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赵伯琮意欲“削藩”,并有言“朝廷削藩,当从燕王始。”
话说北平这边,浩成早就从锦衣卫送来的情报中得知赵伯琮复位、崇王遇刺,还得知赵伯琮欲削藩,且把自己作为削藩之首。
浩成在奉天殿召吴为,郭文、王珏、范直清四人议事。只见浩成坐在龙椅上,两边站着吕中正及郭汉龙,浩成又赐座给吴为等四人,宫女送上茶水。浩成先将汴京发生之事一一向四位道来,随即浩成问道:“诸位,眼下朝廷已派崇国公张九成,欲来我燕地,收回我燕地部分封地,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左军师吴为先说道:“王爷,如今赵伯琮刚刚复位,就借机削藩,只怕收回封地之后,朝廷也不会就此作罢,势必还会有进一步行动,对王爷不利。”
随后王珏说道:“王爷,眼下皇上是以怀疑燕王欲刺杀崇王之事,而削藩。以下官看,不如派锦衣卫协助包大人的六扇门,尽早查出此案元凶,早日还王爷清白,另外据下官所知崇国公张九成为官时曾不附权贵,为人正直,王爷可对崇国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让崇国公明白燕地处于北方要地,为朝廷戍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贸然收回封地,只怕于情于理不和,希望崇国公将燕地的情况反映给圣上,希望圣上能收回成命。”
一旁的范直清也是同意王珏的意思,希望能让崇国公替王爷在圣上面前再解释一番。浩成见郭文不语,眼光投向郭文:“郭军师为何不说。”郭文先是鬼魅地一笑,随即胸有成竹地说:“王爷,臣倒是想说,但就担心王爷敢不敢听!。”
浩成笑了笑,说:“郭军师,你放胆直言,本王洗耳恭听。”随即郭文说道:“无论有没有刺杀崇王这件事,朝廷削藩势在必行,所以我建议如今朝廷欲收回我部分燕地,我等理当应允。”
浩成一惊,说:“军师,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的高见,原来就是要本王任朝廷摆布啊。”郭文笑道,随即拿着教棒指着奉天殿中悬挂的几幅地图中的一副辽东地图说:“王爷,在下还没有说完,所谓应允并不是束手待毙,朝廷现在无非就是采用步步蚕食的方法,一步步削弱我们的实力,所以我们也不能闲着,辽东南濒黄、渤二海,辽东半岛斜插于两海之间,隔渤海海峡,与山东半岛遥相呼应;西南与河北省接壤;西北与内蒙古毗连;东北与吉林省为邻;东南以鸭绿江为界与高丽国隔江相,地理位置优越,况且辽东沃野千里,物产丰富,水利便捷,即使我们失去关内之地,也可据守辽东,与朝廷抗衡。所以王爷可率军直取辽东,将完颜亮赶出辽东前往,迫使其前往会宁府。如战机顺利就将奴儿干都司及辽东全部拿下。”
浩成听完郭文之言,赞道道:“军师,你的建议好是好,但是完颜亮今日并无侵犯我燕地,再者辽东及奴儿干都司还是我大宋土地,倘若无正当理由,贸然出兵,我到不是担心打不下,就担心朝廷会以此为借口,正式发兵。”
郭文笑道:“王爷此言差矣,您想呀王爷,我燕地宁远边境一线,时常会与完颜亮麾下的女真哨兵发生小规模摩擦,只要我方将事态扩大,向完颜亮提出苛刻条件,那完颜亮必定不会接受,那不接受,我们不就有理由向辽东动兵嘛!。”
一旁的王珏打断道:“可是郭军师,崇国公张九成已经从汴京出发,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郭文回道:“王大人,我们可以下令,只要张九成等人进入我燕地,沿途官员务必款待三日,费用由当地中华钱庄拨发。并下令如不款待三日者,皆斩。你想这样一来,等到张九成到达北京,我军早已拿下关外之地。”
浩成拍手笑道:“郭军师啊,郭军师,你就是本王的“奇佐”啊。好,就依郭军师的方案,但不知派哪位将军领兵出关呢。”
吴为说道:“王爷,臣认为三千营,五军营,关宁兵。皆不可轻动。如需进军辽东,可由京城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卢环将军率领北京城十五万守军再配上虎贲营、骑射营、神机营即可!。”
浩成答道:“好,就依两位军师之意。”随即浩成又把目光投向身边的吕中正及郭汉龙,说道:“中正,汉龙,你们两位之前就跟我说过想上前线厮杀,觉得锦衣卫之职干不惯,要不此次辽东之战,我派你们两个为卢环帐下先锋,如何?。”
吕中正与卢环两人高兴道:“多谢王爷,但是我俩去卢兄帐下做先锋,那么锦衣卫之职由谁来担当?。”
浩成笑道:“无须多虑,我早已心中有了人选,就让锦衣卫千户欧阳轩担任锦衣卫指挥使之职,他本是我朝仁宗年间与南侠展昭齐名的“北侠紫髯伯”欧阳春的后人,他不但武艺高强,而且个性敦厚圆滑,办事果断,所以本王决定就命他为锦衣卫指挥使之职。”
随后,浩成议完事后,众人便各归各位,各司其职。就在议事结束浩成刚走出殿外之时,只见一宫女在殿外守候已久,浩成认得那宫女是永和宫的,浩成问道:“是不是永和宫出了什么事?。”
那宫女说道:“启禀燕王,吴太后之前晕倒在宫中,现安太医正在为娘娘诊治,现安太医请王爷过去一趟,奴婢来时见王爷正在与几位大人议事,便不敢打扰。”
浩成惊讶道:“难道是有了....!。”
不一会儿,浩成来到永和宫,见太医局安景顺在宫外等候多时。浩成问道:“安太医,太后娘娘的情况如何?。”安景顺在浩成耳边轻声细语说道:“王爷,太后是有喜了。”浩成心中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吴瑜终于怀上了自己的骨肉,忧的是要是被银瓶知道了,估计又要大闹一场了。
浩成先示意安景顺开出安胎药方,好生调理太后。随即浩成快步进入永和宫中,看望吴瑜。浩成进入宫中,见吴瑜居然和安娘、银瓶、呼延玉英三人坐在一起嘻嘻哈哈,有说有笑。浩成心里想:“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四人见浩成进来了,除吴瑜之外,三人均向浩成行礼,浩成回礼示意后,说道:“你们几个人...?。”
安娘回道:“王爷不必惊讶,我等早已知王爷与吴姐姐二人乃是情投意合,如今吴姐姐身怀六甲,我和几个妹妹理应照顾。”
浩成笑道:“安娘,是不是你...?。”一旁的银瓶打断道:“哼,要不是安娘姐姐劝我和玉英理解你,你呀也不用担心我会发脾气,只要你心里装着我们就可以啦。”
吴瑜也说道:“燕王,你能有安娘妹妹这样的王妃,真的是你的福气!。”
随即浩成也坐下,跟四人说道:“好啦,那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不过呢,吴瑜现在怀孕的消息最好还是不要说出去,毕竟现在吴瑜还是太后,于礼不合,待时机成熟之后再说。”安娘说道:“王爷请放心,本妃已经三令五申内宫宫女及锦衣卫,今日之事绝不能说出去,违者杀无赦!。”
浩成笑道:“好好,安娘你做得好。”不一会儿,安娘一个眼神示意银瓶及玉英先行退下,留下浩成与吴瑜。随即浩成伸出手,把吴瑜轻轻地拉到自己的怀里,轻声抚慰道:“好了,如今你怀上本王的骨肉,本王日后定会给你一个名分,只是现在你还是太后,而朝廷又欲削藩,对我燕地虎视眈眈,所以你目前只能暂时呆在永和宫内,待时机成熟之后再说。”
浩成又把之前朝廷派张九成来收回燕地之事告诉吴瑜,吴瑜躺在浩成怀里,幽幽地说:“王爷,琮儿他或许是一时糊涂,担心藩王会对朝廷有威胁,才会...。”浩成打断道:“好了,不要说政事了,如今你先好好安胎,其余的事本王会处理。”
说罢,吴瑜静静地躺在浩成怀里,两人你侬我侬,聊着两人从相识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