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浩成命人传旨,让呼延钰从五军都督府中调宁波卫、观海卫、昌国卫以及定海卫的卫所军归崇王赵伯圭管辖。
第二日,永乐三年1148年4月初二。
蒙古大汗铁木真派长女火臣别吉以及六子孛儿只斤·拖雷的使团来到了北京,铁木真看到战事渐渐对大明有利,便想派出使团与大明结盟,共同夹击西凉,说白了就是分一杯羹。
在奉天殿上,浩成与众百官召见蒙古使团。还别说,这点浩成还是有分寸,尽管童、徐二妃想一起出席,但浩成还是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拒绝了两人的要求。
火臣别吉等人向浩成行礼后,浩成细细打量火臣别吉此人,见她身子健壮,剑眉大眼,满脸英气,心中不由赞叹道:“这火臣别吉就是金庸老先生射雕三部曲中的华筝,果然长得英姿飒爽,与众不同。”
浩成说道:“长公主远道来而,辛苦了。至于结盟之事,朕已知晓。只不过朕觉得我大明灭西凉之事,轻而易举,就不必再劳烦贵部了。”
火臣别吉则立马说道:“陛下此话恐怕是说过了吧,据我所知,自开战以来,大明朝虽然小胜几场,但西凉国也让明军吃了不少苦头!。”
话音刚落,一旁的首辅范直清说道:“启禀陛下,昨夜军报传来岳王爷在华阴城大破西凉联军,歼灭敌军六十万,俘虏敌军近三十万。而镇殿王杨偰率兵一万突袭兴庆府,虽然不敌西凉国主薛罡,但重创敌军六万,目前杨偰王爷正在定边军休整。
当前汉中,延安等地已被我军收复,已对长安城形成了包围之势。”殿上众人(除蒙古使团外)听到范直清所说军报后,皆大喜。
浩成高兴道:“好啊,传旨,令国防部,户部等加紧增派粮草军马,令岳王爷率兵直捣西凉老巢!。”
“遵旨。”范直清及众大臣答道。
这下倒是弄得火臣别吉尴尬不已,本来她是想借机给永乐出难题,好让他同意结盟,没想到反倒被范直清将了一军。
眼见明蒙结盟即将破裂,此时孛儿只斤·拖雷突然说道:“本王子恭喜陛下前线大捷,方才范大人说昨夜传来军报,而我蒙古使团也是昨日才到京城,这就是天意所示,我蒙古与大明联手,何愁西凉不灭。
再者,我等当然知道仅凭大明一己之力,对付西凉小邦当然是手到擒来。可我父汗被陛下封为蒙古大汗,我父王感恩于陛下,正所谓知恩图报。所以我父汗才派我与姐姐出使大明,为大明剿灭犯上作乱的逆贼!。”
浩成见此人伶牙俐齿,说得颇为有理,便问道:“不知这位是....。”
“启禀陛下,这是我弟弟拖雷。”火臣别吉答道。
浩成心中一惊“原来这个小子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元睿宗拖雷啊,历史上说拖雷在成吉思汗诸子中军事能力是最强的,而且拖雷此人自幼聪明,英武,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听闻他今年九岁,刚才一番话,已初现其英雄本象,只怕来日定是我大明的强敌。”
“六王子这番话倒是很中听,好,朕想听听你们与我大明怎么个结盟法。”浩成说道。
只见拖雷命随从拿来沙盘,不一会儿就见拖雷侃侃道来:“多谢陛下,陛下请看,此次陛下大军已经挺进陕西,而我蒙古多以骑兵为主,利于长途奔袭。
所以一旦大明与蒙古结盟后,我蒙古大军即可直奔河西,即西凉国后方,到时我军与明军前后夹击,定可剿灭西凉之地,替陛下扫清逆贼!。”
拖雷王子刚说完,国防部部长虞允文站出来说道:“请问拖雷王子,如今西凉国主力已被我明军击溃,此时蒙古军队出击,肯定是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王子此时出兵,可谓是趁火打劫!
再者,这河西之地本就是我中原故地,岂能让与你等异族!。”
虞允文此话赢得了朝堂上不少人的赞赏,毕竟此时蒙古军队出击,却有夺取胜利果实的嫌疑。
这时,殿外锦衣卫来报:“启禀陛下,韩国公带人押运这三十万担粮草抵达京城,现韩国公正在殿外等候。”
“什么云平老弟来了,快快宣他进殿!。”浩成激动道。
随后花云平进殿,拜见浩成,说道:“臣花云平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平老弟快快免礼,你我多年未见,想煞为兄,对了你此次进京...?。”浩成问道。
“陛下,臣闻前线战事急需粮草,今年辽东大丰收,这是臣从辽东军粮储备中征集的三十万担粮草,后续的二十万还在路上。”花云平说道。
“好好好,云平果然是朕的兄弟啊。”遂后,浩成一面命人将粮草送往陕西前线,一面下旨褒奖花云平。
这时,贞侯郭文说道:“陛下,臣认为蒙古大汗忠心可嘉,六王子所言也有理,但正如虞大人所说,河西之地本就是我中原故地,无须他人代取。
臣建议可以玉门关为界,命蒙古之兵直奔玉门关以西的西凉之地,防止薛罡逃出玉门关外。”
浩成心中顿时对吴为此计赞叹不已,心想“这个郭军师,就是聪明。这玉门关外多为中亚诸多民族活动的场所,有汉人、突厥人及回鹘人等等民族,目前的国力只能支称大军西征到玉门关外,再往西恐怕就真的要农民起义了!。”
而拖雷与火臣别吉两人也纷纷同意郭文之言,但虞允文等一群东林党的官员却是坚决反对。
左都御史朱熹说道:“陛下,前朝大宋就曾与大金定了海上之盟,联合攻打大辽。
岂料大金灭了大辽之后,反手就攻打大宋,从而导致了当年的靖康之变,所以还请陛下三思,况且之前蒙古就曾派兵侵入我大明,后被陛下率军击退,前车可鉴啊,陛下!。”
未等浩成开口,首辅范直清朝朱熹怒斥道:“大胆朱熹!你竟然拿前朝的当亡国之君宋徽宗与我大明圣上相比!这有可比性吗!
那宋徽宗昏庸无能,听信蔡京、童贯等奸臣,才导致国力贫弱。金国才有机可趁,是想如果大宋国富民强,金国敢攻打大宋吗!
而且如今我大明兵强马壮,国威日胜一日,倘若蒙古大汗出尔反尔,我皇定出兵扫荡梨庭!。”
拖雷也附和道:“陛下天威浩荡,我蒙古众部落断断不敢有异心,之前乃是有小人煽动我父汗,才与天朝发生误会。
小王等人自进入大明以来,见百姓丰衣足食,大明军队个个威武不凡,足见陛下之雄才伟略,我等赞同吴大人所言,还望陛下念在我等一片报恩之心,成全我等。”
浩成见两派说得都颇有道理,一时之间也难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