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让堂堂的府尹勃然大怒,而且瞬间翻脸?
话说山鹰倒是不慌不忙,反而坐回了位置,他道:“莫急!府尹大人!莫急!”
说话间,山鹰一挥手让人打开了厅内的箱子,原来这满满当当的两箱子全是银砖!怪不得四个身怀武功的随从抬着它还觉得异常吃力。背对着这些箱子的府尹也能感觉到身后发出了一片耀眼的白光,这也引得他立即转身查看!
人家说:千里做官皆为利,不正是如此嘛!这时的府尹脑海中也闪现了很多的念头,刚刚的愤怒之色逐渐消减了许多!
山鹰依旧不紧不慢地指着箱子说:“府尹大人!这里有白银万两,足够您在这盛世之中吃喝不愁的了!您可曾计算过,一个小小的府尹一年的俸禄是多少,半生的时间能不能净赚到万两白银?而我等给府尹大人的可是每年万两白银!记住,每年呐!”
府尹长叹了一口气,言语渐渐重回了平静:“是啊!有银子固然是好事啊!但是你这种有损阴德的要求,恕本官实在不能答应!山鹰大侠!你们一向侠名远播,想必也不是徒有其名的,各位还是请回吧!本官虽然不才,但是非对错还是分的清的!我想诸位一定明白了本官的意思了!”
府尹刘源灏虽然少了吼叫,但是态度异常坚决。山鹰见他不为所动,心眼儿一转,立即上前补充道:“仅仅是借用一些江湖草莽而已!大人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何必认真呢!”
府尹显得态度鲜明,坚决不答应山鹰信上的所托之事!山鹰再纠缠下去,恐怕也是徒劳。此时的他话锋一转,转身冲着院内,背身大声叙述道:“长寿二年,下邳地界有一桩惊天大案发生!当时,一米商大亨惨死府中,另有全家妻妾老小二十余口惨遭杀害!凶徒为的就是一柄上古铜剑,可有此事?”
“你?你们身在漠北怎么连这事也知道!”
“此案惊动了朝廷,所以派人下来和您一同侦办此案,大人的结案报告是山贼所为,并随便杀了狱中几个死囚草草结案,可有此事?”山鹰回身逼问道。
刘源灏顿时显得慌张起来,刚刚的沉稳也立时消失不见,官架子也收敛了起来,结结巴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久经官场的他知道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狡辩和推脱应该是没有用的!山鹰紧步逼到了跟前说:“大人!您可知欺君是什么罪吗?您可知残害无辜,天后会怎么处罚吗?不,现在应该是皇上了!我想您不会不知道的!当然,我们也深知大人深明大义,不惧生死!可你一家上下九族之内有一百三十二口人命,这可不是个小数字啊!”
慌张的府尹大人想了想,突然从沮丧的神情转向了惊异,进而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怒道:“莫非,莫非正是你们绑架了本官的家眷?”
山鹰转过身,小声地回道:“您认为呢?”
刘源灏气愤地破口大骂,想着立即叫人来抓住他们,或者现在就斩了他们,各种想法充斥在心头!可是山鹰如此有备而来,这些办法又有什么用呢?别说现在府衙之内的高手都在外面寻人,即便是都在家,也不见的就能抓住他们,抓住他们也不见得就能救回自己的家眷!这一切,气的刘大人只能大骂却也无可奈何,堂堂的朝廷府尹一时间变成了街面上的妇人!
发泄了半天,刘大人深呼吸了几口气,缓缓地说道:“是,你们既然抓住了本官的把柄,又何必非得绑架我的家人呢?”
山鹰见他这般平静下来了,也就基本知道事情成了大半!可是不管府尹怎么求他先放人,山鹰就是油盐不进,否则也不会让他来谈判!可是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呢?二人不再言及!山鹰临走的时候说道:“好在我等嘴巴还算严谨,夫人和孩子们也寿比南山,现在四下里也无旁人听见,所以只要大人睁只眼闭只眼,您和家人定能长命百岁的!我等就先行告退了!”说话间,山鹰已经带人施礼退去,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府尹大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阵地自责和懊恼,再加上愤怒和焦虑,使得他差点没把厅堂内的家具通通都砸了!
说这山鹰和猎鹰联手,也真是费劲心思,为了自己所谓的计划,居然将徐州之地的陈年旧案查的一清二楚,这计划定然也小不了,而这又是一盘怎样的大棋呢?
离开徐州府衙,山鹰带人一路向西北方向而去,这好像不是窑湾古镇的方向,难道他们不是为了比武?
再说这钟吾地界,为了比武的苏傲子可是费尽了心思,而这种心思也渐渐的让他跌进了危险的漩涡之中!
这天,他来到了钟吾东边的一个叫王庄的村子,到这村中找隐居已久的剑客夏无天比武!
夏无天,年近五十,曾经是当地有名的剑客,在窑湾湖岸码头纵横了十几年,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退隐到了王庄的脚落里娶妻生子,过上了平凡人的生活。当苏傲子和他的师父奚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离家不远的地里干活,不管是远看还是近看,都瞧不出他剑客的身影,等到了跟前,苏傲子还发现他腿脚有些不便,驼背也有些明显。苏傲子上前,一副挑衅的味道:“早就听长辈们说过夏大侠的威名,怎么如今耕田种地了?”
夏无天没有理会他们的挑衅,只是低头种田,也不做争辩,可是他也承认自己就是当年的那个人。时过境迁,往事不提,夏无天一再地表明不想比武,可是一旁的奚云却不以为然,挑唆着说这是看不起苏傲子,然而此时的苏傲子也是跟着自己的师父多日了,如今膨胀的不行,再经奚云这么一说,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方,而对方越冷静,他越觉得对方看不起自己,堂堂的钟吾第一剑,居然会被人看不起?这可不能饶恕!
田埂之上,苏傲子拔剑便刺向了夏无天,只是这一剑直直的挑在他手中的锄头边上,利剑一挥,斩断了他手中的锄头柄,只有半根把子还握在他的手中!苏傲子叫嚣道:“你的剑呢?据说是前朝的宫廷铸剑师所造的天虹剑,拿出来,咱们一决高下!”
夏无天看到人家的长剑都抵住咽喉了,更何况手中的锄头也已经毁了,想不搭话也难,他叹息着说道:“那些都是往事了,我也不再是剑客,你走吧,年轻人!”
说完,夏无天转身就要离开,这时候,远处的奚云手中立时发出一枚暗器,暗器带着一股疾风飞向了夏无天!可是被他一闪躲过,躲过后的暗器继续飞行,直接射向了一旁的苏傲子!苏傲子挥剑抵挡,还以为刚刚他的闪身是在向自己进攻!剑光飞射,夏无天手中的木质把柄被他削成了数段,最后的一剑收势不及,一剑将夏无天的左臂削出了一道口子!“再不出剑,我就不客气了!”
夏无天瞥了一眼伤口,依旧平静地说:“我的剑已经被打成锄头了,就在你的旁边!我答应过一个人再不出手,你怎么逼都是无用的!”
苏傲子见他腿脚不便,又驼背在身,不免心生怜悯!刚刚的一剑又伤人在前,心中渐渐有了退意!于是他回头地望了远处的奚云一眼,希望奚云帮他拿主意,因为在他的心里,还无法下定决心杀掉对方!奚云见他犹豫,也只好摇摇头转过了身,苏傲子也立即领会他的用意,宝剑回鞘,就要和师父一起离开!
等到苏傲子走进了,奚云叹息着说:“你这般心软,实在不适合行走江湖!”
苏傲子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奚云继续说道:“等你成功了,别人都只能看到你成功的光芒,而不会在乎你的手段和方法!而你不成功的时候,你就啥也不是!你啊,哎!”
奚云的一声叹息,可是让苏傲子紧张的不行,在这比武的紧要关头,自己可别被师父抛弃了啊!他连连解释说:“您看他都这样了,咱们再夺他的天虹剑,我这不是心里没准备好吗!再说了,他曾经是江湖人,他说自己的剑铸成了锄头那肯定就是铸成了锄头,他应该说的是真的,您可别生气啊!”
奚云感叹道:“江湖要真的是你想的这样就好了,义不掌财,慈不带兵!心善害死人呐!好吧,你去山里继续练功,一直要练到晚上为止,我再去药炉看看为你炼制的丹药!你兵器的事情,咱们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苏傲子虽然偶尔称呼他为大哥,但是救命的恩情他没有忘,再加上传授功夫的情谊,苏傲子可以说是对他言听计从,既然奚云让他去练功,他也只好前去,不敢有半点违背的意思!
奚云回到了窑湾古镇,并没有去他的药炉,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药炉在哪里,反倒向苏宅走去。
苏宅,整个窑湾古镇最大的宅子,宅子的主人就是苏傲子的父亲苏一剑,因为他早年是做镖师的,他一出手一定是一剑制敌,所以落下了这么个名号!至今他的家中还养着众多的武林好手,势力绝不可小觑。
前些时日,奚云救下苏傲子来到苏宅,那时已经是深更半夜,他并没有见到苏一剑本人,如今才来苏家当面拜访,能是为了什么事呢?
高门大院之中,奚云想要进入还真不容易,即便是递上了名帖,通过层层的院落传递也耗时甚久!但是一接到拜帖的苏一剑,立马命人传来了奚云,并亲自在道中迎接了奚云。二人进到书房,苏一剑立即撤下了众人,小心地问奚云道:“你是犬子的朋友?为何说犬子会有危险发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