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听了这话,失落地低下头,她明白表哥去意己决,是挽留不住的。她内心明白而且惶恐不安,知道这可能又是一个三年,但还是要问:“这一去,多久才能回来?”孙贤宏也明白,此一去怕是再难见,自己内心也是万般的不舒服......可,他明白自己必须这么做,尽管这带来的将是思乡思亲的万般苦楚,自己也必须去做,然后将痛苦强压在心头,任它可去自己心口的每一丝血肉。
“短则一两年,多则......”他又顿了顿,看见清清嘴唇再颤抖,眼眶已经变得湿润,她问到:“多则?”
“......至少,五年!”
清清听后,深吸一口凉气,双腿不住地发软,但仍是挺直站住,忍住不让眼泪滴下,说到:“五......五年。比我想的时间要长,”她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啜泣声,“你不能总把这个家所有事都交给我。”
孙贤宏说到:“对不起,我以为......你可以习惯的!”说出这话不免也心酸起来,苦涩的笑容是最好的映衬,清清含着热泪露出笑容一把投在哥哥怀中。
孙贤宏紧紧地搂着她,任她在自己怀间留下滴滴热泪。
许久,她方才停下,这苦涩滋味只能咽下心头。回头拭去眼泪,再转向表哥时,见他眼眶也泛起了红晕。“明一早便走?需要我做些什么?一路盘缠够吗?”她连着三问。
“放心吧,”孙贤宏安慰道,“你不用做什么,只要帮我安慰好两个小丫头便好了。”
“哦,你把最难的事情交给了我!”清清笑着说道,“每次你离开都要我做这事,她们知道你离开定要再哭上好几天!”
“辛苦了,或许可以再给她们买上几个糖人或是布娃娃。”
“你当她们还是三岁孩子吗,这两丫头现在可精得很!”
这话刚说,两人便不住地一起发笑。
孙贤宏看看屋外,那小璃躲在屋外的一角,侧过身去,显是在偷吃从后厨拿来的糕点。
“你这小徒弟很是喜欢你啊!”清清说到。
“什么?喜欢我?”贤宏听了不解道,“怎么会喜欢我?”
“你以为她为什么敢溜出家去,不是去找你又是干什么?”清清说到,“女人最是了解女人,我看得出她对你有爱意。”
孙贤宏虽与这小璃相处也有三年,对这小丫头的心思也能知一二,她若是真对自己有所好感也不奇怪。但如今听清清突然这么一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听说你罚她了?”
“今日她打坏了我的一个首饰盒,我一时气不过打了她几板子。”清清说到,“我知道你疼这女徒弟,所以打得少,下手也想轻些,只是一想到那是你送我的首饰盒,正在气头上,便没收住,打得有些狠了,”她说这话倒有些内疚起来,“据说给她上药时,还看见两道黑褶子,怕是真下重手了。”
孙贤宏说到:“没事,我知道,这小璃便是小猴儿,抗揍耐打,今天你打她两板子,明天她就能上树!”
清清笑到:“所以她一回来我便安排她干了几日重活,怕是磨了这小猴儿半身的力气了吧。”
孙贤宏也笑了,对清清说到:“我走后,你可别再罚她了,我以为你们主仆还是情同姐妹呢。”
“那是以前,如今这小璃丫头皮硬了,胆肥了,偷偷溜出家,我能不罚他,谁让她为你弃我而去呢!”
“你到学会打趣别人了!”
兄妹二人说笑着,贤宏再次楼起清清,她靠在表哥怀里,轻声说到:“一路保重!”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