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赵伯琮得知浩成强占太后,意欲治燕王之罪,所以先派崇国公张九成宣旨,意图将浩成诓到京城,又派王之望出使关外,一旦燕王有异动,就相机配合朝廷大军。
话说之前的一年间,西夏大太保薛罡率部将原辽国西北部国土吞并,西夏国主李安全大喜,封其为辽王,统领原辽国北部国土。奈何李安全见大局已定,便开始滥用民力,大兴土木,不理朝政。岂料大太保薛罡心怀大志,且素有野心,早就想取而代之,加之薛罡虽然之前与六太保白永生关系不好。
但是,凤凰岭一战,两人冰释前嫌,而且白永生对薛罡的志向、能力更加佩服。所以薛罡才能毫无顾忌地发动兵变讨伐李安全。而后李安全兵败被杀,薛罡为新的西夏之主,并改国号为西凉,迁都长安。
薛罡在统治西凉国时,不但主推汉化,学习中原官制,军制等,且保留了汉文化与周边多民族文化的优点,其用人讲究不拘一格,不看道德,重视才能,所以唯才是举,加之薛罡崇尚法治,重法尚术,实行严刑峻法。以强大的武力迫使周边诸国与其称臣。
一日薛罡在殿内收到情报,得知宋朝君臣互相猜忌,喜出望外,忙问道手下大将赵良元,夺取中原的时机。只见赵良元说道:“陛下,看来她在大宋做得不错,当初陛下派她潜入大宋,打探各方势力情报,并相机挑拨大宋君臣猜忌,如今果然有奇效,但是眼下还不是时机。以我的判断,宋朝皇上想诓燕王入京,绝无可能,到时两方必定会有一场大战,待燕军与宋朝的朝廷大军互相残杀时,我等就可乘机入住中原!。”
薛罡也觉得赵良元所言有理,便飞鸽传书与派入宋朝的密探,令她急需搜索情报。
燕地这边,在北京城内早有锦衣卫的线人,密探将赵伯琮欲发兵捉拿浩成一事飞鸽传书给浩成。浩成倒不怕朝廷大军打来,但是毕竟师出无名,那张九成是奉朝廷圣旨前来宣浩成进京面圣,倘若不去,必然落个抗旨的罪名,但要是进京必然是如待宰羔羊,到时燕地无主,必定会被朝廷大军逐个击破!浩成心中也是甚是烦恼,便出宫游玩散心一会儿。
此时的北京城内外城的街道格局,以通向各个城门的街道最宽,为全城的主干道,大都呈东西、南北向,斜街较少,但内、外城也有差别。外城先形成市区,后筑城墙,街巷密集,许多街道都不端直。通向各个城门的大街,被各条大街分割的区域,又有许多街巷。北京内、外城及附近郊区,共有街巷村2000条左右,其中胡同500条左右。
皇城两边的中城地区街巷最为密集,达三百余条。这是由于中城地理位置优越,处在全城的中部,又接近皇城和紫禁城,人口稠密,且北京城外城还在不断扩建之中。
而且商业繁荣,可谓是天下士民工贾各以牒至,云集于斯,肩摩毂击,竟日喧嚣,一派热闹景象。由于浩成宣布在燕地,没有早市,晚市及午市之分,时间全凭百姓自主,就是用来鼓励发展商业经济,来往的各国商队也可以用“货随队分,人不得顾,车不能旋,阗城溢郭,旁流百廛”来形容。
浩成与安娘两人身穿便服在北京城微服私访,其实出去散心也是安娘提出来的,安娘看浩成抑郁寡欢,踌躇不已,便提出与宫外散散心。一路上浩成与安娘两人,吃吃喝喝,北京城的美食两人几乎都不会放过,而作为护卫的裴勇明则紧随浩成夫妇左右,但又适当保持距离,毕竟裴勇明也知道浩成与安娘两人很少有时间能一起出去游玩。
两人来到一处酒楼,酒楼名为天香楼,据说此楼不但有中原美食,还有来自西域及其他各国的美食,浩成与安娘上楼后点了两盘大份的西域烤肉以及一壶大号的西域葡萄酒。正当两人聊得开心时,看见前方有两个年轻人在争吵,其中一个年轻人气宇轩宏,谈吐不凡。浩成见两人越吵越凶,恐生意外,遂上前制止。
浩成走上前去拉开两人说道:“两位兄台,争论归争论,切勿伤了和气。”后面才得知原来两人皆是进士,一人名叫谈玮,一人名叫旷湜,约好一同游览燕地,因对燕王的评价看法不同,所以展开了争论。
旷湜觉得燕地虽然繁华,凡是紫禁城太过宏伟,加之燕王重武轻文,虽然燕地的民风淳朴,尚武之风超过了尚文,燕王麾下的军马又是众藩王之首,怕是树大招风,加之燕王野心勃勃,怕是第二个安禄山。
而谈玮认为,天下本为有德者居之,想那赵氏本是后周周世宗的属下,却在陈桥驿兵变夺了后周江山,而后靖康之乱,夺门之变,国家对有功的武将均是飞鸟尽,良弓藏,兔死狗烹。对外又屡次求和,哪怕赢了也要求和,自大宋朝始国家便失去了汉唐时期的尚武之风,而燕王雄才伟略,治军严谨,对百姓又及其爱戴,燕地尚武之风比春秋战国时期更盛,周围的异族听闻燕王之名均闻风丧胆,如果燕王能做天下之主,定又是一个李世民,刘彻。
浩成将两人迎到自己这桌,两人与浩成谈吐一番,觉得浩成理论精辟,想法新颖,为人豪爽。那谈玮又学过《周易》,见浩成身边女子不但美貌不凡,且言语之间既有大家闺秀的彬彬有礼,又似有武将之后的风采,知两人不是一般人。
于是,谈玮说道:“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兄台姓名。”浩成笑道:“我姓袁,叫我袁兄就可以了。”谈玮随即笑道:“袁兄,在下曾学过周易,看袁兄的面相,不是一般人,在下所料不错的话,袁兄近日烦恼缠身,似被一事烦恼着,但应该无恙,今日袁兄替我们俩结账,我俩感激不尽,如袁兄不弃,在下改日定送袁兄一顶白帽子!。”
浩成一惊,心想:“这人怎么知道我的身份,送我一顶白帽子,岂不是...。”浩成尴尬笑道:“谈兄一定是喝多了,白帽子我可不敢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