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清了清嗓子,继续讲笑话,“侯颜回答说:“这正是我终身的遗憾,我虽然富甲一方,手下奴仆无数,但从小到大,脸上就从来没有长出一根胡须来,在奴仆面前,总感觉缺少当老爷的威严!’阎王一听,觉得很奇怪,这生死簿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记载着侯颜的家庭、财富等级、人的长相,甚至连脸上长有胡须都记载下来了的,难道生死簿也有弄错误的时候?”
说到这里,莹莹又故意停顿了一下。
叶儿这时已经听进心,忍不住问道:“后来呢,真的是生死簿弄错了?”
莹莹摇了摇头,又笑着说道:“阎王以为生死簿有错,就怪罪于判官,把生死簿扔给判官,让他解释。判官也以为自己犯了大错,慌忙捡起生死簿,仔细看了上面的条文,坚称自己没有记载错。阎王指着侯颜问判官,‘没有错?那他脸上怎么看不见一根胡须?’判官回答说:‘记载有胡须的条文下面还有一段小字注释。’说着,把生死簿递给阎王,用手指着那段小字注释。阎王顺着指头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又拿眼盯着侯颜的肥头大脸,说,你有什么好遗憾的?然后让判官把生死簿上写的注释念给侯颜听,只听见判官念道:‘此人脸皮三指厚,二指长的胡髭穿不透!’”
叶儿忍俊不住,笑道:“绕了这半天,原来最后这句话才是点睛之作啊,前面那些不过是故意迷惑人的。”
丫丫嘻笑着从屋子里跑出来,对二人说道:“既然笑话已经讲完了,也该进去吃午饭了,再不吃的话,饭菜都凉了!”一眼瞥见那盆水还放在椅子一旁几步远,于是走过去,端起木盆,转身朝屋子里走。
莹莹从椅子上站起身,叶儿还在咯咯地笑。丫丫从屋子里出来帮莹莹端椅子进屋去,笑着问叶儿:“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笑?”
叶儿笑道:“虽然很好笑,但还不至于象你一样笑出眼泪水来!”
丫丫见叶儿笑得有些诡异,赶紧转过身,端起椅子朝屋子里走。
叶儿也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把自己坐着的椅子朝屋子里提,依然笑着问丫丫,“你刚才把水盆端进来做什么?莹莹洗过手了吗?”
“我已经洗过了!”莹莹笑吟吟地走进屋子里,挨着桌子坐下。
叶儿也靠着桌子坐下,两眼看着丫丫,“既然莹莹已经洗过手了,那你还把水端进屋子里来干吗?就让它搁在门外,下午还可以用来浇花!”
丫丫见叶儿还在对自己察言观色,于是把目光移开,拿起筷子从盘子里夹菜,又说这是莹莹姐要求的,她洗手时只是从盆子里浇了一点儿水在盆外洗手,盆里的水是干净的,还可以留着继续用。丫丫把夹着的菜放进自己的饭碗里后,见叶儿还在注视着自己,于是笑着反问了一句,“姐姐刚才就坐在门外,难道没有看见盆子旁边的地上是湿的?”
叶儿这才笑而不语,伸手拿起面前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