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信义天的人干的?”他口中颤抖着念叨。
终于,那头传来司马秋荷美丽的嗓音。
“喂!”
“你终于接电话了,吓死我了。”诸葛不如松了一口气。
“怎么,那么紧张我?”
诸葛不如随意一笑,道:“别开玩笑的了,当然紧张了。你知道吗,出大事了,河蟹社会里杀人了,两夫妻都被杀了,还有,小菊也死了,咏月也消失了,她可能被歹徒带走了。”诸葛不如把心中要说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知道。”司马秋荷依旧是那种淡淡的语气。
“什么?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诸葛不如张大着嘴巴。
“新闻上不是报道么,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诸葛不如笑了,是对自己无奈的嘲笑,对啊,难道只有他看新闻么,人家也可以看新闻的。
“我也是看新闻的,你说咏月是不是被歹徒带走了?”诸葛不如问道。
“怎么,你那么紧张她?”语气依旧很淡,像是很随意的一问。
诸葛不如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怎么说也算认识,她一个小女子,我还真有些担心。”
“她应该没事,你不用太紧张。小菊死了,你有什么感想?”司马秋荷问。
诸葛不如心头一紧,暗暗说道,你不是吧,人都死了你居然问我有什么感想,这都哪跟哪了。
“我有些难过,毕竟是认识一场。”诸葛不如确实有些难过,不是因为小菊给他过欲火焚身的欲望,而是他和小菊很谈得来。
“那你先难过着吧,以后你会更难过的。先挂了!”司马秋荷说完,没等诸葛不如说声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诸葛不如看着闪动得手机屏幕,念叨道:什么叫先难过着,以后还会更难过,有这样说话的么?
中午时分,诸葛不如和司马秋荷在一起,他问起这会不会是信义天干的够当。司马秋荷却一口否定,如果是某个集团老总被杀了,或者是哪个黑帮组织的老大死了或者老窝直接被端了,这猜都不用猜,百分之九十都是信义天做的。可是,现在只是杀死一个烟花女子和一对很普通的生意夫妻,信义天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高射炮打蚊子,信义天才不会这么愚蠢。
“也许是信义天的某个老大看上咏月也说不准呢。”诸葛不如还是把矛头指向信义天。
司马秋荷微微一笑,道:“你知不知道信义天最不缺的是什么?”
诸葛不如摇摇头。
“信义天势力那么大,最不缺的就是金钱、美女、帅哥,咏月是什么人,在钱、权、帅哥面前,哪一个都可以让她臣服,你说信义天有必要为了一个女子去杀人吗?要是老大看上咏月了,随便派个帅哥带着几百万来泡她,到手后在把她送给老大,这在他们的圈子里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你知道信义天为何叫信义天吗?”司马秋荷问道。
诸葛不如摇头。他只知道信义天是一个由来已久的社会组织,有点黑社会的味道,却也不完全是黑社会。
“他们之所以叫信义天,就是因为他们内部最讲究的就是信和义,信义在他们眼中胜过天,所以他们叫信义天,把信义排在天的前面。你想一下,有哪个女人可以抵得住一个有钱有势又讲信义的帅哥的诱惑?绝对没有!”司马秋荷说。
看着她那张小巧的樱桃小嘴中说出这些话,诸葛不如一点想要反驳的话题都找不到,照这么说来,这还真不是信义天所为。那么杀害他们的就只可能是一般的歹毒了,这样算来,那咏月的处境不是更危险。诸葛不如想到这里又开始紧张了。
“你中午没有看新闻?”司马秋荷忽然问。
诸葛不如在此摇头,他没有心情继续关注新闻。
司马秋荷摇摇头,向他吹了一口气,说道:“新闻里报道,咏月被警察找到了,她平安无事,现在住在城中的一个亲戚家,已经和亲戚着手处理她父母的后事。”
诸葛不如闻之,惊问:“真的?”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能换来你吻我一下?”司马秋荷冷笑着说。
“这个不难。”诸葛不如说着,猛的在司马秋荷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却让司马秋荷有些羞涩,她没有想到诸葛不如会真在大街上亲他。
“既然咏月没事,那你刚才给我分析那么多?”诸葛不如道。
“我是在教会你遇事要冷静,要学会分析问题,要不然你以后会害了人类。”
“不是吧,我不分析问题会害了人类,难不成我还能发动反人类战争?”诸葛不如笑着问。
司马秋荷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诸葛不如,心中暗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搞错。
见司马秋荷不回答,诸葛不如也没有再纠缠这个无聊的话题,而是把话题转向了案件。
“你分析一下会是什么人做的?”
“严格说来不是人。”司马秋荷的话有些冷,甚至带着一丝的骂意。
“我也觉得他们不是人,无缘无故的乱杀人,简直畜生都不如。”诸葛不如骂道。
两个人在街中逛了半天,聊的话题天南地北,甚至还聊到了外星人。诸葛不如心中感叹,想不到司马秋荷这么文静端着的外表,脑子里却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她说的许多话诸葛不如直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不介意我吃一小段时间软饭吧?”诸葛不如在吃饭的时候半开玩笑的问,他已经吃了司马秋荷好几顿饭了,自己心中却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才说出这句话。
“随便你怎么吃,现在不让你吃好,以后全世界都会恨我。”司马秋荷又是这样天马心空的说。
“喂,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云里雾里的啊?我真听不懂啊。看我们两者年纪,相差也不大把吧,怎么代沟这么大呢。以后把你带回老家,乡亲们问我‘你老婆说什么啊?’,难道我回答我也不知道啊?这样不好吧?”看着诸葛不如那一脸玩世不恭却真带几分无奈的样子,司马秋荷扑哧一笑,继而沉沉的说:“你以后会懂的,你会比我懂。”
“看看,又来了,天啊,谁来救救我。”诸葛不如仰天长叹。
两人散去之后,诸葛不如刚回到他的小黑屋子,韩平那些家伙又喊他出去逍遥。诸葛不如推脱不过,只得出去。
五六个人进了一家很普通得茶室,叫了两件啤酒闲聊,现在个个都是穷鬼,再也去不起那些高档的场所了。他们聊的话题,自然是“河蟹社会”的命案。
“这事情诡异啊。”一个个子将近一米七五,脸很长很瘦的人开口了,他叫笑红生,也是这个城市的油条级别的人物了。平时帮超市里打打杂,或者到其他地方找点零活做,多数时候是靠家里接济,他家里很富有,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两个都很有作为,所以家中看他朽木不可雕,也就任由他放浪,到时候玩腻了回家找个老婆过后半辈子就可以了,反正家里的钱够他娶老婆和养孩子。可是在没结婚之前,家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多给他半个钱,除非他找个老婆回去。可这家伙女朋友交了不少,带回家面试一下,骗点钱出来就找新欢了,所以一直没有结婚的对象。
“怎么诡异了,我倒是觉得有点没有人道。你说那夫妻也没甚么钱财,人家讨个生活而已,却把人家的店烧了不说,还要杀人,八成是得罪城管了。”韩平说道。因为他又一次在街上发传单的时候被城管逮到过一此,还对他动了下手,说以他对城管一直怀恨在心。
“得罪城管也不至于如此吧,我看是得罪甚么社会组织了。”白立能说。
“对,也许是得罪信义天了。信义天杀死那么几个人,鸟都不叫一声。”说话的是一个叫陈平的人,他也是个纨绔子弟,家中也是很富有,可是境况和笑红生差不多,家里的钱拿不出来。本来家中不限制他花钱,可这家伙也太人才,连续撞坏了两辆宝马,还豪赌,家中没办法,这样挥霍下去,国库都会空虚,所以就开始控制他的钱。这哥们曾经进过一个小黑社会,可是因为胡作非为,硬是学着电影里收地皮费,被警察炒了几次还是不死心,最后信义天出面,直接把他们收编了,陈平知道信义天是真正意义的黑社会,他可不敢进,所以逃跑了,出来后就和诸葛不如他们混在一起。
“不不不,不是信义天。”诸葛不如终于开口说话了。在大家的疑问声中,他把司马秋荷给他说的话原模原样的给这般弟兄说了一遍,把他们说的五体投地。
“果真是小才子,说出话来头头是道,来敬小才子一杯。”
众人端起大酒杯,喝了个底朝天。有道是感情深一口闷,这些家伙喝酒那叫一个毫不留情。
诸葛不如心中窃喜,幸亏司马秋荷给他分析了一通,要不然今日自己可插不上话了。
“其实这事情还真如小才子所说,并不是信义天所谓。”笑红生很肯定的说。
“那你说说,是什么人所为?”
“对,说来听听。”
大家吆喝着,对这些案件他们倒是挺来精神。
“是谁做的我不知道,可是这事情有诡异。”笑红生说。
“怎么诡异了?”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我有个表哥是公安局里的,这次的案件他也参与调查了。可你们知道吗,从现场的指纹取证上查到一个人,那个人的档案上却登记着两年前就已经死亡,在江边发现了他的尸体。当时他的胸腔被击空,法医已经确定他死亡,可现场出现了他的指纹,你们说这诡异不诡异?”笑红生语气幽幽,颇有些在讲鬼故事的味道。众人听着,也不觉捏了一把冷汗,有的人还回头看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