手:“请。”
脱下外袍的轻衣挽起长发将外袍递给了想要阻拦的林辰:“放心。”
校场上轻衣走上台阶俯瞰着一群士兵:“在冥界不管男子还是女子都有资格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士上战场杀敌,我知道你们不服女子上战场倘若你们有一人能胜我,那么我便认同你们所说的话,我话先放前面,冥界校场之上的与我动手比试的不论生死后果自负,你们也一样,能杀我就是你们的本事。”
“这还不容易,不就是个小姑娘吗。”其中一名大汉提着刀走出来。
低头耻笑一声的轻衣唤出了短笛,大汉笑的前仰后合:“未免太过自负了吧,笛子也能杀人我从来没见过如此自命不凡的女子。”
抬起手的轻衣眨了下眼:“是么?我便是时时刻刻觉得自己天资聪慧过人,你若看不惯那就试试好了,能不能杀人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手中的玉笛说了算。”
大汉率先出击林辰捏了把汗,林殊幻面色凝重的盯着她。
翻身跃起的轻衣快速的扬起短笛挡下他的刀又一脚将他的刀踹到一旁,大汗转身想去捡刀轻衣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短笛扬起顷刻见大汉倒在地上胸口多了一个血洞短笛却未沾染一丝一毫的血渍,手段残忍的让其他士兵退避三舍。
“凤凰神族的兵真是不堪一击,我的兵可从不会大言不惭,还有谁不服的,不管是一个个的上还是一起上我都不介意,你们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那么我也毫不在意你们的生死,以下犯上者军法处置!”轻衣吹动短笛几具骷髅从地底钻出猛的杀了那些刚才说闲话的士兵又消失。
林殊幻脸色已经是很难看了:“也是,杨延大将军和冥王亲自教出来的能差到哪里,百闻不如一见,还真是让本君大开眼界了。”
轻衣穿上外袍冷漠的对上他眸子:“我先是冥界公主再是你的儿媳,你羞辱冥界我杀你几人是告诉你,如今是你求着冥界给你脸面,而不是冥界求着你,本来你是帝君我该敬你三分,但我实在瞧不上这样拙劣的方法羞辱,皇叔说了倘若你敢让我觉着半点委屈,那么妖族就是凤凰神族的下场。”
“你敢威胁本君?你只是一位公主!”林殊幻气的捏紧拳头。
笑起来的轻衣不屑一顾:“君上也说了我是一位公主!冥界只有我一位公主!我不是在威胁君上而是警告。”
林辰只是默默的站在轻衣身后不做声,林殊幻气的脸都红了:“你!你忤逆君上这是谋反。”
当林殊幻说出这句话时林辰伸手将轻衣拉入了身后:“夫人的君上是冥王不是父君所以也无须听从父君的旨意,十万冥兵从夫人嫁过来以后就压在凤凰神族的边界,这些父君不是心知肚明的吗?这是冥王给父君的警示。”
看了他一眼的林殊幻还是不忍心对林辰有太多的责备:“辰儿,本君是为你好,这女人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父君,儿臣既然与夫人成婚了,那么夫人心中自然是有儿臣的,儿臣不知道父君是听信了谁的谗言对夫人这样的偏见,今日是好心携夫人进宫的,父君却处处针对夫人,这倒是让儿臣夹在中间很是为难。”林辰至始至终都是护着她。
摆摆手的林殊幻很是无奈:“你喜欢便算了本君大不了就忍一忍。”
故生给她脱了披风倒上水:“公主受委屈了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的,公主何苦为难自己。”
院子门口的林辰听的是一清二楚,轻衣翻着书看了着说:“不动一兵一卒报了家仇不是挺好的吗?家仇何必牵连冥界,俊宇近些日子怎么没有动静了。”
“君上是知道公主的忧虑所以说了必要的时候还是可以动用兵力的,小公子昨日要让人送来了一些很好的绿翡翠和蓝宝石,说是让公主挑些好看的做些首饰,小公子对公主最是上心了,就是....就是家里有一些烦心事,也不好叨扰了公主所以也就没有亲自来了。”故生犹豫不决的样子让她起了疑心。
轻衣翘起二郎腿把书放在了膝盖上望着站在一边削苹果的故生:“出什么事了?俊宇也是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的,他懂事我都知道。”
叹口气的故生给她把苹果削着块:“小公子从前离开公主的时候常常哭闹不止,郡王索性做了个木偶幻化成公主的样子陪伴左右,那徐氏便是为这事整日里吵闹不休,小公子便是不想再见她也是在书房与木偶为伴处理府中和封地的事情每三日还是派人来请安问候公主的。”
沉思片刻的轻衣也是叹气:“娶妻自然是要娶贤良淑德的女子,当初我也是看上了徐氏这一点才想将她赐给俊宇做妻子的,不过这事俊宇也的确做的不对,这样吧,你去挑些年轻貌美的姑娘送去,我也不知这事做的对不对。”
“属下觉得小公子太过依赖公主了,小公子还年幼其实犯不着给小公子这般,总归是会找到心仪的姑娘的,公主就是太宠小公子了,时刻担心着小公子。”故生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她面前之后再坐下擦着手。
抿抿嘴的轻衣低下头看了眼书道:“我还是怕他走了弯路,俊宇在宫中与我们相伴千年之久到底是情分还在的,他什么性子我最了解,胆子虽小但现在也是被迫成长,终究是皇室子弟心高气傲难免的,他从小就这样不愿意全心全意的将心事说出来,我已经失去了香凝和倾城,留在身边的人屈指可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