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武仓在漠北跋扈惯了,来帝都后他更是误解了泽穹的忍让,以为泽穹毕竟年轻不似传言那般英勇有谋,殊不知泽穹是要喂肥他才好宰杀。范武仓回想白天的事情,怎么也无法咽下这口窝囊气,便去找了殷南蜚。
“殷大少爷可得为范某兄弟做主啊!我兄弟二人对殷鳌公尽心竭力,如今大哥生死未卜,我又受这般羞辱,请殷大少爷为我做主!”范武仓这一个“大”字,拍尽了马屁。
“唉呀,范将军快快请起,如此大礼,南蜚可受不起。我为将军之事,刚从中军帐回来,可那小君自以为是,莫说范家军,连我殷家都不放在眼里。唉…将军忍忍吧!”殷南蜚道。
“忍?!哼!”范武仓气呼呼地站起来,拂袖而去。
“哼!草包一个。修书给祖父,就说范家兄弟皆被谋害,让他转告范老将军,以图后事。”范武仓一出帐,殷南蜚便吩咐手下。
“这…少爷,范文仓不是被遣返了么?这范武仓刚刚才出去…”殷南蜚的贴身管家殷二爷吞吞吐吐说道。
“写吧,免得耽误时间。你以为那泽穹一副斯文样子很善良吗?!范文仓早就身首异处了,范武仓马上就会人头落地!这个时候放他进来跟我见面,是要让我和他一样臭名远扬吗?!”殷南蜚生气的说道。
“拦不住啊…”殷二爷语无伦次地说,实际是这些年来私下收了范家兄弟不少好处。
就在范武仓和殷南蜚会面时,廉媚喜召集二十个千首开会。一方面正式介绍了自己,一方面进行训话:“都给我听好了!跟对人,吃香的喝辣的!跟错人,人头落地家破人亡!抛开我在北部的廉家大军不说,我廉媚喜的本事,你们今天都瞧见了吧?怎么啊?怎么样?”
众人一阵的应和。
“有不服气的,咱们抽空切磋,输了!我绝不给大家穿小鞋!赢了!你就得听我的!跑题了啊,知道谈兵是什么下场吧?!小君说了,今晚有人会相约你们干坏事,让我给你们醒醒脑,想想等你们回家的一家老小。没有亲人的,也想想将来,万一立了军功,还愁没有娇妻美妾?!回去把我的话都带到!一会儿我下去考查,听明白了没有?”
范武仓本想煽动部队溃逃,无奈兄长“请辞”和自己丢人现眼的事情早已传遍各处。泽穹又给三军连下三道严明军纪的军令,而那廉媚喜更是把各千首连吓带唬弄得服服帖帖的。再加上范武仓平时所作所为并不能服众,最后只好带了自己一队亲信离开了部队。
本来泽穹有意放走他,毕竟外界并不知道范文仓已死,范武仓逃回漠北,范老将军也不会听信谣言。如果兄弟二人皆不知所踪,恐引起漠北政变。哪知暗探来报那范武仓竟然进城了。泽穹赶紧和见青率领一支上林军秘密进城。
这范武仓一路从军营逃出来,看并无追兵,竟然得意忘形了起来。本来打算连夜北上,路过城门时竟然心生歹意。
城门附近居住的都是贫苦人民,一排排的民房低矮破旧。范武仓等人三五成群分别闯入一家家民房。
范武仓闯进一家院子,见院中一老翁领着两个孩子,像宰鸡般一挥刀便杀了。跑进唯一一间破败的正屋看看什么都没有,败兴地折出来又进了一家。
许是听到了动静,一进院子,院子中央立着一个拿着锄头的男人,虎视眈眈地看着。范武仓轻蔑地笑了笑,几刀便把那男人砍倒在地。一少妇失声哭着跑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把菜刀。范武仓如同看到了稀世珍宝,轻而易举地就把那妇人钳住了,抱在了院角那大磨盘上行兽行之事。
他们所到之处,男子老人皆被杀害,女人则被奸杀。那范武仓更是边行兽行边大声嚷嚷:“我就是大帝的好儿子,泽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