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国有“两宝”,一个废柴王爷,一个好色郡主。为了可以一下子解两大极品,晨国百姓天天盼望二人喜结连理。
巳时,安若风风火火的从丞相府出发,前往皇宫。
去往无尘殿的路上,安若一直在哈欠,眼睛未全睁开,走路晃晃悠悠的。前方浩浩荡荡的侍卫队从身旁走过,安若余光瞥见队中有一男子唇红齿白,身长约八尺,长相属中上等,顿时安若精神了起来,转身跑向那侍卫,将其拦下,侍卫见安若,纷纷行礼。
安若直勾勾的盯着那侍卫,像要把人吃掉似的,安若清了清嗓子,嘴角微扬,声音甜美的说道,“公子年方几何,家中可有妻室?”
其余侍卫见多了安若这样,并不觉得奇怪,可那位侍卫初来乍到,并未听过安若名号,实属被其举动吓了一跳,侍卫低头,沉声回道,“卑职年方十七,已有婚配。”
听到男子的回答,安若失望至极,嘴角下扬,“退下吧!”
“是!”侍卫们行礼离开,安若望着侍卫离去的背影,连连哀叹。
无尘殿内,景琛听到婢女汇报刚刚安若的事情,嘴角上扬。
一旁的侍从未之惊叹,“还好您提前请陛下为那侍卫赐了婚。”
景琛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内心波澜不惊,“幸而他有心仪的人,不然这事就棘手多了!”
自从景琛发现安若好色后,他天天处于备战状态,将自己殿内的男子都撵了出去,只留了未之这一个太监。还主动请命负责宫内侍卫的选拔,筛除长相较好的。这次万万没算到宫内为了迎接云国公主的到来,竟提前在他外派之时进行了选拔,给送进来这么条漏网之鱼。
安若蔫蔫地走了进来,坐下来就开始大口喝茶。
“是谁惹我们的刁蛮郡主生气啦?”景琛装作不知道。
“你......”安若看了一圈周围的侍女,看了一眼未之,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双手掐腰,“你是不是眼神有什么问题,要不都是女的,要不就是长的丑的!”
见安若气鼓鼓的样子,景琛扇子掩面偷笑。未之听到安若评价在一旁撅着嘴。
“幼昔呢,我特意来帮她搬家的?”安若未发现殿内有人搬东西十分好奇。
“搬完了,钦天监算好的时辰——辰时,前个儿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安若忽然想起幼昔跟自己提过时辰,想到自己竟然睡过了头,安若低下头,端着茶杯假装喝水。
看到安若的逃避的样子,加之她头上带歪的钗子,景琛知晓她一定是睡过头了,便故意打趣道,“放心,看在你刚起床就匆匆赶来,如此诚意,幼昔会体谅的。”
“谁说我刚起床的”安若磕巴的说着。
景琛起身,走到安若身侧,拔出钗子,帮其戴正。面对突入其来的美色诱惑,安若急忙坐起,“我先去幼昔那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我走了”说完安若小跑着离开。
公主府内,幼昔坐在前厅指挥众人,归置物件。见安若来了,幼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安若,气道,“说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又起这么晚!”
安若扶下幼昔指着的手,抱着幼昔的胳膊,脑袋靠在她的肩上,撒娇道,“这不是听说来了个貌美画师,我就去打探了一番。”
“就是那个相传只画美人图,一幅千金的?”,安若像个拨浪鼓似的,连连点头。
幼昔使劲的敲了一下安若的脑袋,幼昔厉声道,“就那种天天留恋花楼的,长的好看也不能要啊,你怎么想的。”
安若像个孩子似的,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我只是先看看长相符不符合我的要求,至于其他的是那是后话。说不定人家见到我的美貌后,就一心向好了呢。”
幼昔无奈长叹,“你与其天天盯着那些歪瓜裂枣,还不如好好看看我哥呢。”
“我才不要,自古以来深宫的女子都不会很幸福的。”
幼昔想到自己的母妃,虽然父皇对待母妃以往情深,可碍于国家大义与朝堂关系,母妃无法成为父皇的正妃,得忍受着三宫六院内的尔虞我诈。为了避免让自己可以拜托这种环境,母妃天天恳求父皇许自己提前离宫独居。
见幼昔因自己的话,陷入哀思,安若急忙岔开话题,“我跟你说这个未来夫君的外貌非常重要,那可是我们未来余生要日夜相见的脸啊,只有足够好看,才不至于厌烦。”
“哼,这晨国都快被你挑尽了,我劝你还是想想我哥吧,毕竟以他那个废柴王爷的名声,不会是未来的君王,你大可不必担心要久居深宫。”
“作为王上最宠爱的王子,自幼被其亲自教导,就算再废柴,也极具竞争力啊!”
安若回想自己的追男过程,忽然发现一件事情,“我忽然发现,好像每次我看上的谁,那个人似乎过不了多久就有婚约了。”安若越想越觉得奇怪。
幼昔十分佩服安若,这么久了,她竟然才发现这件事情。想到这些年景琛天天为了肃清情敌,四处牵线做媒,实在于心不忍,所以每次与安若在一起,都会极力推荐一下自家哥哥。
幼昔装楞道,“得了吧,难不成你还有旺人姻缘的体质。也不看看被你看中的哪个不是正值婚嫁年龄!”
安若听到幼昔的话,觉得似乎有道理,点头赞同。见安若不再怀疑,幼昔悬着的心可算放下了。
安若走后,幼昔急忙派人送信给景琛:新目标,浪荡画师幼清。
景琛将信条递给未之,“明天我就要看到。”未之听到命令离开。
第二日巳时,未之归来,“叶幼清,舒州人士,家中世代经营墨宝,年方十七,只画美人图,十四岁时因一幅美人闻香图闻名,一画千金,感情方面并无异常,常年流连花楼。”
景琛因常年干这些事,对于感情细节特别敏锐,“夜深之前我要看到他所有的画,赝品也可以。”,未之闻言急忙离开。
安若这边呢,收到消息幼清在芳华居后,迅速换身男装,拽上小呆匆忙离开,一路上小呆紧张的拽着安若,颤颤悠悠的,“小姐,我们回去吧,我们女子进花楼不太好。”
安若停下脚步,“叫公子!”,小呆默默的点了点头。
身边一匹骏马飞奔而过,伴随着女子的尖叫声,安若顺着声音看去,见女子身下的马失控,在街上乱跑身后一群家仆慌张的追着女子,不久女子从马上跌落,安若见到迅速跑过去接住女子后,骑到马上将其控制住。
安若牵着马,将缰绳递给女子的家仆后,拽着小呆离开。
走到芳华居后,安若见小呆的怂样,害怕因为她露馅,便让小呆留在门口,自己进去了。
刚迈进去,就有几个女子互拥而至,矫揉造作,动手动脚,安若被摸的头皮发麻,推开女子向后退后一步,提高声音,“在下因欣赏叶幼清先生的画作,慕名而来,可否引荐。”
自叶幼清到此之后,常有女子来这找他,女子们对安若女拌男装之事见怪不怪。听到安若也是为此而来,女子们立马失了兴致,脸色骤变,一脸冷漠,“从那上去,右手边第一个房间就是。”说完女子们离开。
安若按照女子的话,找到房间,轻敲了两声门,无人回应,安若便加大力度,高声询问,“在下慕名而来,可否有幸一见。”
房内叶幼清本想着不予理会就好,没想到来人竟不死心,还提高音量,兴致全无,不厌烦的喊道,“进!”
安若推开门,见到一个女子躺在床上,上身只着了一个肚兜,叶幼清坐在女子对面饮酒,画只画到了一半,见到安若进来,女子波澜不惊,依旧保持那个姿势,见叶幼清不理睬,安若直接走到其对面,直勾勾的观察,见叶幼清皮肤有些黝黑,身材消瘦,五官并不亮眼,脸颊微醺,实属一般,唯一加分点就是他身上的书香气质。
看到真人后安若有些失望,长叹一声,转身离开。背后传来幼清的声音,“怎么我的长相让姑娘失望了?”
安若闻之十分惊讶,立马检查自己装扮,觉得并无不同之处啊。出门前自己还特意裹了抹胸。
“姑娘的耳眼出卖了你!”,安若见被人识破,不好意思回头,小跑离开。
无尘殿内,景琛收到线人送来的安若消息,心中喜悦,但担心事有变化,还是决定彻底铲除隐患。
亥时,未之抱着一堆画气喘吁吁归来。景琛看到所有画之后发现,这些画中美人都与第一幅在某些地方特别相似。
“这个女人是谁?”
“哦,这个我刚收画的时候听那个老板说,这位女子也是舒州人士,家中是经营药材的,三年前因贩卖假药致人死亡,父亲被处死,母亲郁郁寡欢不久之后丈夫而去,女子下落不明,有人说是流落到了花楼,也有人说她死了。”
“青楼........”景琛猜想幼清应是为了寻找这位女子才会流连花楼,“帮我找到这位姑娘的下落,明.......”
“明天夜深之前我一定给您带回”,连着奔波一天一夜,未之身体疲惫。
景琛拍了拍未之的肩膀,邪嘴笑道,“先休息吧,后日午时之前带回来就行。”,知晓了幼清有心仪之人,且用情至深,景琛放下了心,并不担忧,安若会把人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