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悟所历的凡劫,是战争频发的年代,他已然及笄,帝王年岁过高,便让他代为出征,讨伐边境匈奴,可那日前去边境后,便失去了消息,朝廷都乱了套,帝王一病不起,便遣人到国师府请求国师援助。
江公公来到府中,未见国师踪影,焦急地在客堂中走来走去。
小锦蹙眉,便低下声问身旁的小竹子,“君上哪去了?”
小竹子拭去额上的细汗,小声回道,“君上去了君心坊。”
“那是何处?”小锦眉皱得更深。
小竹子挠了挠头,“他说他心情不好要去散散心……哎哟!小锦姑娘!”
她见她跟她打哑谜,便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道,“莫告诉我,那是个青楼?”
“小锦姑娘,快放开我……好痛……好痛!”小竹子急得跳脚,小锦放开了他,转身便急匆匆地往府外走去,小竹子拍了拍小芝,“好生招待客人,我们去去就回!”说罢,便跟上小锦的步伐。
小芝为江公公续了碗茶,这已经是他饮下的第五盅了。小芝笑了笑,温声细语道,“公公莫急,他们已经出门去寻国师大人了。”
君心坊。
“公子……可是有了烦心事,不如告诉燕儿听一听,让燕儿为您排忧解难。”白皙的双手盘上子音的肩头,燕儿媚眼如丝的凑近他,红唇轻启。
子音凌厉的眉宇深皱着,看到桌上散落的酒壶,他一只手撑着头,呢喃道,“本君怎会有烦心事?”
“那……公子陪燕儿玩玩,如何?”带有香味儿的手帕轻轻打在他的脸上,燕儿风情万种的瞧着他。
他如樱的唇瓣微微一扬,眉一挑,伸出手捏住燕儿的下巴,凑近她,“你想让本君陪你玩什么?”
“公子……”燕儿面对如此俊逸的公子,早已被迷了心智,恨不得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她缓缓闭上眼,等待那柔软的感觉。
“君上!!”门被人狠狠踹开,小竹子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子音身体一僵,将捏住女子下巴的手放下,冷嗤一声,不耐烦问道,“你怎么来了?”
小竹子挠了挠头,一脸尴尬的瞧着他,“小……小锦姑娘……”
“原来在这?”小锦从小竹子的身后走了出来,面露阴鸷,冷笑道,“外面都乱了套,你倒在这好不快活,是不是?君、上?”君上两字加重了语气,让子音连忙站了起来。
“你听本君狡辩……呸!听本君解释!哎哟!”小锦狠狠揪住他的耳朵便往外拖去。
直至君心坊外,她便将他放开,双手环胸,叹了口气,“君上,北悟殿下前去边境一月有余,因十日前便失去了联系,所以朝廷派人来府中寻求帮助,人已经在府中等您大半日了!快随我们回去吧!”
子音微愣,然后笑了笑,打开扇子扇了扇,“放心放心,若是他死了,便会飞升九重天,天帝也会叫本君回去,如今没有天帝的消息,说明他还活着。”
小锦攥紧拳头,一拳便打到他的脸上!
子音泪眼婆娑地捂住左脸,嘟囔道,“小锦儿,打人不打脸!”
“那还不趁人活着,去找啊!”她嘴角抽了抽,厉声道,她冷哼一声,转过身便走了。
小竹子在他身旁轻声道,“君上,您可别怪属下啊,是小锦姑娘硬要来寻您的。”
“……”子音看着小锦的背影,沉默不语的跟了上去。
回到国师府中,江公公便抽噎着拉起子音的双手,“国师大人!救命啊!”
子音只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将手抽出,安慰地拍了拍江公公的手背,温声道,“公公莫急,先说说事情原委。”
江公公拭去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太子殿下在边境讨伐匈奴,谁知落入匈奴的圈套,消失十日了!陛下病重,逆贼虎视眈眈,请国师大人想想办法!”说罢便跪了下来。
“杂家自小便跟着陛下,如今陛下因失去爱子而一病不起。杂家知道国师大人神通广大,若国师大人能救回太子殿下,杂家愿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啊!”江公公说完便要磕头,子音便蹲下,用手挡住他的额头。
子音将他扶了起来,笑了笑,“江公公先回去,本君自有办法寻回太子殿下。”
见他答应,江公公喜极而泣,连忙道谢,“多谢国师大人!”
“小锦,送送江公公。”他的声音传来,小锦回过神点了点头。
她搀扶着江公公来到府外,然后目送他上了马车,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小锦低下头踢了踢地上的石子,肩上抚上温热的手掌,她微愣转过头,便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
子音笑了笑,“小竹子和小芝留下守家,你便与本君去一趟边境……”
“不要。”
“吧……啊?!为什么?!”听到她如此快速的拒绝,子音瞪大了眼,不解的反问道。
小锦双手抱住自己,面上露出鄙夷,“谁知道您这个痴汉会对我做什么。”
他无语地扶额,叹了口气,“本君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你要是不愿意便算了。”说罢,委屈巴巴的转过身,抬起手用衣袖轻触眼角,“本君一个人去,本君已经习惯孤独了。”
“如此?”小锦挑眉,转过身便要走。
手腕被紧紧攥住,身后传来他急切的声音,“我后悔了!”
“什么?”小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瞪大了眼,不解的问道。
子音微愣,别过头,卷长的睫毛下深邃的眼眸微微闪光,“本君说的是……本君说的是刚刚说的话全都收回,你不去也得去!”
说罢,他狠狠一拉,她撞进了他的怀里,浓烈的酒味混合着淡淡的桃花香扑面而来,小锦瞪大了眼,想要推开,却被他锁在怀里,他温热的手掌扣住她的腰肢,捏了个诀,两人便飞上了云霄。
好……好生熟悉?
小锦抬起头看着子音,他耳旁落下的发被风吹起,他似察觉到她的目光,低下头与她对视,如樱的唇瓣微微一扬,“怎么了?难道是本君太好看了?”
她别开头,左胸口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