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声“杀”字令下,三人齐齐开始动作,这帮子身无半根利刃的逃亡人又岂是他们对手,一刀一个,凡是接近者,杀!
一场沙漠的血晏开始了。
对于那帮子沙奴更是无情,白刀子进血刀子出,手上握有精铁武器却难抵抗分毫,几乎都是一劈两半的货色。
刚刚还嚣张无比,满目血腥的头目此刻也被吓得吱不出声,此时他是明了这是惹到不该惹得人。
有点见识的他,离得近瞬间瞧清三人面上的图腾纹,这气息……就在木羚的刀快要落到他脑袋之际,这人瞬间跪下,连呼:
“大人饶命,小的罪该万死,大人饶命……”
随同的还有他头敲沙地的声响,怪哉,这是用了多大力,细软的沙粒竟出了声。
奇怪的是这句话他们三人都听懂了。
木羚不知该如何是好,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组合起来却不解其意。
知晓大人说的是她,可都罪该万死了怎的还要她饶命,搞不懂。
还是阿谷道:“挑了他的脚筋手筋,留条命。”
这是里面难得的聪明人,待会儿还得逮着问话呢!
沙奴也不乏聪慧者,想学着老大,怎的也可以留命,可阿谷他们不吃这套。
学其皮,不学其骨,滥竽充数者。
沙奴留下一人就好,阿谷灵敏的鼻尖已然判断,这是一帮子吃过人肉的人。
生性使然,对这些人极度厌恶。
木羚和戌桉可没有这种癖好,可人类嘛,杀了也就杀了,管它是好是坏,谁叫碍着眼呢?
此时站立的也不剩下几人,血染沙漠说不出的骇然,话说那两位逃亡少年因这阵仗着实被吓住,没来的及乱跑,也就留下了一命。
实则是阿谷没在其身上闻到腐败的气味。
“有几个逃了,追吗?”戌桉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很是嫌弃。
“又脏了。”颇为懊恼。
阿谷不假思索道:“追,要不抓回,要不杀了。”
戌桉也是见阿谷留下那两少年一命,才这般问道,都是和他们一伙的,也不知是杀是留。
可即是在蛮荒讨生活的战士,岂会不知留下尾巴等人报复吗?凶兽都知如此,更妄论人呢?
不怕他们报复,毕竟没这实力,可怕就怕在走漏风声,此地人生地不熟,多少有些忌惮。
戌桉眯着眼,直接在死人堆上扯下一块布,擦拭脸上的血污。
“这还怪舒服的,我让他们十个呼吸也跑不出我的视线。”
“说的是,连几个人类的追不上你担得起兽人之名?”木羚不乐意,我都没这般嚣张,你倒是拽起来了。
还给不给面子啊?
阿谷索性不理会二人,担心迟则生变,化作雪鹰,低空飞掠,掀起满天黄沙。
只留下一句,“你们看好这几人。”
木羚好笑的瞥了戌桉一眼,“还十个呼吸,呵!”
戌桉面色胀红,硬是说不出一句话,自己都为自己害臊。
在以速度见长的羽兽人面前,自己何来有勇装这个B呢?
“行了,行了,瞧你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还是加紧收拾收拾,看看有什么能用的东西。”木羚宽宏大量道,不与这傻憨憨计较。
平白丢了身份。
这沙奴头目到是颇有眼力劲,知晓这是在清点战利品,手脚被废,他不是还有一张嘴吗?
多刷刷存在感,至少不会如死尸般丢弃在这。
“大人,大人我知道什么最值钱,最有用。”
不用二人发问,他又急忙道:“那精铁武器,傀部落会收,多少能换点食物,腰间水囊的水还有不少……大漠必不可缺的物资。还有,还有……”
拼了命的展现他的价值。
傀部落,这个词入了二人的耳,对视一眼,不夹带意志力,对方虽听不懂但现在可不是询问的最好时间。
再次看了一眼精铁武器,戌桉嫌弃之意尽显无疑,这东西送他都不要。
只是想着阿谷或许有兴趣,也就堆砌在一旁,到是一开始吓傻的两少年回过神,脚软的一屁股坐在沙地,不知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又惊又悚,害怕极了,反正是二人听不明白的话语。
只要他们不动弹就好。
可沙奴头目不愿放过此机会啊!能表现就要尽量表现自己。
竖耳听上几句,面色大骇。
“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三人是兽人,是蛮族,比那帮子沙奴吃人还要不吐骨头。”
颓废之言。
“我们逃吧!”石头的少年苦笑,这真是艹蛋的命运。
“逃,逃不掉的,这是兽人,是兽人……”
沙奴头目此时也不知该不该开口,开口吧!这要是被迁怒,他这不是太冤了,不开口吧!这要是被治一个欺瞒,包藏祸心之罪,更得哭死。
反正在他映象中,兽人都是这番喜怒无常的存在。
恰在这时,阿谷带回了两人,道:“那两人都杀了,不听话。”
做解释给二人听,意志力扫过,发现还有两人可自由活动,蹙起眉道:“怎的那两人还能自由行动?”
“不是你叫留一命的吗?”木羚反问。
“留一命也不是这般留得呀!再弱小的生物也能在你背后暗捅上一刀,你二位,心可真大。”阿谷无奈。
“我甲厚!”戌桉颇为委屈的怼上一句。
“是,是,你命硬!”
“赶紧的,起风了,这血腥气恐招来不少凶虫。”阿谷招呼道。
瞧这二位少年郎如此安分,就找阿谷借了藤绳捆绑到一起,连同阿谷带回的另两人,牵着就走,很是乖顺。
至于这沙奴头目,手脚筋被断不能行走,戌桉没这好心给自己着罪受,这人不就落到后面那几位俘虏身上了吗?
“顾好了,人丢,找你们麻烦,还有人别死了。”这句话,戌桉夹带意志力道。
傻子也能听懂,寒光闪闪的刀刃可依旧气势不减。
也不知它血是饮饱,还是没喝足?
有了这几人的拖累,脚程可不比从前,这个尿急,那个口渴,真真是伺候祖宗啊!
阿谷三人的脾气可算不得好,但死了也未免太过可惜,尤其是那沙奴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