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巧儿撒娇撒痴,赵礼文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哈哈笑道:“巧儿,你哪里知道,只等今天一过,老夫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今天已经过了一半的时光了,估计那个姓陶的家伙已经被关进越州城的大牢里了!”说着,一把将巧儿从凳子上拉起,揽进自己怀里。
“姓陶的,哪个姓陶的?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明白?”胡巧儿双手搂着赵礼文的脖子,好奇地问。
“你当然不明白,不该问的你就不要问!”赵礼文见胡巧儿粉面微红,笑脸生花,发髻蓬松,乌黑的头发上斜插着几只鲜艳的桃花,更显得娇俏可爱,忍不住把嘴凑在她的脸上。
吴虔不等丫鬟通报,急匆匆地走进屋来,嘴里嚷道:“老爷,老爷,小姐骑马走了!”冷不防看见赵礼文正抱着胡巧儿在那里亲热,吓得扭头退出屋外,侧身站在门旁,不敢朝屋里正视。
赵礼文听说莹莹骑马走了,吃了一惊,一把将胡巧儿推开,仗着酒意,大声喝道:“哪个乌鸦嘴说莹莹骑马走了?”
吴虔在屋门外战战兢兢地说:“老爷,是我!刚才看守大门和后门的小厮进来禀告,说小姐骑着马到越州城去看望栾小红去了,又说她明后天回来。”
“哦,原来是吴管家!你还没有到城里去找吴刺史确认消息啊?”赵礼文这才回过神来,又说:“既然是去找栾小红,那就没事,我原本就希望她在栾家多呆几天回来的!”又见站在一旁侍候的秋蝉把胡巧儿从地毯上扶起来,忙问:“巧儿,摔疼没有?”
“老爷,您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哎哟!腿好疼,只怕把骨头都摔断了!”胡巧儿嘴里哼哼唧唧的,装作摇摇欲倒,几乎站立不稳的样子。
赵礼文笑嘻嘻地说:“你这个样子,就象是一个病美人,比先前更好看了。秋蝉,把姨奶奶扶到卧房里躺着休息去!”
秋蝉答应了一声,就要搀扶着胡巧儿往里屋走。胡巧儿尖声叫道:“哎哟,好疼,一步也走不动。老爷,还是您来帮帮我!”
“好好好!老夫来帮你!”赵礼文起身走过来,一把将胡巧儿抱起。秋蝉忙奔到里屋门前,将门帘打起。
胡巧儿见赵礼文步履有些不稳,嗲声嗲气地说:“老爷,您小心了。别又把我摔着了,我看您走路都有些摇晃!”
赵礼文笑着说:“老夫再喝一坛酒,就凭一只手也能把你举起来!”说着,抱着胡巧儿走进里屋,把她放到床榻上。胡巧儿拉着赵礼文的手不让走,二人干脆就宽衣解带起来。秋蝉赶紧将门帘放下。
吴虔站在屋外等了多时,不见老爷把自己叫进去细问,此时又不敢贸然走进去,只得又干等了一会儿。
一个小丫鬟端着汤盆走来,吴虔小声对她说:“你进去后,就对老爷说,我还守在门外的,有紧急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丫鬟点头答应了,端着汤盆走进屋去。不一会儿,小丫鬟走出屋门,招手说:“老爷叫你进来!”
吴虔赶紧走进屋,却不见赵礼文的身影。秋蝉用手朝帘子里指了指,吴虔会意,只得呆呆地站着,过了许久,才见赵礼文衣衫不整地从里屋走出来。
“什么重要的事?”赵礼文走到餐桌前坐下,端起秋蝉为他舀的醒酒汤,慢慢地喝了几口。
“还是小姐的事。小姐这次走的有些蹊跷”吴虔走到赵礼文身旁,把两个看门的小厮对自己说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赵礼文听着听着,也觉得又些不对劲,忙把手中的汤碗放下,两眼盯着吴虔,“你怎么不早说?不管小姐是不是去越州城见栾小红,你现在立即带上几个小厮,骑马去把小姐追回来。如果真是要去见栾小红,我明天让春红陪她去,再送一些贵重的药物给她。把小姐追回来后,你不必跟着一起回来,顺便去一趟城里,把我上午交代你的事确认一下,看山上那人抓住没有?”
吴虔当即领命退出,去前院召集小厮。赵礼文继续吃菜喝汤。不一会儿,只见吴虔跌跌撞撞地扑进屋来,气喘吁吁地嚷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有个大汉从外面打进院子里来了,一下就弄翻了几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