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右军师郭文向浩成进言了应对朝廷削藩之策,吴瑜太后又怀上浩成子嗣。
话说当年完颜亮虽然被安娘劝退撤兵辽东,奈何双方在宁远卫中前所、前屯、中后所、中右所、宁远等五座卫所一直发生小规模的边境冲突。本来双方也就控制着边境上的摩擦,力图做到只有小规模零星的冲突。
现朝廷意欲削藩,浩成以完颜亮部下袭扰边境为由,下令卢环率领二十二万大军亲征辽东。
而完颜亮自幼聪敏好学,汉文化功底甚深,他雅歌儒服,能诗善文,又爱同留居于金地的辽宋名士交往。品茶弈棋,谈古论今,成为文韬武略兼备,且神情闲逸,态度宽和之人。
加之生性风流倜傥,志大才高,能言善辩,喜怒不形于色,而且极能揣摩人的心理。其人早就意图统一华夏,兴国百业,发大军南征大宋,得知燕军意欲攻打辽东后,于是复国大金,定都沈阳,追封父亲完颜宗干为德宗。并调集诸路以及契丹、女真人年25岁以上50岁以下者从军,共50余万人。又命诸路大造兵器,征调军马,共征到马56万余匹。
随后完颜亮急率辽东、会宁府,及奴儿干都司等处五十万余万军马聚集沈阳城。完颜亮出厅齐集诸将,共议大事,各路将领皆东西就座。
完颜亮问道:“诸位,眼下燕军意欲攻我辽东,不知诸位有何计策?。”兵部侍郎萧裕站出来说道:“陛下,据臣得知此次攻打我大金的燕军乃是北京留守军,至于闻名天下的燕军三大营及关宁军也只是出动了神机营而已,所以我建议可先率军前往广宁、锦州两城观望燕军动向,再作定夺。”
一旁的瑞仙郡主说道:“陛下,既然此次来的燕军非精锐部队,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守在城里呢,与燕军出城野战!。”
这瑞仙郡主本是金国皇族,父亲是完颜家族的猛将完颜寿,生得肤白貌美、端庄秀丽、体态丰腴,堪比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杨玉环,又好比广寒宫中的嫦娥下凡。完颜寿战死后,瑞仙郡主整日在牧羊城中哀伤不已、哭哭啼啼,只恨自己武艺不精,不能统兵上阵为父报仇。
完颜亮是出了名的好色,好几次想霸占瑞仙郡主,却都不得逞。好在完颜亮对瑞仙郡主喜爱有加,对瑞仙郡主也不用强。这时,鹞关总兵西尔达说道:“陛下,就让末将先打头阵,领兵先去锦州,会一会儿那燕军!完颜亮心里也想“既然此次来的不是燕军主力,那为何还要归宿守在城里呢”。
只见那完颜亮说道:“朕决定,亲率五十万兵马直取宁远,命鹞关总兵西尔达为先锋,兵部侍郎萧裕、定国公徒单合喜为先锋副将,明日大军出发!。”一日后,完颜亮率领五十万大军从沈阳出发,直取宁远。
话说卢环领二十二万军马出宁远,先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并驻扎在锦州城附近的松山城。而完颜亮的大军几乎也同时抵达松山城外,得知卢环大军已经拿下松山城,便命大军驻扎在松山城与锦州城之间。
这时卢环在帐中点将,说道:“诸位,眼下完颜亮率领五十万金军,我军该如何应对。”先锋官吕中正先说道:“卢将军,我和郭兄早就希望能在前线,血战沙场,立下战功,明日可派我和郭兄率领军马先打头阵。”
话音刚落,史鹏说道:“两位将军且慢,本将早就想会一会那完颜亮,上次没和他交手甚为可惜,卢将军,不如明日派我做先锋,必定斩下完颜亮的人头,献于将军!。”卢环见三人相持不下,都想做先锋,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问道身边副将燕和春,燕和春说道:“卢将军,既然三位将军都请命,不如明日就派三位将军作先锋,卢将军您率领中军压阵,末将率领后军。”卢环细细一想说道:“也好,明日就命你三人率领十万军马为前部,本将领中军压阵,和春率领后军,记住按前军、中军、后军,间隔不宜过长,如遇强敌,不可恋战。”
四人得令后,纷纷下去准备。卢环又令骑射营花云平领骑射营随后跟进前军,以防前军有事,好接应前军。又命虎贲营及神机营战车,火铳队一部,在城外布阵,神机营炮兵营及火铳队一部在镇守城楼。
到了次日黎明,史鹏、吕中正、郭汉龙三人率领前军十万人马来攻金营,三人异常骁勇,可惜金营早有准备,均四散分开。三人感觉金军疑似诱敌,加之卢环曾吩咐不可轻敌冒进,需与中后军保持距离,遂三人都不直进,只向旁边冲杀。
这时,金兵突然从左右合围,卷上前来,三人见状立马挥军后撤。此时金兵乘势追赶,二伏兵齐出,且金军有一路军马甚是勇猛,那金将截住史鹏三人。只见为首的金将,一部落腮胡子,两条板刷眉浓,脸如火炭熟虾红,眼射电光炯炯。
头上分开雉尾,腰间宝带玲珑,手使一柄赤铜刀,大喝道:“我乃大金国鹞关总兵西尔达!尔等宋将还不下马投降。”
吕中正怒道:“呸,看我取你首级,看戟!。”那吕中正头上三义冠,金圈玉钿;身上百花袍,锦织团花。甲披千道火龙鳞,带束一条红玛瑙。骑一疋胭脂抹就如龙马,使一条朱红画杆方天戟,背后小校,都是红衣红甲。随即中正率领本部人马朝西尔达杀来,两人两马交锋,军器并举,斗到三十合已上,不分上下,两人麾下人马均杀成一团。
此时,刺斜里又撞出两股金军来。一队是定国公徒单合喜,这徒单合喜身材魁伟,臂力过人,且记忆力极好,凡是听过见过的事情,都终生不忘。一队是完颜昌,金朝宗室将领,金穆宗完颜盈哥之子,金太祖完颜旻堂兄弟骁勇善战,曾辅佐金太祖参与抗辽之战,当年岳飞直捣黄龙,完颜昌等金国宗室被俘,如今完颜亮复立大金,完颜昌意欲保仇,便请命上阵。
郭汉龙见状,便率本部人马朝完颜昌杀去,只见郭汉龙头上三叉冠,顶一团瑞雪;身上镔铁甲,披千点寒霜。素罗袍光射太阳,银花带色欺明月。坐下骑一匹征宛玉兽,手中抡一枝寒戟银蛟,背后小校,都是白衣白甲。
只见二将齐出。郭汉龙便与完颜昌对战,斗到二十余合,不分胜败。只见四人,四下里分头厮杀,敌对死战。
中正与西尔达又斗了二十余回合,西尔达刀法渐乱,只办得遮架躲闪。却被吕中正一戟刺死。定国公徒单合喜见西尔达战死,意欲报仇,便拍马朝吕中正杀去,中正提戟对战,岂料徒单合喜素来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中正与其交战四、五个回合,自知不敌,便调转回头,却被徒单合喜一刀斩于马下。
随后徒单合喜见郭汉龙与完颜昌久战不下,便率本部朝郭汉龙军中杀去,一路上,无人可挡,挡着即死。
郭汉龙正与完颜昌久战不下,突然徒单合喜手舞大刀朝郭汉龙杀来,郭汉龙挥舞寒蛟银戟,使出家传“并画戟法”,以一对二,三人成“丁”字型厮杀,不分胜负。
此时,从燕军前军正面又杀来一路金军人马,乃是完颜杲,此人乃是金朝宗室大臣,金世祖完颜劾里钵第五子,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同母弟,曾统兵灭亡辽国。
靖康年间,作为伐宋总指挥,统领完颜宗望、完颜宗翰攻破东京,制造“靖康之难”,灭亡北宋,之后岳飞北伐,也是被岳飞俘虏的金国宗室之一。
那完颜杲率领麾下军马朝史鹏杀来,且完颜杲左右两副将乃是完颜杲的两个儿子完颜宗义与完颜阿虎里。那史鹏手使一杆三尖两刃刀率领麾下军马与完颜杲父子三人大战,只见史鹏舞刀拍马,直取敌将。史鹏逞起英雄,手起刀落,先将完颜宗义砍於马下。
这完颜阿虎里急待要走,却被史鹏赶上一刀,也砍於马下。史鹏越杀越欢,纵马杀入金军阵内。完颜杲见自己两个儿子被史鹏杀死,愤怒至极,与史鹏大战四十回合不分胜负。
突然,大批金军被飞过来的弓箭射杀。原来是紧随燕军前军的骑射营在花云平的率领下赶到战场。在说那史鹏提刀跃马,与完颜杲,战马相交,军器并举。厮杀到六十余回合时,史鹏因体力不支,一刀却砍个空,吃了一惊,拨回马望本阵便走。
完颜杲见状便纵马追击,这时花云平正杀到阵中,见史鹏不敌金将,便拈起弓,搭上箭,把马挨出阵前,觑得来马较近,飕的只一箭,正中完颜杲面门,翻身落马。史鹏听得背後坠马,霍地回身,复上一刀,结果了完颜杲。
此时金军的后续部队渐渐压了上来,完颜亮亲率大军朝燕军前军杀了过来。而卢环的中军后军,除虎贲营(虎贲营乃是重步兵,行军速度较慢)及神机营(大型火器部队行军速度较慢,而且布阵时间也比普通军队要慢)也压了上来。双方厮杀一片,奈何金军人数众多,将燕军的前军中军分割成几块,意欲围歼。
这时,卢环手使一杆金纂提炉枪,胯下一匹九朵葵花兽手,在阵中杀得星移斗转,日月无光,鬼哭神号,人兵撩乱,卢环远远望去,只见金兵越来越多,便下令全军往松山城撤退。
突然有一队金军朝卢环杀来,只见为首的金将乃是一员女将,只见此人生得娇姿袅娜,慵拈针黹好抡刀;玉貌娉婷,懒傍妆台骋马游。由罗包凤髻,雉尾插当头。素带湘裙,窄窄金莲踏宝橙;龙鳞砌甲,弯弯翠黛若含愁。杏脸通红,羞答答怕通名姓;桃腮微恨。
那女将本是鹞关总兵西尔达之女,名叫西云,此人年轻貌美,精通武艺,主要善用左道暗器,这次随父出征,本欲杀敌立功。杀到阵中,看到父亲被燕将吕中正杀死,便愤怒至极,誓要为父报仇,杀光燕军。那西云立马杀到卢环面前,高叫:“我乃金国鹞关总兵西尔达之女西云,我劝你等快快下马投降,若少迟延,休怪本姑娘取你等性命!。”
卢环听了大怒,挺枪飞马朝西云杀去,大叫:“贱人休得要逞能,看枪!”。卢环拍马抡枪,望着西云当胸直刺。西云舞动手中绣鸾刀,迎住厮杀。
战不上七八个回合,西云哪里是卢环的对手,便把绣鸾刀一摆,回马败走,卢环随后赶来。原来那西云曾遇异人传授阴阳二弹,随手在黄罗袋内摸出一个阴弹来,即扭转身躯,望着卢环打来。只见一道黑光,直射面门,卢环一个寒噤,坐不住鞍鞒,跌下马来。西云转马,来取首级。这时,燕和春一马冲出,手持齐眉杆棒挡住西云。
那西云与燕和春战了三四合,自知不敌,又向袋中摸出那个阳弹,劈面打来。但见一块火光,向燕和春脸上飞来。燕和春叫声:“啊呀!把头一仰,翻身落马。
花云平见状,赶紧张弓搭箭,嗖的一箭,却被西云用绣鸾刀当下。就在此时卢环与燕和春赶紧上马,指挥军士边打边撤。郭汉龙虚晃一戟,架开徒单合喜与完颜昌,与史鹏率领前军残部朝松山城撤去。
在松山城下的虎贲营与城上的神机营,见卢环与花云平等燕军正往回撤,在凌铁威及高云忠的指挥下立马布阵,准备掩护卢环部人马。
不一会儿,金军在后面穷追不舍,卢环等人边打边撤。此时,凌铁威见追击的金军已经进入射程,遂一声令下,全力攻击追击金军,那一百门红衣大炮齐发,只见电光石火之间,追击的金军人马人仰马翻,“火星所及,无不糜烂”!卢环部军马得以乘此时机撤入城内。
随后金军国主完颜亮见燕军撤入城内,且金军士气高昂。于是不顾兵部侍郎萧裕的反对,指挥大军进攻松山城。而在松山城外,虎贲营重步兵布阵最前端,由高云忠统领,神机营则布列车营,前面挖掘深壕作为屏障,火铳队成三段击阵型。燕军不但用燕王所授阵法“凭坚城以用大炮”外,还布兵列阵城外,同金军野战争锋。
完颜亮大军黑压压的一片朝松山城,展开激烈的攻守战。金军一进入城上的红衣大炮,佛朗机炮的射程,城上便数百枚炮弹齐发。顿时金军死伤一大片,好不容易冲杀过来的金军又跟虎贲营的重步兵冲杀在一起,但是却被燕军冲击式战车的数万支火箭及火铳射死。
打了一个时辰,金军中、前军部逐渐被燕军重创。完颜亮见如再继续攻城,势必会把之前高昂的士气打没,便下令大军后撤,直至城楼上火炮打不到的范围处扎营,毕竟燕军火炮行动不便,需要其他兵种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