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啥都没干啊,怎么又露馅了?
秦离百思不得其解。
“我爹今天突然告诉我丹国其实还有两种祖传丹心,经过对你这个人的仔细考量,决定将这两种丹心传给你我。”阮云卿阴森森地说,“我爹实在对你太好了,我身为受万众宠爱的公主,祖传丹心都因为你才有资格拥有。”
“不妨,猜猜,那两个丹心叫什么。”
秦离哪还敢说话啊……
“神牧,熏花。”秦离面无表情地转过头,“耳熟不?”
秦离如遭雷击,阮桐……你特么……真能有那么懒吗,你取个多烂的名字都比把原名倒过来要好啊。
“系统,系统,救救救!”
“分析局势中……”
“建议宿主胡编乱造,系统无能为力,当前剩余免费求助次数:2。”
被岳父和系统双重gank了。
哦不,可能不是岳父了,是叔叔。
“合着你俩一直把我当白痴呢。”
“师……”
“请慎言,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丹子殿下。”锋利的长剑又一次悬于秦离颈前,甚至凌厉的剑气已经把他的少许皮给割开。
“我真不是丹子,你也看过我的丹田。”秦离沉着脸说。
越是紧急越要冷静,这样撒谎才显得真。
“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手段。”阮云卿皱眉,她想不通为什么秦离的道田无丹书传承,可那两个改名过的上古丹心又像是摆明了和她说一样,秦离,就是丹子。
秦离稳如老狗:“你可曾见过有什么功法能在道田中动手脚,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确是如此。阮云卿有些动摇了,可……:“那这两个丹心你又如何解释,可别跟我说与你无关。”
秦离当然能说与他无关,可若此般说了,阮云卿铁定会去问阮桐。
那直接给他判个死刑算了。
他灵光一现:“是,这两种丹心的凝练方式是我告诉国主的,想借他的口将丹心传给你。”
“但如果说是丹子的话,很抱歉,我不是。”
“可你知道上古丹心的凝练方式。”阮云卿有些相信了,她提出了最大的疑惑,“我爹曾和我说只有《丹书》里记载了上古丹心的修炼方式,任何修炼了上古丹心的人都曾与《丹书》签订过契约,修炼方式不得外传。”
“确是如此。”秦离“无奈”一笑,点点脑壳,“可丹子他可都记在脑子里。”
阮云卿晕了:“你又说不是丹子,又说记在丹子的脑子里,到底几个意思,给个明白话。”
“和你想的相反,这一世,我不是丹子,但为何我听到丹子时都会恍惚了心神,是因为,我前世,曾是丹子。”
前世是丹子,重生前是前世没问题吧。
“啊这?你前世是丹子?可你明明不是百工世界的原住民。”阮云卿不解的挠挠头,大佬转世虽罕见但不是不能理解,可一般不都是重生在原世界吗??
但他若是几世前的丹子转世,那么丹心和当初在百工坊市那张丹方就说的通了。
“可能,是因为百工这一世的丹子有人选了吧,我便被排出了这个世界。”
说罢,秦离落寞地走向前去。
“徒……哦不,前辈,您别伤心啊,别太难过。”阮云卿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莫说前辈,这一世,我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丹道求道者,你,丹国公主,阮云卿的徒弟。”
你这样还让我怎么追,就算追到总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说来这重生而来能有这样的一个美女师父,也算是种享受。”秦离哈哈一笑。
阮云卿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师父?”
“嗯。”
“这就对了。在听到你说你和丹子之间的纠缠时,我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也许你惧怕碰到他,希望他一辈子都别出现在你的生命中,而我,则迫切地想找到他,我只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有资格从我手中抢走《丹书》!”
“因此,在自知无法在百工降世的情况下,我不在乎可能一辈子都当个普通人的风险,去赌一把,重生在源兵。”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现在,我要做的事便是重修一回丹道,证明《丹书》它,看错眼了。”
“很抱歉,其实根本没人指定你为我的师父,只不过我知道丹子只要出现必然会出现在丹国,对不起,我欺骗和利用了你。”
“没关系。”阮云卿懂得,丹子对自己而言是一种束缚,而对秦离来说则是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为达目的,这点利用不算什么,可贵的是他对自己承认了。
退一步讲,这个人还挺好玩的,有他在身边也不会无聊。
当然,这是在秦离所说为真的情况下。
“虽然宿主所用手段很不光彩,但恭喜阮云卿好感度+20。”
秦离很无语,你没法子还不允许别人聪明了,这都要吐槽一句。
“找到他,然后,杀了他。”阮云卿跟随秦离的脚步停了下来,轻声呢喃着。
前头的某丹子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身体止不住在颤抖。
玩大了……这下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在骗人,这灰不都得给扬了。
“但你为何偏要将那上古丹心给我?”阮云卿问道。
“那五大上古丹心的记载可不止是一种传承,更是《丹书》赐予给丹子的一种权力,他有资格决定这五大丹心的归属,每一个丹心的拥有者无一不是丹子的死士。”
“而一种上古丹心,一世仅一人可炼成,趁丹子还未出世,能夺下几种是几种。”
“而这上古丹心也不能乱传给他人,之所以是你,一是接触下来你人挺好,天赋也不错,二说句难听的话,当你带我回丹国的那一刻,我们便已结下了因果。”
阮云卿心中出现了些许波澜,未说话。
“走吧,好好休息几天,咱们马上要启程去寻凝聚丹心的引物了。”
“知道了啦,徒弟前辈。”阮云卿应道。
一男一女并排走在丹国皇宫的大道上,讲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但少女却觉得这二十多年来从未有一刻如现在一般放松。
“你爹一直都这么说话不经过脑子吗?”秦离将话题引回阮桐起的丹心名字。
“是啊,我爹他。”
“老白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