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英国公罗边的十万人马在伽蓝菩萨的帮助下,迅速地赶到北京南门之外,并与永乐帝会合。
由于守卫京城的明军都是步兵居多,骑兵很少,大多数优良的骑兵均被永乐帝带走参与西征。
所以沐闯与耿爽、高云忠,叶衡等人决定采用战车和步兵相结合,构建防御工事。因为在自身骑兵不占优,甚至处于劣势的情况下,通过车阵对整个军队进行防护,可以有效的避免游牧骑兵对军队缝隙的穿插包围。
并且在战车工事的保护下,士兵们可以以较小的体力消耗和牺牲,与对方骑兵进行拉锯战。使用战车的军队,一方面让对方骑兵丧失冲击力,另一方面也可以消耗他们的体力,待时机成熟之后,再发动反击。
而且目前浩成统治下的明代战车,跟以往中国古代战车不同,自火器的出现和大规模使用后,使过去往往只是简单起到阻碍敌军进攻的战车,同时也变成了一种火力投射的平台。
这种火器战车,可以让基本都是骑兵所组成,缺乏攻坚力量的蒙古军队,在进攻过程中,实力遭到更大的消耗。
并且装备部部长凌浩与凌铁威根据浩成的命令,结合了北方游牧民族的作战特点,改良了自宋代以来的战车,研制的一种新型战车,即偏厢车(参考了历史上明代战车)也在蒙古大军攻打京城之前研制出来,并且已批量制造。
沐闯再根据《纪效兵书》与《练兵实纪》所记载的方法,创建车营,规定每辆战车配备二十名士兵,分为正、奇两队,每队十人。操作战车的为正兵队,随车作战的为奇兵队。在编制上,一辆战车被叫做一宗;每四宗为一局,设一个百总(即百夫长)。
每四局为一司,设一个把总;每四司为一部,设一个千总;再每二部设为一营,设一个将官。共有战车一百二十八辆,官兵两千六百零三人。
这128辆新型的偏厢车连接起来,能让车营“四方行俱如墙”,成为一个木质要塞,可以说这车营相当于现在的装甲坦克部队。
偏厢战车车辕长度四米多,宽度三米高度两米。车厢用薄木板,且保留射击孔,主要是这薄木板,足以用来防御蒙古人的弓箭。为了方便指挥,每车上插小黄旗以壮军威。车上搭载鹿角两个。长一丈三尺。放在止离车十五步外。鹿角就是拒马,用于阻拦对方骑兵或者步兵前进。
每车配备两个使用鸟铳。一个使用佛朗机炮的,枪手二人。弓箭手一人。盾牌手二人。长刀兵二人。通用甲士十人。
没事的时候则轮流推车。有事则齐力防卫衣粮器械皆具车内。如果遇到敌人来攻。能打的情况下。则开壁出战。势或未便。则坚壁固守。
总体而言,沐闯所建车营就是以佛朗机大炮和鸟铳为主要投射火力。每辆战车的正兵队中,车正配备旗枪一杆、腰刀一把,负责指挥全车战斗。再配舵工一名,专管战车方向;镗钯手两名,除自带一柄镗钯外,另外各配有火箭六十支以及佛朗机炮炮手六名,每三人负责操作一门佛朗机。
奇兵队长一名,持旗枪和腰刀各一,指挥全队作战。
另鸟铳手四名,每人三百发弹药,外配双手长刀一把,藤牌手两人,藤牌一面,腰刀一把,投石索一个。镗钯手二人,与正兵队镗钯手合用火箭,另外火兵一人,夹刀棒一根。
大明永乐十五年(1160年)10月7日,太阳刚刚出来,铁木真的五十万人马开始对北京城发起攻击。
铁木真之前通过在京城的内应得知镇守德胜门的是勇猛侯高云忠与北平侯耿爽二人,此二人乃是明朝的先开国元勋,极善防守,遂先派锁儿罕失剌以及其子赤老温(历史上铁木真麾下四杰之一)领兵十万先攻打永定门。
因铁木真觉得沐闯虽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但得知沐闯此次援助京城的沐家军多为步军,而且之前铁木真从未与沐家军交手过,所以便派锁儿罕失剌领兵前去攻打,也好试探一下沐家军的战斗力。
那赤老温虽然只有二十岁,但其武艺高强,又雄勇善战,且精于搏杀,曾在坠马的情况下,反杀欲取其命的敌方马上战将,被铁木真称为“把阿秃儿”(勇士)。
沐闯亲率两万沐家军人马包含车营早在城外列阵,赤老温先率五万蒙古轻骑兵分松散队形前来挑衅,沐闯所部则严守军令不予回应。
待蒙古军大部冲到五十步(80米)的距离时,只见沐闯命人令旗一挥,明军各种火器一起发射,顿时杀伤不少蒙古骑兵。
但蒙古人毕竟人多,虽然死伤不少,但依旧顶着火力冲到距离明军战车只有一丈远的时候,发现明军的奇兵队于车下的活门冲出,与蒙古骑兵展开肉搏。
同时,奇兵队的第一行明军士兵手持双手刀,匍匐前进,利用手中的长刀去砍断蒙古骑兵的马腿。
第二行的明军士兵则手持夹刀棒,击打被砍马腿而落马的蒙古军。
第三、四行的明军士手持长枪、镗钯,戳刺落马和还在马上的蒙古军。
而且沐闯在战前就规定奇兵队最远不许离开战车五步,并且如果力气用尽的话,则应迅速退回车内。
就在奇兵队与蒙古骑兵进行肉搏之时,还有一些明军士兵依托偏厢车上的木质女墙来继续射击,来压制敌人和掩护己方人马。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五万蒙古军已经死伤了将近万余人,可以说在这场战斗中,车营里的明军指挥系统是彼此错开、却又彼此配合的,但明军能取得这样的战果也是因沐闯高超的指挥能力,以及训练有素,精锐的云南沐家军。
根据计算,明军车营所有火器,一次齐射,共有768发炮弹和枪弹,弹丸投射量能达到近200公斤。
而且这在80米的距离上,将造成极为可怕的杀伤效果。明军除车营外,还有四门重型佛郎机炮和四辆冲击式火箭战车。
这种重型佛朗机后装火炮的横面打击达二十余丈(64米以上),目的为压制蒙古骑兵大队冲击,并用了以霰弹射击为主的模式。
该炮一次发射使用4斤火药,铁制霰弹365发,合口石弹一发;或不用石弹而装填500发霰弹。该型火炮一门配备30发弹药,四门合计120发。
以上这种火力密度,如将领能运用得当,就能给进入有效射程内的敌人带来极其惨重的损失,甚至足以瓦解一次万人级别的大规模骑兵冲锋。可以说,面对这样的火力,很多时候都不需要奇兵队投入肉搏了。
锁儿罕失剌见赤老温的五万骑兵死伤大半,遂率剩下的五万蒙古军队前来支援,并让部分炮兵向前推进,意图轰击城下明军。
岂料在进攻当中,永定门城楼上的明军引火发炮,同时发射各种远程武器支援城下明军,不断射杀前来支援赤老温的锁儿罕失剌部。
一时之间,战场上炮火连天,尸横遍野,到处是喊杀声,惨叫声,以及枪炮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