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郎见识了薛无名与刘三爷的比武,瞬间觉得平时这吃喝玩乐的日子实在是平淡的紧。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拉着王三胖回忆当时打斗的场景。
“三胖,你说那薛无名的剑真的有几百斤重吗?几百斤,那得有几个你才有那么重?”说着,似乎在想象具体的重量,乔玉郎两手比着王三胖的体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王三胖也想了想,只是实在是想不出来。摇了摇头说道:“少爷,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说完就可怜兮兮地看着乔玉郎。
乔玉郎正在兴头,被他这么一劝立时有些不快,只是看了看他傻兮兮的大圆脸,泄了气般说道:“走吧,回府。”
回到家中,不等乔员外来问这劣子出去有没有闯祸,乔玉郎竟破天荒的主动来到书房给乔员外问好。
乔员外看了看笑嘻嘻的儿子,好笑地问道:“怎么,这是钱又花完了,还是又闯了什么祸?”
乔玉郎也不客套,直接说了句“我要习武。”
乔员外一听,手上一抖差点没把茶杯摔了。他看了看乔玉郎,确定乔玉郎意外得认真,嘴唇颤了颤,沉吟片刻后说道:“儿啊,你想学武不是不行,只是这小池镇,虽然繁华却实在远离中原,没有什么名门大派,你怕是要离家远行才能有所收获。你又年幼,哪怕为父同意,你母亲怕也不会答应。”
乔玉郎听罢,连忙说出今天赌坊的遭遇,只差没直接说自己想要拜刘三爷为师。
只是乔员外本就为儿子不学好发愁,一听要和赌坊老板学武,那更是十分的不愿意,只是耐不住儿子苦求,只能说要与妻子商量商量。
乔玉郎见暂时达不成目的,也只好回房休息。
乔员外等到儿子离开,缓缓叹了口气,喃喃说道:“该来的,终归要来。”
接着又起身从书架上取出一封信,只见信上写着“元之兄亲启”落款则是陆涯子。乔员外拿着信又是叹了口气。最终咬了咬牙把信收入袖中,出了书房。
乔员外拿着信来到房中,此时乔夫人仍在做针线,见丈夫愁眉苦脸地进来,连忙放下手中针线,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是玉郎又闯什么祸了?”
乔员外坐下后望了望妻子,先是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夫人可还记得,玉郎满月时来的那位陆涯子道长?”
“陆涯子?”乔夫人思量片刻,浑身一震,颤声问道:“就是为玉郎批过命的那位道长?”
乔员外点了点头,复又叹了口气说道:“玉郎今天想学武了。”
乔夫人听罢,眼圈一红,上前扯住乔员外的衣袖说道:“老爷,玉郎你也是知道的,最没有定性,怕是明天就忘了。就是没忘,他这么小怎么受得了学武的苦?”
乔员外看着妻子的红眼圈,心里也不好受,只是握住袖中信封,眼神逐渐坚定。
“你也知道道长给他批命是怎么说的,只要他有一天真心实意地要学武,就让他去学,否则怕是不但妨亲友还要损害玉郎命数。陆涯子道长你也是知道的,他们一脉都是高人,从来都是铁口直断,如果不是我祖上有恩于他祖师,也不会为玉郎批命。”
乔员外虽是在劝妻子,也是在给自己信心,他拿出信又接着说道:“再说,道长还留了给莽苍山参宿派掌门的引荐信,参宿派是名门大派,又有掌门照应,玉郎去了可不会受苦。说不定还能给你找个女侠当儿媳妇呢。”
乔夫人听丈夫说的在理,渐渐止住哽咽,笑骂道:“胡说什么呢,玉郎还小,找什么儿媳妇。再说了玉郎这相貌至少也要三妻四妾才够。”
乔员外见妻子缓过神来,也是松了口气,连忙应和。
乔夫人终是舍不得儿子,又问道:“老爷,玉郎第一次出远门,要不我们送他去吧?”
乔员外虽怜惜夫人,还是反对道:“夫人,玉郎终归要长大的。若是这一路由我们送他去,他也不会有长进。我已经想好了,就让他随中远镖局的车队前去莽苍山。这样安全不用担心,他也学着懂点人情世故,省得到了参宿派也受人排挤。”
乔夫人见丈夫已经考虑齐全,虽然还是不舍,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乔员外见夫人已经同意,连忙道:“夫人同意就好,你看这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早点休息了,也好给玉郎添个弟弟呀。”
乔夫人被丈夫说的满面通红,或是为了消解儿子将要远游的愁思,对着丈夫飞了个白眼,还是缓缓坐回床上。
乔员外连忙脱衣吹灯,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只听得屋外春风吹皱一池春水,消解几缕愁绪。
次日一早,乔员外春风得意地起床,回味片刻就去找玉郎谈话。谁知玉郎竟一早就领着王三胖出门了。乔员外只好作罢。
此时,乔玉郎主仆二人正站在赌坊门口。王三胖正拉着乔玉郎,不让他进去。
“三胖,来都来了,你赶紧给我放手。”乔玉郎想要挣脱,却因体格差距难以办到,只能大声呵斥王三胖放手。
“少爷,你赌钱归赌钱,老爷已经骂过我了。现在还想学人家开赌坊,老爷会打死我的。”王三胖像是想到自己的下场,打了个寒颤,更不肯放手了。
乔玉郎听罢气急,不禁嚷道:“谁要学开赌坊了,我是来拜师学武的!”
只是二人在这拉拉扯扯却是打扰人家赌坊开生意,只是碍于乔玉郎的金主身份不好阻止。这边看门的终于听懂了二人的来意,连忙上前劝说。
原来,这赌坊已经换了新主人,正是原来的管事杜七,这老坊主昨夜就离开了。
乔玉郎听罢,顿时没了和王三胖争执的兴趣,王三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知机地松开手。乔玉郎看了看平时心向往之的赌坊,却提不起任何兴趣,只能摇了摇头和三胖转头离去。又在镇上随意晃了几圈,还是提不起兴致的乔玉郎只能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