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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往事

(我觉得你们看完第一段可能会觉得自己漏看了好多章,所以我觉定在这章开头提醒你们一下,并没有哦,当然,也不可能是我在水字数/狗头)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地还是混沌一片。上不是上,下不是下,长不知道有多长,短也不知道有多短。

那时候的天地,就像一个大鸡蛋。天地间一共八种属性的灵气——金、木、水、火、土、风、电、鬼,各自澎湃地在这没有空间概念的空间里横冲直撞。

不知道这种混沌持续了多久,也许只是一个瞬间,也许好多亿好多亿年。总之,终于有一天,八种灵气各有一缕撞在了一起,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涅灭。

这八缕灵气,误打误撞间找到了一个平衡。他们不再相克,而是相生。于是他们就这样缓缓地混杂,糅为一体,像织了一个茧。

又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也许过了好多亿好多亿年。这股混杂的灵气发生了变化。

扑通,扑通,心脏的跳动声,带头奏响了生命美妙的律动。

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这这团八缕灵气揉成的混沌中诞生。或许也可以说,这八缕元气,在不断地相生中,最终破茧成蝶,生出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盘古,这是这个生命的名字。

作为诞生在这片混沌中的生命,盘古产生了生命的第一种本能——求生。

他每天都在努力地和周围猛烈的灵气浪抗争,每一天都在努力地为活着做挣扎。

所幸的是,他坚持下来了。

在混沌里,时间都变得没有意义。依然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盘古终于适应了在混沌里生存。抵抗灵气的冲撞,对他来说已经易如反掌。

然后,他产生了生命的第二种本能——情绪。

他感觉到孤独,感觉到了寂寞。他诞生到现在似乎已经很久很久,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同类。

他被这种寂寞骚扰得心烦意乱,终于有一天,他用周围猛烈的灵气做了一把斧子。

在他把这一斧挥下去之前,他也没有想到动静会有这么大。

这一片混沌似乎紊乱了,恐怖的灵气冲撞地更加强烈。在这犹如炼狱一般的景象中,盘古注意到有两股能量在缓缓移动。

清的能量往一边飘去,撑起一片浩瀚的空间。

浊的能量往另一边飘去,慢慢慢慢地就凝固成一块坚硬而广袤的物体。

盘古一斧把混沌给劈得分开了。后人把这一行为称为“开天辟地”。

那把斧头,在劈开了一片空间后,随即就碎裂开来,飞到了这片广袤的物体上的各个角落。后人把其中块头比较大的碎片称作“上古神器”。

劈开了这一片天地后,盘古也掉在了那广袤的物体上。空间中,不知道从哪些地方伸出来许多锁链,捆向了盘古的脖子、腰部、手肘、膝盖等部分。但捆了个实后,就进入了盘古的肉体,不见踪影。

盘古有点疑惑,但他既不疼也不痒,也就没太往心里去。他抬起头,看到清和浊之间,依然有猛烈的灵力在流窜。但在大片的空间下,灵力冷却下来变得温和只是时间问题。盘古已经可以看到有几缕元气在空中揉成一团,像织了一个茧。

盘古笑了。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有同伴了,他马上就要不孤单了。

但是等待同伴的诞生是漫长的过程。盘古在这些茧下面走过来,走过去,终于还是有点乏味。

他干脆坐了下来,想做一些什么。

要不要试着把那些窜来窜去的灵气分一下呢?盘古突发奇想。

他在空中捕捉这些灵气,感受他们的力量和波动,慢慢地分辨他们。

很快,金、木、水、火、土、风、电、鬼这八种灵气就被他分清了。

盘古在地上画了个八卦,分别把上述八种灵气分别归于天乾、山艮、水坎、火离、地坤、风巽、雷震、泽兑这八卦里。(我知道八卦不是这么排的,我当然是瞎排的,小声点)

于是,武道,就这么诞生了。

当盘古完成了这些的时候,一个名叫鸿蒙的生命从金属性灵力的茧中诞生了。

他落在地上,看着四周,似乎有一点茫然。他看到盘古正站在地上不停地朝他挥手,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是走过去了。

再然后,水属性的茧中,一个叫共工的生命诞生了。

再然后,火属性的茧中,一个叫曦和的和一个叫祝融的相继诞生。

再然后,鬼属性,屠苏……

风属性,飞廉……

在后来人们所著的文献里,记载盘古时,称呼他为“始神”。不仅仅是因为他开天辟地的成就,更是因为他创造了武道,并把他们流传了下来。

将神的诞生分做几个批次,第二批次的神,就是这金神鸿蒙,水神共工,火神祝融,太阳神曦和,鬼神屠苏,风伯飞廉以及其他的几个。第三批次第四批次的神就更多。而第一批次的神,只有盘古一个。

在第二批次的神依次诞生之后,是盘古将武道教给了他们,武道才得以传承下来。可以说,没有盘古,也就没有武。或许几十亿几百亿年以后,人类还是像野蛮人一样生活。

在第二批次的神诞生后的第一千万年,世界上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小生命。

有兽族、妖族、龙族、木族、血族……还有盘古和第二批次神的本族——人族。

一千万年的时间,足够这个世界的灵气缓冲得够平稳。再诞生的生命没有办法像第二批次神一样刚刚诞生就是神的修为。

但是他们同样可以修炼武道。

第三批次神,就属于这批将武道修炼圆满而突破成神的生灵。

龙族之神烛龙,妖族之神阎修,木族之神须果,血族之神奇雷,兽族之神九尾……

在这个时代,每一族几乎都能在百万年内诞生出来数个后天神,只有人族百万年来一个都没有。于是这数百万年,人族只能靠第二批次的先天神和其他种族战斗。也就是这段时间,第二批次的人族神几乎全部陨落,人族的领土被一步步压缩。

接下来就到了第四批次神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人族靠第二批次神留下来的功法心得修炼,终于有了起色。人族新神的诞生越来越多,慢慢地超越了其他所有种族。当然,并不是压倒性地超越了,只是比其他种族略高了一些而已。

这一批次里最具代表性的神是星宿神,一共二十八星宿,分别表示二十八位来自于各个族群的至高神。他们代表那一个时代最强大的战力,也因为组成了这一组合,各个族群的关系没那么紧张了。

也是这一批次起,因为天地间的神灵遍布各地,所以这片大陆被生灵们取名为“神州”。

再然后,没有第五批次了。

第四批次神时代的结束,是由一位星宿神的死亡引起的的。

这个星宿神不是因为族间的厮杀死亡的,也不是因为种族内的派系斗争死亡的。祂的死亡是寿终正寝,最最正常的死因。

但这种正常的死因对于神来说是完全不正常的。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没有一个神是寿终正寝的。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突破了神,那么你就会长生不老。

但这一个星宿神的寿终正寝,让神灵们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这样。

武道界炸开了锅。所有神都参与了研究,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天地间灵气的浓度不够了。

武道,想要不断突破,需要不断地锻炼体质,吸收天地灵气。而武道突破成神后想要做到长生不老,凭依的是不断地吐纳天地灵气。

对于神来说,天地灵气就相当于氧气。当天地灵气变得稀薄时,他们也就变成了缺氧的状态。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也已经过了数亿年,暴躁的天地灵气因为终于有空间可以活动,所以渐渐地变得平稳下来。灵气稀薄,也是空间开辟带来的结果之一。

现在的天地灵气,只够支持一些体质单一的神灵存活。而大部分的神灵体质都是非常优越的,神州的土地已经不能让他们生存下去了。

死亡,已经是唯一的归宿。这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天地至强者,纷纷觉得惶恐了起来。

神州的气氛因为神灵们的情绪而变得压抑了不少。好在,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转机出现了。

一个刚刚游历回来的名叫“玉皇”的人族新神为全世界的神明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天地的灵气在九重天上是最浓郁的。

这意味着,神州的神灵,可以在九重天上,重新过长生不老的悠哉日子。

于是,全世界的神灵都迫不及待地躁动起来。他们跟着玉皇飞到九重天上,开始建造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凌霄宝殿被建造了出来。

南天门被建造了出来。

三清宫、云楼宫、昆仑宫……

天王殿、太阳殿、太阴殿……

不过几年的时间,九天之上就出现了一片巨大的建筑群。在关乎自己生死的事情上,神灵们的效率高得惊人。

最终,神灵们也只是死亡了一个星宿神而已。但神州大地上,已经见不到一个强大的神灵了。

从第一批次到现在的这几亿年的时代,被后人称作是“上古时代”,也叫“诸神时代”。

玉皇的名字也和盘古的名字记载在了同一位置:一个代表了上古时代的开始,一个代表上古时代的结束。

此后在神州活动的神灵,大部分是一些体质单一的神灵,以各个属性最普通的神体为主。特殊的神体也有出现,但是天地灵气的浓度一年不如一年,这些拥有神体的生灵实在难以突破成神。偶有突破成功的,也都迫不及待地飞上九重天去了。

在这之后的几十万年,神州都安安静静。直到几乎是同一天的时候,神州突然出现了两个新神,两个以特殊体质突破神境的新神。

让其他族群感到不安的是,这两个新神都是人族神。

让他们更加不安的是,这两尊神,似乎根本没有上九重天的想法。

他们在人类的族群里,就像把自己当成了人族普通的一员,普通地为人族做贡献——尽管他们做出的贡献并不普通。

他们的强大,让其他的种族吓破了胆。他们和这些种族的每一次冲突,都会杀死十几个神灵。

其他种族的神灵心惊胆战。终于,第一个普通神飞上了九重天,随后越来越多的神灵也上了天……

百年之后,当最后一个非人族神灵上了天后,人族的疆域已经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现在的整个神州,几乎只有人族才有神灵。

这是自第二批次神相继陨落以来,人族最鼎盛的时期。

但是鼎盛也没有持续多久。不久之后,一直以来都很团结的人族,乱了。

人族分裂成两股势力,分别拥立那两个特殊神体的神灵。而这两个神灵,也为了成为人族的主宰,相互厮杀了起来。

这个时代,被后人称为“中古时代”,也叫“双神时代”。

而后人们口口相传的这两个神的形象,是这样的:

其中的一个神,身长七尺,戴着金色面具,一头张扬的红发,穿着布衣皮甲,有些地方是裸露的,有些地方却戴着金色的铠甲,尤其是左手前臂,装备着一个金色的手甲。他似乎是雷属性,但和一般雷属性的紫色不同,他发出的雷属性灵力是腥红色的,破坏力要强过正常的雷属性灵力数倍。他就算是站在原地不动,身边的人也能看出来,他那炯炯有神的眼里,时不时就会闪过一丝丝腥红色的闪电。

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嬴。当时的人们称呼他为“赤雷天尊”。

而另一个神,身高不下三丈,戴着狰狞的骷髅面具,留着白色的长发,穿着火红色的铠甲,手中武器是一把方天画戟……

也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白。当时的人们称呼他为“阴阳鬼神”。

……

这至少是一万两千年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的生灵几乎没有能活到现在的。应龙也只是在古籍中读到这段历史,然后靠描述去脑补这些神灵的形象。

可眼前白起身后的这个虚影,不就是自己曾经脑补过的“阴阳鬼神”的形象吗???

古籍中记载,阴阳鬼神和赤雷天尊的战斗持续了百余年。但不知什么时候起,阴阳鬼神开始不见踪影。赤雷天尊趁着这个机会扫清了六合,最终结束了双神时代,成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主宰。

之后,他创造了一个制霸八方长达九千年的王朝——赤雷王朝。

再接下来的故事就可以称作是“近古时代”了,现在我就不赘述了,免得让你们觉得我水字数(虽然我已经水了很多了)。

那么当年的阴阳鬼神为什么不见踪影了呢?古籍正史里可没有记载,这个就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虽说是未解之谜,但其实早就有过解答了。应龙曾经读到一份野史,里面记载说,阴阳鬼神在和赤雷天尊厮杀百年之后,发现自己的族人被战争所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于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自责羞愧之下,他就带着自己的族人离开了战场,在偏僻的神州东南找了一片清净的地方,就这样住了下来,与世无争。

应龙本来是不怎么相信这所谓野史的。但是今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野史好像是真的。而且,那个传说中下落不明的阴阳鬼神的后代,好像就是眼前这个少年……

实在是好震撼,难以接受啊。

不过接受了这一点后,好像很多事也就能理解了。

比如眼前的这个神灵所使用过的画戟是什么来头?很大可能就是阴阳鬼神曾经使用过的画戟。

它是从哪里来的呢?应该是从山脚下的祭祖山洞中飞出,在半空中画了一道弧线然后飞速冲来山腰。所以一眼看去,就像是这画戟直接从天边飞过来的一样。

至于白起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这么强?那可能性就很多了。有可能是生日这一天他的血脉觉醒了,有可能是亲人的离开刺激他的潜能爆发了,也有可能是曾经那阴阳鬼神的在天之灵被族人的鲜血浇灌得显灵了,来助眼前这最后一个族人一臂之力。当然,也有可能三者兼有之。

再往之前想不通的地方考虑,为什么白村会有一个那么讲究的演武场?当然是因为这个村庄以前在那个神灵的影响下有过很长一段崇尚武力的时间了。

为什么白起的“浑天戟法”有一股难以名状的蛮荒意境?那恐怕是因为这浑天戟法就是由阴阳鬼神在数万年前创造出来并一直传承下来的了。刚好浑天戟法亮点流于其神而不流于其形,这么意识流的东西也确实是“意境”这更加意识流的东西的良好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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