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和紫萱一起行动,探囊取物之事手到擒来,为老大盗来宝物,老大对紫萱赞赏有佳。武士则是在取得酬金后不见了紫萱踪影,本还想问候一声这个女子,谁知她不见了踪影,听得小娄娄的回话说紫萱姑娘已经走了,武士提着钱袋,走出大门却有放心不下,走到街道上,此时顿感不太对劲,随即马上回访老大的住址,偷偷潜入,看到的内幕,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样,紫萱被人擒住灌了药如今已经是昏迷不醒正被老大派人抬到他的卧室。
待老大和紫萱在二楼的卧室中两人共处一室,孤男寡女,老大看过紫萱丰盈身姿,脱去紫萱外衣渐露着香肩,老大笑得合不拢嘴,轻轻尝试着朝着紫萱的身子触碰,武士从二楼窗户外进入,老大听过动静转过头还来不及叫人,武士手刃重击大佬脖子,老大转瞬昏厥。
将紫萱连夜带出老大的屋子逃往自己的住处,第二天清晨紫萱醒来,武士和杀手间的故事由此展开。
四季轮转,时过境迁,1年之中,昔日的杀手已经蜕变成一位贤惠的妻子,因为武士不喜欢沾血,紫萱跟从本齐明的脚步,成为一名赏金猎人。
自和紫萱在一起,武士的日子一如既往平淡无奇,但是他隐约间感到了所谓的幸福,在没有遇到过紫萱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能像这样像个普通人一样,将来生儿育女。这一切都要拜昔日的老大所赐,虽然老大后来派人来追杀自己反被自己所杀,不过不得不承认,老大的眼光确实不错,某种程度上,老大也算是自己的媒人,虽然自己对待自己的媒人手法确实粗暴了点,不过,武士想了想,在为老大立了个墓碑之后,逢年假如记起便会给老大多烧点纸钱。
和紫萱相识半年的时候为了满足紫萱作为妻子的要求,两人像普通人一般,婚礼该有婚礼的样子,虽然两人都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不过还是在教堂结了婚。在此之后,两人一直在一起处事,武士渐而发现,除去舞剑的外衣,紫萱尚且是一个心智还不怎么成熟的小姑娘,和她在一起武士时常开始独自思考起要怎么和人相处的问题。
某天家中夜里,紫萱窝在武士的身边俏皮地询问,“话说,当时第一次见面,你看到我是什么感觉,当时你一定认为我是个没有礼貌的粗鲁女汉子吧!”
武士听到这样的问题,顿时不做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记得了。”武士说出内心的真是想法。
说话出自武士的真心,然而紫萱却不这么认为,把武士拉扯到客厅,言说两人要饰演一下当时的情形,这样武士才能记起来。
武士向来对紫萱没有什么办法,懒散地随着紫萱一同排练,尴尬难掩于色,比划几下,武士果然表演不下去了,抱起紫萱,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大不好浪费了这些美好光阴在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的上。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激情过后,两人之间的对话,紫萱告诉武士,以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能像现在这样生活,她真的很感谢武士。
为之触动,武士躺在床上翘起腿,“没事说这种话干嘛。”抚摸着紫萱的头,大概能理解紫萱是什么样的心情,笑开了脸,武士没有坦言,他也是同样的想法,一直都很感谢她,所以,曾向上天恳请希望,以后,也可以在她身边一直感谢她,武士内心的想法,他并没有对紫萱说,他自己清楚,如果真的把话这样说完,现在身边的这个小姑娘肯定要感动得哭得稀里哗啦,到时候床单上都是眼泪,他又要一直在旁边安慰她,这样的情形他可受不了。
趁着闲聊,紫萱还说,因为非常的感激武士,所以在他生日的这天她买了一件东西给他。
武士憨笑,“连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你怎么可能知道?”
“不管了,东西我已经买了,你不是一直说用刀子太过蛮横吗?所以你才不喜欢拔刀的,我也感觉,刀太粗鲁了,我买了一把剑给你,就是外面那把,我不管了,明天就作为是你的生日,让我亲手交给你好了。”
听过紫萱任性的话,武士吃惊地看她一眼,把她抱在怀中莫名的感动,“那就这个样子吧,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听过武士回话答应,紫萱安然入睡。
看过紫萱酣睡的模样,武士不知为何有一阵伤感的隐痛,望着窗外,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都没有尽头。闭上眼,武士安然入睡。
美好而平静的日子,第二天清晨,天还朦朦亮,武士在酣醒时刻惺忪地睁眼呼唤紫萱的名字,在床单上一阵随意的乱摸,突感不对,猛然睁眼,紫萱已经不在身边,在房间里寻找她的身影,只发现她留下的纸条:亲爱的,非常抱歉,今天不辞而别。在和你一起的日子非常快乐,但是总感觉缺少些什么,我时而思考。
看过第一行文字,马上感觉不对劲,拿着纸冲出屋外,
【终于有一天,我终于找到了答案,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你和我一样,内心向往着安安静静的日子,我以前一直以为只是我自己单纯有这样的想法罢了,不过在和你一起做赏金猎人的这段时间,我慢慢开始意识到你和我是一样的,其实你和我都向往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是吗?】
在路上看着紫萱的文字,脑边时而闪过一种不详的预感,如字条上所写的,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或许是自己多虑了,紫萱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危险,如紫萱所说,她可是仅此于自己的天下第二大高手,可是,可是,这种越来越不安的预感到底是怎么回事?跑走在马路边的树荫之下四处张望。
【我一直思考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们摆脱时下不完美的处境,我们缺少的是一笔钱和一个世外桃源。你一直照顾着我,现在,我明白我也应该为你做些什么。我找到了最后的这位雇主——艾勃隆。】
艾勃隆,努力思考着这个名字,最近紫萱常常去的地方,绞尽脑汁回想她最近几天的境况,大脑像放16台不同场景的×16速度快进的录像一般,紫萱最近常去的地方,【“我去类人街的百货店看看衣服!”】武士飞奔而去。
到达百货商店这边,这里着实是个车水马龙的地方,可是雇主?竭力思考,大隐隐于市,这个叫艾勃隆的人,绝对不可能实在百货商店之中的,紫萱和他有接触,见面的地点,应该是安静而且没什么的人的地方,按照这样的思考推想一系列的问题,可疑的地方,在百货城边上对面的这家药店,打着“日常烦恼病痛杂症全都能根治好让人永远远离病痛”广告的药店,武士凭借自己的知觉踏入这间狭小的药店,里面就一个卖药的伙计,还有一个仅存的客人,是个老头,他在看报纸,不,准确地来说在看一份资料,武士对着此人慢慢地走近,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老头眼睛边上灰色镜片中散射的“ACGTAAATCGATACGTA······”一张写满黑色字母的纸张。老头低着头认真地看着纸张竟然都没有注意到武士走近屋内,直到武士走近,老头这才开始注意到武士的来人,不待武士发话提问,老头看过武士一眼的打扮,推一下眼镜,“想必你就是紫萱口中所说的本齐名吧。”
和老头稍作交谈,来不及问老头的名字,武士走出门槛上,“你要找紫萱是吗?她已经前往北斗街24号住宅。”脑中烙下这句沉重的话语,武士行走不停歇。
【我很高兴,终于也有我能够为你做些什么的时候了,艾勃隆承诺过我,事成之后他会给我一笔钱和一个隔离尘世的住处。我知道你一直非常不喜欢我杀人的样子,但是,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的一次了。之后永远,等我按照艾勃隆所说的帮他杀完这个人之后,永远,我们都在一起,你会原谅我所做的,是吗?
——挚爱:紫萱】
飞奔出店铺,牌匾上写着的四个大字——“永别药店”。牌匾之下,一位探出头的老人——艾勃隆博士试图张望一下武士的身影,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极快地飞奔,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连武士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本能地告诉自己要跑快一点,“我到底是怎么了”,一路快跑,搭讪行人,匆匆几句询问北斗街的去向,气喘吁吁淡然一笑,武士有些想笑自己,努力告诉自己静下来,其实自己完全不用担心紫萱,她可是个女强人,但是,即便心里明白,这种愈来愈强的不详预感要怎么解释,如同千斤坠一样压在自己的心底,深不可测的恐惧感,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要告诉紫萱,其实,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了,他也撒了谎,说自己是个孤儿。
【武士本是商人家的儿子,由于年轻时爱好武士道不愿继承家业和父亲闹矛盾,离家出走3年,四海为家,独自谋生,冷暖过后,明白维生艰难。而现在他已经有紫萱了,他决定带着紫萱回家向父亲认错,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原谅自己。但是只要紫萱愿意的话,他们可以过像普通人一样丰衣足食的生活。】
踏步,豆大的汗水滴落,夕阳西下,热气弗散,到达目的地北斗街24号住宅区的时候,武士已经是涨得通红的脸旁。从消失的斜阳处走上来,北斗街24号住宅前,大门口,一个男子,看样子是个年轻的管家,双手托着一个女子朝他这个方向淡定地走着,被公主抱的女子,没有一丝生气,腮处挂着的一缕忧伤,伤感的神色一直蔓延到她的脚跟,打量过女子的身姿,不知为何她的体态为何如此熟悉,年轻的管家行走从身边经过,仔细看过女人的腿部,腰部,胸部,还有头部,看过她闭目地双眼,好像自己也像她一样永远地闭上了双眼,这张熟悉的脸,即便她闭着眼睛,依然这样迷人,这个模样可骗不了武士,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自己的妻子——紫萱。
一瞬间突然感觉身体难以支撑,用手想给管家予以毒手从他手中夺回熟睡的紫萱,管家随意地一挥手,武士被打落在地上,生平第一次如此地惨败,一路奔行到这边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体力的武士,终于意识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武士一松驰下来,心脏生硬地剧痛,难受,“噗——”吐出一大口鲜血,武士意识模糊。看着可怜巴巴的武士,年轻的管家并没有多余同情的神色,只是按照主人的指示要把这个手上的这个女人安葬,继续直走,武士趴在地上奋力伸手抓住管家的脚,却阻止不了管家的动作。
眼看自己的爱人在别人怀中离自己远去,武士无能为力,阻止管家行动的,一声清亮的嗓音,从这个后院中出来一个推着轮椅行动的失明少女,少女制止住管家的行动,“乔,把这个女人放下,交给他!”
“可是,小姐,这个女的想要加害——”
“把她还给他吧,乔·德斯托!”【艾丽娅——乔口中所诉的小姐】,艾丽娅平时很少叫乔的全名,这种叫法时常是强硬地想要告诉乔自己的想法不会改变。
乔明白了艾丽娅的意思,把女人放倒在地上位于武士的边上。
武士用手轻轻抚摸过艾丽娅的脸庞,失声痛哭,生平第一次为他人而流下眼泪,“是你杀了她?”武士残喘着盯着乔发问,泣不成声,声不能全,有气无力,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完全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意识马上就要进入安静的睡眠,然而他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酝酿着即便毁天灭地,付出所有代价也要将杀妻的这个男人碎尸万段的决意,武士的思维跌落万丈的深渊之中。
太阳下山的时刻,武士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光明。
如果没有见过光明,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可是——如今,他打算把光明的记忆掩埋,他本不需要什么光明,自愿堕入黑暗之中,他已经再也不需要光明,在无数个黑夜中沉沦,在孤独和寒冷中获得力量,而现在,他已经得到了可以复仇的力量,并且,这个男人,也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极冷之气浮化他的血肉之躯,将其塑造得坚不可摧。在冷藏之室,打坐的武士,思绪凝重,似乎又开始想起了些不该记起的东西,睁眼,无法静心继续打坐下去,口中再次念出记忆中的名字——“乔·德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