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锦衣卫副指挥使白一凡在大同城内的大普恩寺内,取得了王之望出使蒙古部落的圣旨,又击败了六扇门捕头沈妤婷的追击。
这边,半个多月后崇国公张九成来到北京紫禁城。浩成在奉天殿中接见张九成,张九成宣读圣旨后,问道:“燕王,不知何日启程啊。”浩成嘴角一笑,说道:“张大人,本王这里也有一份圣旨,请张大人过目。”
张九成虽心里疑惑,但还是镇定自若。于是,浩成便命锦衣卫手持圣旨打开请张九成一阅,张九成大吃一惊,只见这道圣旨就是皇上赐给王之望出使蒙古乞颜部首领的圣旨,希望铁木真与朝廷联合出兵夹击北京等等。
浩成见张九成一身冷汗,先令锦衣卫收起圣旨,随即自己走到张九成身边说道:“张大人,你说圣上思念我多时,召我回京,可是王之望大人的这封圣旨你做何解释?。”
张九成此时已是一身冷汗,唯唯诺诺说:“这...这..燕王,想必必定是王大人假传圣旨,挑破王爷与皇上之间的君臣之情。”浩成笑了笑,只不过这笑容充满了杀机。浩成见张九成还不肯承认,随即命锦衣卫将张九成送至锦衣卫诏狱严刑拷打。而浩成下令锦衣卫速速将吴为、郭文、王珏、范直清及谈玮五人速速召到奉天殿。
不一会儿,五人陆续来到奉天殿。浩成先问道:“诸位,眼下朝廷先是无故收我七府封地,再是意图诓本王入京,然后朝廷再与蒙古军夹攻我燕地,诸位有何看法?。”
谈玮先说道:“王爷,依在下看,之前朝廷虽然意图除掉王爷,奈何没有证据,如今王之望手中圣旨已落在王爷手中,王爷可持圣旨,靖难起兵,直扑汴京城!。”
吴为也说道:“谈先生说得极是,我燕王军兵强马壮,乃是众藩王之首,王爷为朝廷多次立功,无奈圣上还是不信任王爷,不如由王爷起兵,坐天下之主!。”
一旁的郭文却说:“王爷,我赞成起兵,但是王爷想过没有,一旦起兵,我们能动用的兵力有多少,还有如果朝廷令其他藩王军攻击我燕地,甚至当我燕军与朝廷大军对峙时,其他藩王乘机攻我燕地呢,还有我们左侧的山西种家军、折家军以及背后的蒙古部落,北面的完颜亮,东面的高丽,这些都是不可忽视!。”
王珏与范直清也说同时道:“而且,王爷一旦起兵,如果朝廷与我燕地实行贸易战,经济战怎么办。”
就在浩成忧虑之时,又是谈玮站了出来说道:“在我看来,王爷与朝廷相抗,朝廷有十个战败的诱因,而王爷您有十个战胜朝廷的理由。朝廷虽然兵多,却不能把王爷您怎么样。
一、宋室朝廷繁琐的礼节太多;王爷你顺应自然,不拘泥于繁文缛节,这是道胜于朝廷。
二、朝廷之前无故收回王爷封地,如今又欲使计诓王爷入京,还欲让蒙古部异族夹击我燕地;而王爷您则以先帝遗训,“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必兴兵讨之”,清君侧的名义征战,这是义胜于朝廷。
三、大宋靖康之变的起因,主要就在于上级对下级管理的宽松,像当年的蔡京,高俅等奸臣,甚至先帝时期的秦桧,所以大宋朝廷的管理制度就过于宽松,不能产生震慑力;而王爷您以严治政,全军上下都依法行事,这是管理上胜于朝廷。
四、赵伯琮表面上宽宏大量而内心则多疑,对所用之人也多有怀疑,重用的只有文臣,士大夫而已,大宋朝历来重文轻武;而王爷您用人表面看来平易简单,而内心明察秋毫,用人从不怀疑,不管亲疏远近,只要有才就大胆使用他,尤其是寒门子弟,王爷更是不拘一格的使用,对军人,对武将的地位远超于朝廷对武将的信任,这是度量上胜过赵伯琮。
五、赵伯琮善于思考却很难做决定,优柔寡断贻误战机,且之前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造成凤凰岭五十万大军大败,自己也被俘虏了敌国西夏;而王爷您决策果断,执行高效,应变能力强,这是谋略胜过他。
六、赵伯琮虽然有节俭之风,也想励精图治,但他却没有善待自己的兄弟赵伯圭,发动夺门之变,将皇位抢下,就算是皇位之前是归赵伯琮,但是凤凰岭大败赵伯琮被俘,之后赵伯琮回国,经过“三辞三让”的谦让仪式将皇位正式让给哥哥代宗,如此夺回皇位,实为名不正言不顺。
而王爷您诚心对待别人,不贪图虚荣,自己厉行节俭为下属做出表率,对待有功之人却从不吝啬,因此忠诚、正直、有远见、有真才实干的人都愿意投奔您,这是德行上胜过赵伯琮。
七、赵伯琮见到饥寒交迫之人,怜悯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对他看不到苦难的就考虑不到了,只凭底下的官员去处理,这可能处理得好吗,这只是妇人之仁;而王爷您虽然对于眼前的小事有时会有忽略,但在大事上却心怀天下,施恩于民甚至超过民众期待,并且思虑周全,天下百姓都能接济到,加之王爷经常微服私访,对贪官是恨之入骨,百姓皆称王爷您是“侠王”,所以王爷这是在仁政上胜过赵伯琮。
八、赵伯琮的大臣争权夺势,谗言四起惑乱视听,朝廷上党争不断,文臣武将历来不和;而王爷您经常用道义教导下级,不让这种勾心斗角互相夺势的事情发生,我燕地文武上下一心,才有了如今燕地的盛况,这是王爷您明智上胜过赵伯琮。
九、赵伯琮是非不分赏罚不明,王爷您为朝廷一生征战,可是赵伯琮却不经详查,就定王爷刺杀崇王之罪,而王爷您不一样,凡是对的就以礼相待,凡是错的就依法惩处,这是文治上胜于赵伯琮。
十、赵伯琮喜欢虚张声势,不懂兵事,且用兵不得要领;而王爷您能以少胜多,用兵如神,我军士兵都信任您,敌人一听燕王大名,皆闻风丧胆,这是武略上胜于赵伯琮。”
浩成听了谈玮的话后,更加坚定了起兵的决心,随即命锦衣卫传浩成之命,内容写道:“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必兴兵讨之,以清君侧之名,传檄天下,奉天靖难!。”又将王之望手中的圣旨一同抄送天下百姓,将朝廷对燕王的诡计公布天下,并将朝廷的副丞相李侗与崇国公张九成,以及宰相陈俊卿、魏国公史浩这四人打造成祸乱朝廷的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