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前些日子在知府那常住的姓苏的人。另外再多派几人去跟着那个女人。”
在此之前,另一边方羡的暗卫也寻来了。
“殿下,韩将军传话说桂息草花期要到了,花可按时开了。”
方羡修剪花枝的手顿住,一双黑眸映着花瓣鲜艳的血色。
若是他没罢手的话……
方羡目光微闪,他放下手中的剪刀:“告诉他一切如常,花开正艳”
暗卫应了一声便要离开。
“等等。”
暗卫又停下脚步,等待他的指令。
方羡重新拿起剪刀:“把苏川禾的去向透露给她。”
暗卫应声,接着消失在房中。他的主子啊,玩儿的一手好计谋。
方羡刚把手中的花修完,便听到大门那边传来的动静,他把剪子往旁边一扔,净了净手便去找程曲。
方见走到书房前,在推门的瞬间,听到了程曲的命令:“……多派几人去跟着那个女人。”
方羡驻足,待到暗卫离开,他靠近了程曲:“阿曲觉得那个女人有问题?”
程曲抿唇:“不是觉得,是肯定。”
方羡坐到了椅子上,抬手将程曲拉进自己的怀里:“为何?”
程曲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缓声开口:“定远的酒店不是平民消费得起的,来这吃饭的非富即贵,又怎么可能会出现那样粗鲁喊叫的贵人。”
“而且我同她说话时,她说那苏大人不常出门,既然不常出门,那她又怎知那苏大人长穿黑衣?又怎知那苏大人在出事后便跑了?虽说不排除他认识知府中的人,但这也是极其可疑了。再者,我发现那女人总是下意识的想要拽住小腿边的什么东西,凤阳国女子为了方便是不常穿裙子的,而她这种像是要扯裙角的动作便显得很是怪异。最后,凤阳女子基本不抹发油,市面上也极少有卖的,而那个女子头发锃亮,一看便是抹了发油。所以我总觉得他是故意要引我去发现那个苏大人。”
方羡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咬了咬程曲的耳尖,夸赞道:“阿曲真是细心又聪明,”
他是真没想到程曲这般观察入微,方羡甚至有些小自豪,
“可不管是不是故意的,这苏大人也应是存在的,所以不管那女子是何目的,终归也是给了条线索。”
程曲点了点头,她现在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是突破口的线索。
新年很快便到了,过年那天程曲内不小心提了几句萧定远,把方羡惹毛了,他冷着一张脸不搭理她,程曲哄了半天也没哄好,甚至还被勒令一天不许碰他。
程曲只好独自出去。
方羡一人呆在房里,心里更是怒火中烧,她也不来哄他,还一个人跑出去玩儿!
程曲晚上的时候才回来,她站在院中唤他:“青池,你出来呀。”
屋内的方羡“噌”的一下站起来,把酒杯一推,便一步跨过去推开了房门,与亭亭而立的程曲对了个正着。
月光下的人穿了一身青色广袖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