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等人从地道中脱逃,按照乔的指示,来到了字条上所指示的位置——位于皇城西部边界所在地的——索菲教堂【此处属于索菲德分属地】。
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教堂,教堂的门是开着的。走入教堂,里面空无一人,慢步行走环顾四周,毛和小八谨慎地观察着,此刻倒是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卡莫顿大叔大步行走起来,没有过多地观察教堂的陈列,卡莫顿似乎很熟悉这里的样子,他笔直地朝教堂内门走去。
杰跟在卡莫顿身后,小八和毛也跟上来,大概是听到脚步声的缘故,内房之中藏掩的人也走了出来,是教父,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然而教父身后,紧接着又走出一个人来,“温雅!”小八和毛张开嘴一同惊讶地喊出温雅的名字。
“温雅,你怎么会——”
“可恶,你们这两个混球,和修跑出去居然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又不是不让你们到这边来,最起码人走了打声招呼最基本的礼貌不懂吗,亏我和你们这么多年交情。”温雅开口,顿时没完没了起来。
小八显然意识到一个比毛更大的麻烦,用手伸直和温雅保持半米距离。
但小八没想到这一无心之举似乎让温雅反应过来修不在他们当中,滔滔不绝的话语放慢接而无声,“修——,修呢,修不在吗?”温雅马上意识到这一点,声音瞬间开始低沉下来。
不好意思开口,修又被抓了,如果这样说,温雅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而且修被抓的时候情况看起来还不怎么好,这样的话,要怎么说出口?小八和毛一起思考着这个问题。
教堂之中5男一女,现在只有杰先开口提议,“接下来我们要再次准备到地下城,如果再晚一点,很难保证你们的朋友不会被解剖掉做实验。”
杰这样一说,事情基本明了,温雅估摸着估计也明白了大概,把话全都说明白了,这样也好,看着温雅的表情,她的承受能力还不错,没有哭哭啼啼的,小八和毛对此感到庆幸。
接过杰的话向温雅道歉,“对不起,温雅,瞒着你出来,我和小八还没能好保护好修。”
看看温雅的反应,她似乎没什么反应,小八接话,“温雅你可是我见过最强悍的女汉子,男朋友玩失踪什么的,别放在心上。”
小八说完话,感觉似乎有些不妥,而事实确实如此,温雅听着小八的话,面色起了起伏,说不出的闷气,朝小八恨恨地不满地看过一眼,温雅气得往房间里走去。
“温——雅——”小八都不知道该说话还是不说话了,果然在女生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怎么沟通,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小八丧气地低下了头。
于此时,闲谈未了,教堂的大门作响,从教堂外面走来一人——乔。
看到乔的出现,大家表现不一,杰用着疑惑的眼神观察,小八和毛则是有些失望,至于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大叔卡莫顿,这时候僵硬的脸上却笑开了花。乔朝着小八他们这边走来,小八和毛急切地问候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对于小八和毛的问候,杰一如既往持无视的态度,反而没有吱声的卡莫顿,乔特地上前鞠躬问候,“卡莫顿族长,好久不见。”
【小八和毛对此窃窃私语起来,小八先说,“喂,毛,他刚刚叫卡莫顿大叔什么?”
“是族长呀,白痴,他们两个原来认识。”
“傻瓜都能看出来他们认识了,族长是什么情况。”
“这说明以前人家做过族长的,这都想不明白,笨蛋。”】
卡莫顿见了乔,似乎也有喜形于色,笑脸张开,关心地问候,“艾丽娅小姐现在还好吗!”
“承蒙你的关心,小姐常年静养,病情并无加重。”
“这么说,还是老样子。”语重心长,卡莫顿愁眉苦脸,神态变得拘谨起来。
小八和毛小声咕哝着,由小八打破巧合卡莫顿的谈话,“喂喂,你们先别顾着聊天,回答我几个问题行不行,乔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把我当成你们,我回来的速度自然是要比你们快的。”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修呢,你不是要救他吗?”
“没成功咯,看不出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样戏弄我们,修可是我们的伙伴不是你随随便便想救就救想不救就不救的。”毛站出来说话,看过乔吊儿郎当的样子,毛实在看不下去了。
转变为严肃的表情,“能救得我我当然会救,我已经尽力了,救人要是想你说说那么容易那你们为什么不救。”
“不救?是你叫我们先回来的好吗,自己还夸下海口。”毛得寸进尺起来。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那当时大可以不听我的话,凭你们自己的力量去救人,何必现在来数落我呢。”乔对于毛的言语表现地非常不满,“软弱的人,总是拿别人作为借口,真是无药可救了。”
“什么,你说什么,想打架是不是?”毛伸出手比划着,挣脱小八的阻拦,走到乔的边上。
乔侧脸转过来看着毛,毛愤恨的脸压了下去,乔双眼盯着毛看一眼,毛放下握拳的双手,乔贴脸过来朝着毛走了一步,毛立正稍息,乔握拳手背一击,毛飞出五六米四脚朝天倒在地上。
这样,时间暂停一段时间,画面变成这样的情形:
小八、毛、杰、卡莫顿、温雅,就连神父也在,大家蹲坐在地上,由乔老师为大家讲明再一次营救修的计划。
“想必你们也见过地下城里守门的那个武士了,接下来的营救就由小八和毛去拖住武士,我上次已经去过地底实验室那边了,比较清楚底下的情形,就由我去寻找并搭救修。”乔这样道貌岸然地把话说完,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听完第一句话,说实话小八已经很不乐意了,“你说的是那个邋遢的武士吗,去和他打架?我可不干!”
“为什么。”乔一本正经的问话,似乎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为什么?”小八看看众人的表情,义正言辞地,伸出自己的断指,“我可是残疾人,国家有明文法律规定应该予以伤残者一定的社会关爱。
听完小八的话,毛连忙接了一句,“我也是,我也是。”说罢伸出自己的断指,诚然一副我残疾我骄傲的姿态。
乔无力摇头,“你们是被压境的囚犯,是要被做实验的对象,而要把你们做实验的老头儿也有只拿囚犯做实验的癖好,所以对于他来说,你们都是重要的实验对象,武士说到底只是个佣人要遵从主人的旨意,你们去和武士纠缠他不会杀你们的,尽量帮我拖延时间。”
“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我很聪明的!”被乔这样一说,连他自己都开始感觉有些道理,不过自己——小八内心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不情愿。
此刻蹲坐在对边的温雅朝小八和毛这边投来小兔子求饶委屈的表情,只看了一眼,毛立马就招架不住了,“那好吧,我去,小八你也没问题吧!”
“额。”小八硬是愣了半天,毛这个好色之徒,从来都不坚定自己的立场,话虽如此,现在毛答应了,自己也不要意思一个人在这边说不愿意。
看出小八的犹豫,乔握住小八断指的手掌,“怎么,你不相信自己的力量吗?”用手指甲在小八的手掌划开一道小口子,小八的手掌慢慢渗出血来。
“你在干什么?”这一下小八真的生气了。本要和乔理论,但是在看过自己手掌上一系列的变化之后,小八更多了疑惑与不解,只见得自己的手掌裂开的口子慢慢聚拢,血液凝结,结痂,痂自行脱落,轻微抚摸伤口,仅仅半分钟左右的时间,自己的伤口愈合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小八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怎么回事。”小八抬起头问过乔其中的原因。
“你们还记得在类人街同章鱼怪搏斗之后回来的事情吧,当时你们昏迷不醒意志薄弱,为了救醒你们,为你们身体里注入了艾勃隆细胞,这是一种可以加强宿主能力的高度人工智能细胞,也是类人制造过程中不可缺少的细胞。”
“这么厉害。”毛似有惊讶,用力在自己的手掌上也划开一道口子,自己的伤口也马上奇迹般的愈合了。
乔侧眼注视到毛可笑的行径,继续解释道,“即便如此,你们也不能太过大意,艾勃隆细胞只能加强人类自身已经拥有的能力,类似再生能力,其充其量只是让你的伤口快几天好罢了,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厉害,假如断一条手臂胸口出现一个大洞什么的,可别指望能再生回来。”
眯起眼,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是吗,嘿嘿。”毛尴尬地笑笑。
“另外——”乔压低声音放慢语气,“艾勃隆细胞会让你们的细胞活性化,让你们身体里的细胞更加活跃,简单地来说——”
乔没好很快很好意思说出口,然而敏锐的杰早已知晓了一切,他似乎也很了解这种东西,接着乔的话,“人的体细胞受艾勃隆细胞的影响会加速新陈代谢,简单地来说,你们的寿命会大大缩短。”
“什么。”犹如晴天霹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知道真相的毛硬是呆住了,“我,还没有曾孙子呢,我还不想死。”雷同机器人一般的发音,毛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他的心情此刻也是低落到了谷底。
“那,那我们还能活多久。”此刻乐观派的小八比较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这个和艾勃隆细胞注射的量有关,依你们来看,也就是少活二三十年吧。”乔漫不经心的说到。
生命呀,不是那么轻巧的东西,从出生到现在,小八和毛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活得长短的问题,而此刻切身体会到的时候,感觉自己完全无法承受,怔了半天,小八和毛一同伤感起来,小八更是一倒栽在毛的怀里,毛抱着小八的头想抚摸领养的儿子一般硬生生地啜泣。
大家都恶心地看不下去了,然而此刻在毛怀中的小八想起一件让他在意的事,“你刚才说类人也注射过艾勃隆细胞,那么——”敏锐的小八洞察到这一点。
乔没有回答小八的话,却是杰告诉了小八,“平均寿命不超过20年,有些类人能活10年已经非常不错了。”
“额,是,是吗。”小八再一次被怔住了,这么看来,相比较类人而言,看来人还是幸福得多了。毛和小八由此释然,不再多作惆怅,振作精神,稳稳打坐,听着乔耐心地讲解接下来的内容。
“你们应该在黑水河那个废弃的厂房中找到了入口对吧,记得有两个入口的事吗,去地底的快捷通道就是走另外一个入口,那是类似滑滑梯的一个密道,从桶内进入之后像滑滑梯一样可以直接到达地底,地底处有一扇需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入的大门······”乔不厌其烦地对小八和毛几人讲明接下来的事情,众人打坐的姿势,细心聆听乔的诉说。
教堂之内,一片祥和的气氛,透过窗户,一缕柔和的阳光直射,太阳马上就要下山,在离别之前,给蹲坐的少年们送来最后一丝温暖。
而在阳关照射不到的彼端,同是蹲坐打坐的一名武士,冷藏室之中,极冷寒气,盘坐在冰床之上,他故意让自己体验不到温暖,故意让自己领会彻骨寒意。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那是冰藏的记忆,至今还保存得很新鲜——
【回忆】
房门之内暗淡灯光窄小空间的打斗,武士戴着武士刀与另外一个持剑的相貌精致的女子对峙,女子的招式很是华丽,左小腿弯曲,右腿贴地朝上撇捺舞剑,侧身720度旋转突刺,倒挂悬刺,这些看似很厉害的招式,在武士的应付下似乎都变得很轻巧,仅仅是左右小幅度不慌不忙地侧身摇头退后,女人的招数一一被躲闪过去。
“你怎么不还手?”女子看出武士并无战意,不解地问候一句。
武士并没有答话,对此女人有些愠怒地朝前突刺,直指武士的眉心,没有躲闪,在墙角之内,武士就这样被女人用剑指着。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我的剑根本不值得你去躲吗?”女子皱褶眉间硬生生很不自然地说话,实在有些难掩地轻轻绽放酒窝。
武士也实在撑不下去了,两条眉毛在微笑,朝前走一步,女人急忙把剑往后撤生怕伤着了武士,武士一把把女人抱起来,女人嬉笑地扔掉剑,“喂,喂你要干什么?”
“再陪你演下去,等会儿连睡觉的力气都没有了。”
武士把女人抱到床上,两人在床单上直打滚儿,武士轻吻着女人。
把回忆延伸,那是武士同女子的第一次见面。
在灯光聚集的珠光宝气之地,伪钞集团的内部,黑社会头目聚集的地方,那时候作为赏金猎人的武士站在衣冠楚楚黑社会老大的身后奉命要和前来这里的一名女子会面。
当时的武士懒散颓废还很随便,本着只要有钱就什么都干的想法在帝都鬼混,这一次他接到的是一个偷窃名家传世珍宝的任务,委托人黑社会老大是一个谨慎的人,虽然清楚武士的身手了得,但是对于武士能不能帮他偷盗珠宝还是有些不放心,为此他帮武士找了一个搭档,听说是一个用剑的高手,武士对此本是没什么兴趣的,仅仅只是为了应付一下形式,所以一直呆在这边等候着来人。
就这样一直等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那名用剑的高手终于出现了,本是漫不经心的武士,看着进入房内的那名“帮手”,随着这个女帮手一开口,武士平静的心中浮出涟漪,虽然老大要求的频繁的召见大多都是没用的琐事,但这一次似乎没有白来。
“就是他吗?”女人指了指佩刀的武士,带路的小娄娄默认回答女人,“看上去也不过如此嘛!”
老大咬着嘴唇色迷迷地看着女人,“所谓真人不露相嘛,这个武士,可是我精挑细选后才选来的,和你一样,这次的行动就由你们一起通力完成。”老大转过头拍了拍武士的肩膀。“接下来你们两个就是搭档了,要提前沟通培养一下感情才行,哼蒽。”
“不用。”女人接话,一副目中无人盛气凌人的样子,“要和他合作,也不知道他够不够格。”女人显然不知道这次的行动要两个人,对于两个人一起行动女人表现地很不满意的样子,连说话也都刻薄起来。
武士本来也是不满意两人行动的,这是对他能力的怀疑,然而看着女人趾高气昂的样子让他开始有些不一样的想法,武士蹲下对着老大细语,“请,就让我和她过过招好了。”
老大思忖一下,看着女人不服气的表情,细语对着武士,“那这样也好,别把她弄伤了。”武士点头遵命。
客厅的里房的100多平米的空地,小娄娄们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站成一个圈,圈里女人和武士的决斗上演——
房门之内暗淡灯光窄小空间的打斗,武士戴着武士刀于另外一个持剑的相貌精致的女子对峙,女子的招式很是华丽,左小腿弯曲,右腿贴地朝上撇捺舞剑,侧身720度旋转突刺,倒挂悬刺,这些看似很厉害的招式,在武士的应付下似乎都变得很轻巧,仅仅是左右小幅度不慌不忙地侧身摇头退后,女人的招数一一被躲闪过去。
“你怎么不还手?”女子看出武士并无战意,不解地问候一句。
武士并没有答话,对此女人有些愠怒地朝前突刺,直指武士的眉心,没有躲闪,在墙角之内,武士就这样被女人用剑指着。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我的剑根本不值得你去躲吗?”女子皱褶眉间硬生生地不自然地说话。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想再合作前和一个搭档伤了和气,况且,还是一个漂亮的搭档。”武士正儿八经地把话说完,偷偷窥伺女人的表情。
女人脸上泛出红晕,听到武士说自己漂亮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话虽如此,这个搭档好像还不是很赖的样子,“可,可恶,既然这样,看你的身手好像也马马虎虎过得去的样子,那,这样,再见了。”女人背转过身不知道多说些什么好了,径直走出了大门。
武士双手交叉在腰间,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拉扯着小娄娄低声问话,“喂,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紫萱什么的来着,是个杀手。”
“紫——萱——,这样哦~”武士望着女人走远的背影,茫然间眼神已经是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