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风眼里,王爷永远是天。”,没有多余的赘述,简单而明了的表达自己的忠心。眼神专注而真挚,王爷在他心里永远都是神圣高傲的,就像天空浩渺无边。
“追风,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似是有心,又似无意。
“十二岁那年您征战回来,路遇全家被抢劫的我,是您救了属下,如今已有八年了。”
嘴角抿起,“对,当时你全家都被土匪杀了,只剩下你一个,可是你却一声也没有哭,你跪下求我收留你,教你武功,你要为家人报仇。当时我被你坚定的眼神撼动,收留了你。”后来他没有问过他有没有报仇,因为他知道在他拼命的练功就是为了报仇,在他有能力之后,他肯定亲自手刃仇人,这些是男人的尊严,他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所以他也不过问。他只要知道他是他最忠心的护卫就行了。
“还好,至少还有你,追风,我知道你最懂我,所以在你面前我也不需要掩饰,我爱她,真的爱上了她,可是她却拼命的想要逃开,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南宫博的声音竟然有了哽咽,这段时间他的压力真的很大,尤其今晚他的心灵又一次受到打击,为什么他要活的那么累?他现在只想把自己彻底灌倒,“追风,让我醉一次好吗?我真的很想放下心里的包袱。”
追风慢慢撤回了自己的手,他虽然很担心王爷的身体,但是他知道王爷心里的伤远比身体上要严重的多。他可以为王爷挨刀,挡枪,却没办法替他承受痛苦,那么就让自己默默的守在他身边吧。
等了一天也一直没有等到南宫博回来,璃烨不安的徘徊在南宫博的房门口,就算是被皇上招进宫也早该回来了,不知道自己身体上的伤吗?也不知爱惜自己。某人好像完全忘了人家的伤是拜谁所赐。
直到日落东升,繁星满天,才看见追风背着不省人事的南宫博回府。路过她的身边,一股冲天的酒气扑鼻而来,皱了皱眉,跟在追风屁股后面不满的嚷道:“追风,你是怎么照顾王爷的?不知道他身体有伤吗?为什么还让他喝这么多酒?”
追风把南宫博轻轻放倒在床榻上,帮他盖上毯子,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唠叨。
“他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你有没有带他看大夫?哦,对了,他进宫了,是不是看过御医了?他们怎么说?伤的严重吗?”喋喋不休的趋势没有收敛反而有上升的趋势。
待一切收拾妥当以后,追风依然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这对主仆还真像,一个变态一个怪物,璃烨看着追风离去的背影在心里暗自嘀咕。
走到门口突然收住了脚步,蓦然回首,声音冷硬,“负了他您会后悔的!”再次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璃烨茫然的站在那里,这追风也太奇怪了,他从来不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小脸综的跟包子似的,回头看看酩酊大醉的南宫博,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想起他带着伤还喝酒,心里忍不住生气。不管怎么样她也是罪魁祸首,不能就这样任他自生自灭吧?谁让她有一颗侠义的心呢,就算是陌生人也不可能放任不管吧?
拿出身上的藏金丹,温水化开,用汤匙小心的喂到他嘴里。可能潜意识里排斥那苦涩的味道,竟然全都给吐了出来。
“喂,南宫博,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插着腰,瞪着眼,怒喝道。
怎奈床上的人很不给面子,理都不理她,只是无意识的闷咳两声,英眉紧蹙,似乎是很痛苦的样子。
璃烨敛了怒气,跟一个病人有什么好计较的,而且还是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病人。抓起他的手,食指和中指放在脉搏上,内息混乱,经脉受损,看来自己那一下真的伤他不轻,不由的内疚更深。看看手里的药碗,在看看床上躺着的苍白面孔,难道真的要用这个办法吗?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就当是为了赎罪吧?不管怎么说南宫博也间接救过她。就当是还他好了。
凑近药碗噙了一口,闭上眼睛覆上他的唇,柔软而温暖的感觉传来,让她不由自主脸上挂上红云。
似乎是不喜欢这种味道,又一次抗拒,璃烨扶住他两边的脸颊,不让他摇晃。当温热传来,他终于不再抗拒,乖乖的咽下她输送的药汁,接下来反复几次,他都没有再抗拒。可能是酒的作用,璃烨感到手下的皮肤越来越炙热。她抬起头来,看着如火烧云般的面孔,担心他是不是发烧了,急忙去拿毛巾,浸了冷水给他擦脸,覆额头,这是最快也最直接的退热方法,如果实在不行就要去宫里请御医了。好在很快他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热了,脸上的红云也渐渐退去,再把把脉,似乎连气息也越来越平稳了,看来是药效发挥了作用,提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刚才只顾忙着救人,脑子一片混乱,现在安静下来,再看向床上躺着的人。沉睡中的他,竟然有孩子般可爱的面庞;英眉轻促,漂亮的凤眼成一条线,长长睫毛如蜻蜓的翅膀,鼻梁高挺,如他人一般刚毅,菱形唇瓣,上面似乎还带着药香,那唇,想到刚才给他喂药的过程,心开始突突跳,别过脸不敢再看,毕竟是女儿家,想想这可是自己的初吻,没想到竟然给了这个混蛋。
再回首差点把她吓的蹲到地上去,只见一双澄明的眼睛正定定的看着她,“你,你醒啦?”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说话的语气又恢复到从前的冷硬,整张脸也像一块千年的寒冰,一副很欠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