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秋荷转出房间,冷冷道:“一群废物,人渣,救了世界却养一群这样的人,岂不是一种罪过。”边骂边踢开其余的屋子,一连串的尖叫声划破了红人巷的夜空。
所有的屋子都被查了个遍,司马秋荷像是在寻找什么,可是最终一无所获。她来到老板娘的身旁,问道:“刚才那个姑娘呢?”
老板娘还没有从惊慌中回过神,说道:“姑娘,你闯大祸了,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得罪的是最大的黑帮‘信义天’的一个老大,这下祸可闯大了,你快走吧。”
司马秋荷却眼皮都不眨一下,更大声的问道:“我是问你那个姑娘去哪了?”
老板娘拍拍额头,问:“哪个姑娘啊?”
“就是刚才诸葛不如抱着的那个。”
老板娘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啊,她是刚来的。所有的房间你都看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她显得很慌张。
司马秋荷又四处看了看,转身离开。
见司马秋荷走了,老板娘慌慌张张的跑到彪爷的房间,见彪爷捂着下体正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彪,彪爷,你没事吧。”老板娘紧张的问。
彪爷见了老板娘,顿时怒从心起,一把抓过她,厉声问道:
“刚才那婊子是谁?”
老板娘直摇头,见武子江从另外一个屋子中出来,她急忙指着他说道:
“你问他,他可能知道。”
武子江一看,眼前的正是信义天的一位大人物,顿时也吓得手脚发软。
“刚才那婊子是谁?”彪爷抓着武子江的衣领,手上青筋暴起,武子江直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武子江浑身颤抖,惊慌的说道:“彪,彪爷,我不知道啊。不过。他是来找小才子的,去问小才子啊。”
“小才子是谁?”彪爷又加大了一些力道,武子江的脸色有些发紫。
见自己落在了彪爷的手中,武子江并把他知道的关于诸葛不如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彪爷这才放开了他的衣领,摸了摸下体,嘴角抽动了一下,很是吃痛的样子。
“跟我走。”他拉着武子江走出了红人巷。面对这号人物,武子江知道反抗的后果,只得乖乖的跟着去了。他知道,不出卖诸葛不如的话,自己的小命随时都可能不保。
却说彪爷在武子江的带领下,召集了一大批人前往诸葛不如住得那个地方兴师问罪。却不曾想车子离奇的翻到了离诸葛不如住的那个地方不远的湖中,两辆车子中的十六个人全部遇难。
第二天,所有的报纸和电视新闻都报道了这件事。信义天举足轻重的头目彪爷昨夜死于翠湖中。车中的手下都是全副武装,看样子是要去闹事。据交警提供的资料,他们的车子翻进湖中的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那里路面平坦不滑,别且在现场没有发现有车轮打滑的痕迹,交警无法判断车子是如何翻进湖中的。就现场的情况分析,车子似乎是被人扔进湖中一般。
事发的时候,在湖边有许多人。有目击者称,他看见车子忽然飞天而起,然后掉入湖水中,两辆车子都是同一情况。当时许多人都没有太在意,以为是有剧组在这里拍戏,以为这里经常有电影剧组来拍戏,所以还有许多人跑过来凑热闹,希望自己可以一不小心在电影里露露脸。
可是,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剧组,也没有看见什么能把车子扔进湖中的设备。知道水中探出一颗脑袋大呼救命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不是拍戏。于是报警的报警,救人的救人。
可最后救上来的全是一些死人,包括武子江和彪爷在内,十几个人没有一个存活。许多人在谈论这个事件的时候都是用诡异二字来形容。
刀光剑影几时休
不待白头命不留
来生莫做提头客
少妇凄凄守空楼
诸葛不如看着手中的报纸,也是一脸的吃惊,不过他更惊的是武子江怎么会和信义天的人在一起。虽然他们哥几个都是不务正业的浪荡弟子,可是也不至于加入黑帮。
由于死的是信义天中的大佬级别的任务,信义天大张旗鼓的为彪爷举行了葬礼,警察也急忙出动维持秩序,生怕不小心出大乱子。信义天对于彪爷的死也耿耿于怀,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是被仇家所杀,暂时也就没有采取大的动作,只是暗地里派人调查整个事情的始末。
诸葛不如心中暗暗惊慌,武子江并非是信义天的人,而他却和彪爷死在一处,要不了多时,信义天的人一定就会查到自己的头上。信义天是现存的最大的社会组织,虽然他们没有公然干些违法的事情,可是所作所为却多是见不得光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信义天之所以有今天,是因为在各个领域都有他们的人,他们有足够的能力翻腾起惊涛巨浪,所以只要他们没有公然干些违法的大事,政府部门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而杀死几个社会中名不见经传的人,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最后调查的结果一定是意外死亡,与信义天无关。所以诸葛不如有些怕,一旦他们查到自己的头上来,只怕会凶多吉少。可谁有能力干这事呢,居然能把车子扔进湖中,能有这种能力,诸葛不如只能想到两个人,一个是绿巨人,一个是金刚,可他要是这样和信义天的人说,脑袋一定会掉。
诸葛不如联系了其他和武子江有关联的人,探听了一下大家的想法,每个人都狠怕。韩平还告诉他,让他多家小心,因为昨晚找他的那个女子后来回红人巷大闹,还得罪了彪爷。
诸葛不如顿时大惊,司马秋荷居然得罪了彪爷,这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由得开始为她担心起来。她一个柔弱女子,信义天可以用几百种想都想不到的方法折磨她。想到这他身子都有些发抖,急忙给司马秋荷打了电话。电话才拨通,司马秋荷就接电话了。
“喂,你是不是得罪信义天的彪爷了?”诸葛不如急促的问,他多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是啊,有什么大不了。”
听着电话那头满不在乎的声音,诸葛不如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直叫苦,这小丫头消失了半月胆子居然变得这么大,放着那么多人不得罪,偏偏去得罪信义天的人,这不仅会害了她自己,还会连累她的亲人,可她现在却似乎毫不在乎,颇有些事不关己的味道。
“我的小姐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信义天的人是我们得罪得起的么。”
“怎么,还没成为我的男朋友就开始怕我连累你啦?”司马秋荷说得很冷淡,没有戏弄,也没有看不起,就像是在读一句没有情感的台词。
可诸葛不如却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司马秋荷的话,事实上,司马秋荷的许多话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才子,在司马秋荷面前就是个什么都接不上的无知之人。
“我不是说这些啊。你现在在哪?”诸葛不如忙问。
“就在你后面。”
诸葛不如回头一看,果然见司马秋荷正朝自己自己走来。他把电话一挂,焦急的走到她得身边,道:“你真的得罪彪爷了?”
“是啊,得罪他怎么了?”司马秋荷淡淡的反问。
诸葛不如几乎要抓狂了,他见过不怕死的,可还真没见过司马秋荷这么不怕死的,摇着手掌,嘴巴动了几下,却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话对她说,他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最后从最终憋出一句:
“你知不知道他死了?”
“当然知道,新闻上铺天盖地的报道,连手机上都发短信了。”司马秋荷还是说得满不在乎。
“他死了你紧张什么啊?”她反问。
这下,诸葛不如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心中反反复复的说着:我紧张什么,我到底紧张什么呢,感觉得罪彪爷的是我似的。他来回的在地上走来走去,问道:
“你有什么打算?”
司马秋荷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好久才说道:“我有什么打算?我需要什么打算么?我说你们这都是怎么啦,死一个信义天的人而已,比死了爹娘还紧张,你们到底紧张什么啊。”
诸葛不如算是彻底的输给这个女子了,都说女人胸大无脑,头发长见识短,看来还真有这么回事。本来诸葛不如还是相信美国专家说的,其实胸大的女人最聪明,可是看看眼前的司马秋荷,诸葛不如发现,美国专家彻底的错了,而且是错的一塌糊涂。
在这每个人都很紧张的时候,司马秋荷的表现真得很异类,她没有任何怕的表现。诸葛不如不由得叹道:“一个人如果真的还能处变不惊,临危不乱,那是他还没有真正的意识到危难的来临。”
这天,诸葛不如打了很多电话,也接了很多电话,姐姐给他打电话,问他现在的情况,连自从他离家出走后就从未和自己通过话的老父亲诸葛开明也给他打电话,口气中充满担心和关怀。
社会上虽然人人自危,紧张得要死,可是信义天却没有任何动作,红人巷依旧在迎接客人,所有可能和彪爷死亡有关的人也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就连整天穿得花枝招展进进出出的司马秋荷也都没有遭到任何人的骚扰。
诸葛不如迷惑了,这真的不是信义天的风格,太静了,静得让人害怕。
许多天过去了,彪爷的事情逐渐被人们淡忘。诸葛不如又开始相信美国专家的话了,原来司马秋荷真的很聪明,她似乎早看透了信义天不会有太大的举动。
不过,诸葛不如却夜夜难受,他越来越怕见到女子,就是想想都不敢,心中的那股欲望让他很想发泄一下。他也曾跑到红人巷打算发泄一下欲望,可是到了那里的时候,却一点欲望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危机,在暗暗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