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看着范旭泽镇定下来:“少主想要情我给少主便是,不是什么?”
范旭泽闭上眼缓了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亲眼所见他吻你,而你没有反抗,你别告诉我你把他当作了我,初墨你说话啊!”
被吓到的初墨自责又懊悔:“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以为他是你,旭泽,我只想要你,我又怎么会喜欢上别人,他说的不是真的,我想要的情只有你能给我,旁人都不能,旭泽,你信我。”
别过脸的范旭泽心痛无比:“我怎么信你。”
初墨着急的哭了起来:“真的没有,我不知道他变成了你的样子,旭泽对不起,我居然连你的气息都闻不出来,旭泽你别生气再也不会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真的不知道。”
点着头的范旭泽看向沈御:“你做了什么?”
沉默片刻的沈御对上他的眸子:“你配不上少主根本没资格留在少主身边,我只是担心少主生我气不愿见我才变成你的样子,满意了?”
“我很满意,我配不上初墨是么,你知道她喜欢我所以变成我的模样去引诱初墨,呵,你如此瞧不上我不也还是做了吗?”范旭泽一把握住初墨的脖子俯下身狠狠的咬住她的唇,初墨疼的很却又不敢推开他。
沈御看的怒火中烧却无法做什么,松开初墨的范旭泽擦掉嘴角的血霸道的说:“记住我的气息别再把别人当作我了,我的人只能我碰。”
怔怔的初墨唇上还有他咬的伤口:“你不生气了吗?我知道了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只要你不生气就什么都好。”
范旭泽敲了敲她的脑袋醋意浓浓:“那你就乖乖的听话我就不生气,轻衣把事情跟我说了你要是不做少主不做帝君了,那我吃谁的软饭,你放心未来的路我会陪你一起走,帝君之路虽然艰险无比可是你有我,初墨保护翼族是你的责任但是保护你也是我今后的责任,你不想做的我可以替你做,你就是你自己,我会留在你身边辅佐你陪伴你与你共同面对,我希望你能正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因为从今天开始你不会孤独了。”
感动不已的初墨扑进他怀中哭着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再扔下我的子民,只要你不要离开我那就什么都好,你想我成为帝君那么我就去努力的成为帝君保护我的子民也保护你。”
“这样才对,你原本的样子多好,何必装的可爱学着香凝似的,这样的初墨也很吸引人做你自己就够了。”范旭泽拥着她揉揉她长发目光冷冷的看着沈御似在挑衅。
欢耀高兴又欣慰的说:“看来有范旭泽在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沈御大人千辛万苦的劝说也没能让少主回心转意,没想到范旭泽的几句话少主立马改变了主意。”
轻衣白了欢耀一样:“二爷足够优秀初墨才会喜欢二爷,我见那沈御丝毫不如二爷,只会跟初墨作对一点都不讨喜。”
苏锦澈把泡好的茶递到她手中笑了:“轻衣还真是护短,连旭泽都吃上软饭了,何时轻衣也能让我吃吃软饭呢?我都许久没有吃轻衣的软饭一个人真是太没意思又累,从前轻衣在的时候我根本不用操心的。”
“又胡说,你什么时候吃过软饭,都是我依仗着你好不好。”轻衣撇撇嘴接过茶杯。
笑的温柔的苏锦澈应和着:“我倒是想让轻衣再依仗我,轻衣性子孤傲清冷,能和初墨处的来我很意外,旭泽那边也是轻衣劝说的他才会慢慢的接受初墨吧,轻衣心思细腻,我学不来。”
喝了口茶的轻衣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让二爷沉溺与香凝的过去,二爷值得更好的,初墨的出现便是最好的结果。”
听了半天的欢耀不乐意了:“等等,等于说到头来是我家少主倒贴的范旭泽?”
“不然呢?你家少主第一次正式见面那魂都被旭泽勾走了你是没看到,那一双眼睛睁的圆溜溜的贪图旭泽的容貌,你该不会以为是旭泽死皮赖脸的追求你家少主呢?旭泽才不会差。”苏锦澈鄙夷又没好气的回答。
心痛的欢耀捶胸顿足:“少主怎么能这么傻呢我家少主身份尊贵,怎可倒贴,喜欢少主的人可是多了去了,这范旭泽不就长的好看吗?”
得瑟的轻衣端着茶杯说:“长的好看那也算是二爷的优势,那沈御生的是不错,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谁会喜欢,二爷只是不爱说话性子冷了一些,奈何二爷笑起来你们那沈御能比吗?”
苏锦澈心生醋意了:“什么?难道我就生的很差吗?他笑起来好看?你什么时候见那块木头笑过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对你笑的只有我。”
“笑过的啊,二爷说平日里与你在一起你才是木头,也不说话也不笑严肃的很,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倒是跟我作对的时候很严肃。”轻衣不高兴的反驳她。
抢过她茶杯的苏锦澈气的不轻:“那还不是你对我不好,你还咬了我呢?”
轻衣气的吱吱牙:“你没咬吗?我还被皇叔问脖子上的牙印哪里来的,下嘴那么狠现在还有个印子,还是你先强迫亲我的?苏锦澈!你现在是跟我翻旧账吗?你还把我推湖里,掉在树上当靶子玩,要不是你弓法不怎么样我早死了。”
“你记错了吧,是你把我推湖里,那么冷的天我可是病了半个多月高烧不退,你还把我的马惊吓了害我从马上摔下来腿伤了好几日,还把我写的咒法藏起来挨皇叔的骂,我与你和离当日我父王连日赶回把我吊起来打了一顿,你犯的错凭什么打我?我才是他亲儿子,夏轻衣!”苏锦澈不甘示弱的瞪着她。
咽咽口水的欢耀无助的端着杯子:“真是倒霉啊……没有一个省心的,一对冤家。”
捏紧拳头的轻衣打在他胸口:“我把你推湖里是不是你先欺辱我,你把皇叔送我的马玩死了我才动手的?你把我吊树上我才藏你的咒法,我与你和离还不是为你好。”
握住她手腕的苏锦澈将她拉入怀中:“所以你何时准备再嫁我为妻?你不想要孩子如今我都可以答应你,所以你可不可以也退一步,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一个人扛着。”
脸一红的轻衣垂下眸子笑了起来点着头。
抱起初墨的范旭泽走到沈御面前:“刚才我要是不叫住你,是不是你就会做些什么?既然你喜欢初墨那就在门口候着吧。”
“你想干什么?你没资格命令我。”沈御不服气的盯着他。
范旭泽勾起嘴角毫不客气的说:“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自然是做你最想做的事,我没资格命令你,那么初墨有吗?”
初墨勾着他的脖子笑的欢喜:“当然,他是翼族的臣子,自然得听令于少主,等我们成亲了旭泽就是少君,你也有身份命令他们。”
满意的范旭泽吻了吻她额头:“你不是怕我离开你吗?今日之后我定会负责。”抱着初墨的范旭泽瞥了他一眼看到他脸色很难看,想要进去的范旭泽被沈御拽住:“你怎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范旭泽冷笑一声抱着初墨走了进去关上门。
将初墨按在床上的范旭泽霸道的亲吻着她的眉眼和那一抹红唇,初墨紧张的双手无处安放眼神也是暧昧至极:“旭泽...你从未说过你喜欢我对不对?”
停下来的范旭泽愣了愣看着她:“是,我以为我没办法再喜欢上任何人了,可是初墨的热情让我觉得我也有被爱了,感情里是相互的,我想和你亲近也想努力的尝试去喜欢你,我看到你们亲吻的时候我的心又重新疼了起来,那样的难受和不甘心,如果这是喜欢那么我是喜欢你的,和你在一起我很自在,那是香凝给不了的感觉,和香凝在一起我是欢喜是喜欢,可是很累,总是我在付出,甚至一开始根本不敢去喜欢,但是这一次我不想再失去和错过什么,沈御说我不配没有资格喜欢你,但是我觉得唯一有资格和你在一起的人只有我范旭泽。”
笑起来的初墨搂着他的脖子感动的很:“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我喜欢你,最喜欢的人就是你,喜欢你的笑喜欢你的样子,你的所有我都喜欢。”主动吻上他唇的初墨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范旭泽眼角的一颗泪滑落。
香凝我终于可以忘记你了,原谅我,可是我也想试着和初墨长厢厮守,对不起香凝。
等初墨被折腾累的睡过去后,范旭泽穿好了衣服看了眼床上盖着毯子露出两只胳膊的初墨伸手替她盖好了毯子走了出去,没想到沈御的确很听初墨的话一直守在外面。
范旭泽故意当着他的面整理着衣衫:“沈御大人说什么来着,我配不上初墨?”
“我不介意。”沈御捏紧拳头怒视着他心中仍然残存着一丝希望,拽住沈御衣领的范旭泽冷漠的盯着他:“我介意,你喜欢初墨却不敢说,你要再敢装成我的样子碰她一下,我会让你知道被千军万马追杀的滋味。”
沈御捏紧拳头隐忍下来,范旭泽松开了他收回目光,他的贴身侍从不紧不慢的走来拱手行着礼而后才说:“王爷和公主请二爷去一趟。”
点着头的范旭泽望着快暗下来的天:“本王知道了,你留在这里伺候初墨,等她醒了告诉她不用等本王用膳,对了,要是沈御大人敢有什么不敬的举动就格杀勿论,打不过就叫人,凤殷你也留在这里。”
从他身体里飞出来的凤殷拱手行礼:“是。”
等他走后沈御匆忙的跑进去就看到了初墨的衣物散落一地,他心痛的想要过去,凤殷毫不客气的挡在他面前:“二爷有令,你不许靠近,你再敢上前休怪我得罪。”
“一个剑灵我还怕你不成?”沈御抑制不住怒火想对她动手。
苏子夜靠在门框上看向他说:“你是想在冥界的地盘闹事不成?你家少主醒了你觉得他会放过你还是父君会放过你?沈御大人还是老实一点最好,免得惹的你家少主不高兴,凤殷啊,干的不错别让他进门。”
看了苏子夜一眼的凤殷冷冰冰的回答:“凤殷只听二爷的命令。”
叹口气的苏子夜啧啧感叹:“凤殷还真是随了旭泽不近人情,冷冰冰的样子可不招人喜欢的哦,还是要有姑娘家家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的凤殷微微向他行礼:“不过还是要多谢子夜殿下,凤殷会做好二爷交代的事不会让二爷失望的。”
“这还差不多,我就先走了,去找你家二爷和锦澈喝酒了,乖乖的待在这里等你家二爷回来好好赏你。”苏子夜冷笑一声大步离去。
轻衣抱着棋盒抬头看了眼范旭泽:“我岂不是要恭喜二爷了,你们是不是已经....”
脸一红的范旭泽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了:“轻衣公主这是在故意逗我解闷吗?还是注意力多放在棋局上吧,毕竟轻衣公主若是不注意就要输了。”
笑笑的轻衣舔舔嘴角放下黑棋:“我输?我怎么会输给二爷呢。”
“这样岁月静好很是难得,他们都在身边而你又得到了她,我很羡慕你和旭泽,就连你的人都和你一样幸运。”苏子夜喝着酒望着一旁与范旭泽下棋的轻衣。
看过去的苏锦澈低头一笑扬了扬酒杯:“你也会遇到的,从前过往只当是一场历劫,我们还是兄弟,子夜我们都会好好的。”
苏子夜心里很不是滋味:“该是我对不起你和轻衣的才是,我的执念害了不少人,甚至害的轻衣心灰意冷,也害死了香凝,如果香凝还在旭泽是不是也会好受一些。”
苏锦澈喝光杯中酒自己倒着:“香凝不懂情爱也不懂旭泽的心,她想拥有情爱却一再伤了旭泽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初墨喜欢旭泽,喜欢的张扬大胆,旭泽不用小心翼翼的善后处理也是不错的,至少他有了重新燃起的希望。”
范朵朵几乎是跌跌撞撞掉着眼泪撑着身子跑进瑞王府的,范旭泽着急的立马起身:“朵朵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别哭。”
“阿姐....阿姐她吐了血快不行了……”范朵朵哭的稀里哗啦抓着他的衣角。
范旭泽一瞬间像是心被撕裂眼泪不受控制的充满了眼眶:“阿姐。”他推开范朵朵没命的往范府赶去,范朵朵一边哭着一边追上去,冷静下来的轻衣站起身道:“锦澈跟我一起去,子夜你快去请少主过去。”
点头的苏子夜不敢有半点的迟疑,苏锦澈和轻衣匆忙的赶去范府。
到范府时范旭泽以为可以看到范甜最后一面可是当他到她院外要进去时里面哭声一片:“郡主!郡主!郡主过身了!”
瘫软在地上的范朵朵痛哭不止:“阿姐!”
捏紧拳头的范旭泽束手无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朵朵阿姐不是白日里还好好的吗?”
赶来的轻衣和苏锦澈心里也是难过,范朵朵痴呆的望着里面:“好好的?何时好好过?阿姐这半年身子越来越不好,她怕哥哥担心只能装作一切都好的样子,香凝郡主离世哥哥把自己关在房里喝酒颓废了一个多月,那一个多月阿姐日日在祠堂为哥哥祈福,十天之前阿姐就常常吐血不让我告诉哥哥,白日里担心下人照顾不周还要亲自给哥哥更衣备膳,哥哥不在府中阿姐就盼着哥哥早日归家,阿姐心系哥哥如何能好好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让我连阿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阿姐。”范旭泽崩溃落泪,范甜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子夜带着初墨匆忙赶到时,轻衣和苏锦澈不敢上前一步,苏子夜看向轻衣,摇摇头的轻衣垂下了眸子。
初墨满眼的心疼:“旭泽。”范旭泽一把揪起地上的范朵朵:“为什么要瞒着我?阿姐病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阿姐只是身子弱,我可以去找四爷为她诊治的。”
范朵朵哭着说:“四爷来过很多次,阿姐无药可救了,若不是哥哥沉溺于香凝郡主过身的悲痛里阿姐何至于此,好不容易哥哥和少主能在一起阿姐又怎敢再让哥哥痛失所爱,阿姐以死相逼不让我说,我能如何,哪怕哥哥愿意抽出一点点时间陪伴阿姐,事情又怎么会成这样,哥哥为了讨少主欢心又有多久没有归家?阿姐疼的死去活来可是看到哥哥的时候她怕哥哥担心硬生生的忍着一声不吭,阿姐说是自己和父亲拖累了哥哥她是罪人,难道哥哥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松开她的范旭泽走到门前不敢进去,他双膝一软跪倒在范甜的门前痛哭失声:“阿姐!阿姐为什么不告诉弟弟,阿姐!”
“父亲死的时候哥哥为香凝郡主连父亲的丧礼都未去,阿姐死的时候哥哥却为了少主家也不归,阿姐和父亲都说哥哥是孝子,为了范家已经太累了,索性我就随阿姐一起去了,这样哥哥也不会再有任何拖累。”范朵朵毅然决然的拿出毒药就要喝下去。
苏子夜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夺下毒药扔给轻衣:“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