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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恩怨情仇

天气转凉,红红黄黄的叶子散落一地。月历已经被人翻到第十一页,学界武林大会即将举行。这天虽然不是假期,但武松中学的校舍几乎空无一人。校长,老师,职员和一众学生纷纷来到乌溪沙青年新村,留下杨诚独自留守岗位。

「师父,武林大会快要举行。要不,我们在这里练习一下吧?」

来到新村,智明以为学生们都不会再管学校的事,只想好好享受一天。没想到韵杰和几位武术学会的成员却突然来到自己跟前,提议在新村进行训练。新村没啥免费的体育设施,只有许多空地和树木。倘若在新村进行格斗训练,只怕会不太安全。何况学校旅行本应是让大家轻松的日子。但智明也不想扫兴。难得学生们想趁着空闲时间进行训练,他又岂能拒绝?

带着五名学会成员,智明打算到新村里的一块空地练习。晨峰便在这时出现在他们面前,微微笑着向他们问好。「你又想捣乱是不是?」子郎问。晨峰每次在学会出现,几乎都会惹来麻烦。子郎此时看见他的样子,马上就觉得不爽。

「非也,非也!」智明没有发声之前,晨峰已经抱着拳头向子郎示好。「只是我家父有话想跟胡老师说。此时碰面,也就转告一下!」晨峰继续抱着拳头,面向智明笑道。「我们现在想找个地方练习,倘若不着急的话,待会儿烧烤再说吧!」韵杰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有兴趣的,你也一起来啊!」智明眼见两位徒弟对晨峰如此冷漠,心里不禁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他从未见过晨峰对自己如此有礼。

「不要麻烦你们!」晨峰笑着对智明说,「今天是学校旅行,我轻松一下就好!」

来到一块空地,智明眼见四处无人,于是就打算在此进行训练。「给其他会员发个短信吧!倘若他们有兴趣的,就叫他们到这里来!」智明说。他很清楚:其他的学生未必想在旅行期间进行训练。韵杰马上从衣袋里掏出手机,在武术学会的群里发个短信。智明和五位徒弟随即在空地上开始热身。过了十来分钟,武术学会的其他会员都没有现身,看来他们都只想轻松一下。

智明这就开始跟五位徒弟练习套路。在这种啥都没有的情况下,智明觉得练习套路就最好不过。他既不用担心学生受伤,更不必跟他们有身体接触。只需教好他们拳法便可以了,这简直就是一举多得。

一位陌生的小伙子贸然来到空地上面,对着六人冷冷一笑。六人听见此人的笑声,皆是觉得毛骨悚然。这个人的表情高傲自大,跟蒲松龄中学的周老师颇为相似。但他的身材肥胖,而且年纪轻轻,顶多只是一位学生。「欸,你看什么?没见过人练习武术吗?」遇见这种骄傲自满的人物,子郎的嘴巴又忍不住了。

「你们是武松中学武术学会的人,对吧?」胖子问。听见此话,韵杰马上知道这个胖子并非等闲之人,急忙向他抱拳示意。「未知阁下高姓大名?」韵杰微微鞠躬问。胖子再次冷冷一笑,抬高额头,往下斜望韵杰。「本大爷就是学界武林盟主,欧阳锋中学-欧阳劲!」胖子指着自己的鼻头回答。

「呵呵!原来是上届盟主!幸会,幸会!」智明以脸上的笑容掩盖着心里的不愤说。他还很记得韵杰当天那短信换来的回复。「这是最后的机会。你们倘若现在向我投诚,我还会接受。否则,你们就等着挨打吧!」欧阳劲没有理会智明的话,一边转身离开空地,一边对韵杰作出警告。

「谁要向胖猪投诚?」子郎向胖子的背影大叫。他本以为欧阳劲定会转过头来,跟自己展开骂战。怎知那胖子只是哼了一声,接着转过头来就抛出几件暗器。智明见状,马上脱下大衣并在几位徒弟面前轻轻一晃,这才把几件暗器挡开来了。欧阳劲又再哼了一声,接着就离开六人的视线范围。子郎此时想起周老师曾经说过:浦松龄中学之所以输给武林盟主,只是因为遭人暗算。他万万没有想到:「暗算」的意思竟然是运用暗器。

尉晶:「欸,怎么不吃鸡翅?」

下午一时,新村里的烧烤场上全是武松中学的师生员工。智明和几位武术学会成员聚在烧烤炉边,手上却没有拿着叉子。尉晶这时来到他们的炉旁,给他们每人分了一只鸡翅。「谢,谢谢吴姑娘。」逸轩对尉晶说。尉晶把鸡翅放到他的盘子,不禁使他受宠若惊。「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们的表情这么严肃?」尉晶坐了在他们旁边,开始逗他们说话。

佩思这时从远处看见这个景象,自己也很想来到智明身旁。整所中学都以为尉晶真是智明的表妹,所以不会在他们背后说三道四。但佩思不是智明的表妹,无端白事跑到智明身旁,只怕会惹来其他同事的话柄。尉晶这就来到佩思跟前,请她跟自己一起「服侍」武术学会。「刘老师,跟我来一下呗!这边的炉子需要厨子!」尉晶笑着说。

第一次跟尉晶见面之时[KL1],佩思一点都不喜欢她。但此刻尉晶竟「大方」地跟自己「分享」她的表哥,佩思对她的恨意瞬间没了一半。

「你们都在谈恋爱吗?」尉晶突然开口发问。她问的虽然是玉婷和韵杰,晓欣和子郎,但佩思和逸轩的脸此时也红了起来。佩思偷偷看着智明,逸轩则偷偷瞧着尉晶。「欸啊,这么隐私的事情,怎么告诉你呢?」智明说。他的笑容此时终于回到脸上。

「什么嘛?谈恋爱的,就光明正大地谈啊!怕什么?」尉晶此话像回音一般,在佩思的耳边响个不停。她心里面也是这么想的,但她又非常害怕。她不知道智明的想法如何,她不知道承认这段关系会惹来什么后果……

逸轩这时突然开口把尉晶的声音盖了起来,他问尉晶:「吴姑娘,那你有男朋友吗?」逸轩这个问题是真心想问的,他很希望尉晶仍是单身。虽然尉晶的年纪比他稍大,但逸轩觉得尉晶比起跟他同龄的姑娘更加吸引。

「哼,我有智明表哥照顾,才不需要男友呢!」尉晶说着就伸出双手,想给智明一个拥抱。怎知此时,智明却走到佩思旁边,牵起了她的芊芊玉手。「我和佩思一起,才没空照顾你呢!」智明说着,五位学生皆是惊喜交集。佩思本以为尉晶听见这话,定会伤心欲绝,怎知尉晶这时却在微微笑着。

「你们不要追究独狐吧!他没有杀我!是我擅自离开组织罢了!」某天夜里,尉晶跑到组织的基地,替智明向行政人员求情。「既然他没杀你,你回来工作,那我们就放过独狐吧!」行政人员回答,「他欠我们的,是把你杀掉的钱。」尉晶看着行政人员,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舍不得智明,舍不得武松中学,更舍不得组织外面的世界。

「我想辞职。」尉晶对行政人员坦白。她记得智明跟自己说过:组织是接受杀手辞职的。「辞职是可以的。但你日前擅自离开组织,理应赔偿五百万。减去你在组织的存储,还有独狐替你赔的八万,现在还欠一百零二万。倘若你有现金,你可以一次过支付。否则,你得继续为组织执行任务,直至还清欠款……」行政人员解释。参考智明离开组织的案例,行政人员认为这个方案更加合适。

尉晶离开组织,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再当杀手。多年来杀过无数的人,她的心里其实非常忐忑。小时候,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车撞死。虽然当时她只得一岁,但那血肉模糊的画面,她记得一清二楚。她不想再当杀手,就是不希望有小孩跟自己一样,年纪小小就饱受丧亲之痛。她很怕自己杀的会是某个小孩的父母。

可是为了智明,她总得作出一点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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