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浩成与国防部部长虞允文、户部部长叶顒、首辅范直清、右军师郭文四人在奉天殿商讨派兵支援西征大军之事。
虞允文与王珏两人因祝峤之事,在奉天殿内争吵不休。而浩成则没有阻止两人的争吵,反而静静地看着两人。两人争吵了一段时间后,突然感到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又见浩成不语,便皆拱手向浩成施礼谢罪。
浩成见两人朝自己施礼谢罪,遂大怒道:“吵得好啊!啊!怎么着,是想把这奉天殿给掀了不成!啊!。”
说罢,在场四人纷纷跪下。
其实浩成早就知道靖难功臣素来与前朝的东林党不和,表面上是王珏与虞允文之争,实则是范直清与虞允文两人背后所代表的各自利益集团的争斗。
安静了一会儿后,浩成又说道:“都起来吧。”四人遂各自起身坐在椅子上。
浩成则继续说:“你们两人所说都颇有道理,但是毕竟这祝峤的确是对朝廷有功,王珏你也不能因为人家有钱,捐的东西多,就硬要给人家定个谋反的罪名,你说是吧!。”
王珏见浩成都这么说,便拱手说道:“官家教训的是。”
遂后浩成将如何支援西征大军大致的方略定了下来后,至于细节如何去执行,浩成则让范直清他们自己去斟酌办理。
众人离开后,浩成又将右军师郭文留下。
浩成走到郭文身边,说道:“老郭,你看!这朝廷的党争是愈演愈烈,朕该如何是好啊?。”
郭文嘴角一笑,说道:“官家不必忧虑,自古党争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皆有,但只要为君者能善于利用和控制,则即可维持皇权,又可让众大臣各展所长。”
浩成呵呵一笑,拍了拍郭文的肩膀,摇摇头,说道:“这话说得容易,但做起来难啊,你知道吗老郭,在我的家乡曾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当自己给领导打工时,只要考虑自己过得好不好,说白了,就是为自己生活,为自己赚取财富。可是呢,当你做领导,管理团队时,那你就不能只考虑自己,还要考虑你这个团队里的人,唉!。”
郭文听后,淡淡地一笑,说:“官家,怎么说呢。一个人的官职和能力越高,所肩负的责任就越大。尤其是为君者,都说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如果不对百姓负责,那么就会如同那些昏君一样,被百姓所唾弃,甚至推翻!。”
说完,浩成与郭文两人对视了一眼,仿佛两人心中早已得出答案。随后两人便朝御花园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对目前朝堂上的情况,以及战事互相探讨一番。
说实话,郭文这个军师当的可真是“称职”。对目前战事以及朝堂上党争的分析皆是得体,但却不站在任何一方,只是尽全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种人无论在职场还是在官场上皆能活得长久。
尤其在面对浩成这种多疑之人之时,郭文越是这样,越是让浩成觉得此人不但可用更可信!。
两人走到御花园时,恰好遇到安娘与银瓶各自身披盔甲持枪对练,那安娘手持的是一杆梨花嵌金枪,而银瓶手持的是一杆朝阳灿金枪。两人对招三十多个会合后,忽见浩成与郭文来此,便纷纷收起手中银枪。
浩成看到两人枪法比之前有之长进,高兴地鼓掌说道:“两位娘子的岳家枪耍得好,不愧是岳大哥的女儿啊!。”
身边的郭文也立马向安娘与银瓶行礼,安娘遂回道:“官家来了,郭军师不必多礼!。”
浩成笑道:“你们俩啊,老郭,你觉得她们俩的枪法如何?。”
“官家,两位娘娘,臣不懂武学,但是臣知道官家能有此两位娘娘,真是我大明之福!。”郭文恭敬地说。
浩成笑道:“好你个老郭,又开始拍马屁了!行了,你先先去吧,改日朕再找你一叙!。”遂即郭文便退下,离开御花园。
见郭文走后,银瓶立马上前调皮地问道浩成:“小坏蛋,怎么样,我的枪法比起姐姐的厉害吗!。”
浩成翻了翻白眼,点了银瓶的额头,笑道:“前面老郭在,我是给足你们两个面子,说实话,你们的枪法比以前的确是进步了不少,但是呢...。”
“什么但是,快说!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当心我天天烦你!。”银瓶生气道。
一旁的安娘也带着好奇的眼光看着浩成,虽然安娘没有像银瓶的脾气这么冲动,但是自己也是十分好奇,为什么浩成会这么说,毕竟自己也苦练岳家枪法多时。”
浩成故作“专家”似的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怎么说呢,现在你们俩的枪法矫跃有余,但刚劲不足!和你们的父亲比起来,真是有天壤之别!。”
说完,银瓶还是不服气,说道:“那我和姐姐多加练习不就行了!。”
浩成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是练多练少的问题,你们想,岳大哥当年在汴京的天下英雄会比武之时,虽说排名在我之下,但是岳大哥每枪打出去都有千斤之力,中枪者五脏六腑皆裂开,武艺较差的当场死亡,而你们现在的枪法对付没练过的还可以,同样水准的也只能伤人筋骨,要是遇到高手,那可就...唉!。”
安娘顿时问道:“那官家,我们怎么样练才能练到父亲的水准呢!。”
浩成又耐心地解释道:“这只能以战养战!尤其是岳家枪本身就是集百家之大成各派之所长,再加上岳家枪乃是根据战场上的实际对阵情况而改编,所以要想练好岳家枪,就必须通过实战。
要记住,江湖比武和战场上的厮杀那完全是两回事,江湖上的比武只关乎你个人性命,而在战场上的失败,就不单单是一种死亡,而是与国家兴亡密切相关,你们懂吗!。”
银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安娘却说:“官家的意思是实战是最好也是最快提升自己武艺的方法。”
浩成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么说吧,在我的家乡曾经有人为了武术到底能不能实战实用的观点而争论,有人说中华武术博大精深,但是经过上百年的演变,尤其是经历过前朝大宋重文轻武的政策之后,很多实战杀敌的武学已经渐渐失传,甚至有些武术变成了耍给别人看,没什么杀伤力,当然对付一般没练过的人还是可以的。
其实呢武术本就是杀人技,就是杀人用的。有规则不取人性命的江湖比武虽然不会伤及对方性命,但对于提高实战效果来说其实是无用,虽然我说的这种方法很残酷,但是确实是大部分的情况都是如此。
还有就是男人和女人的生理结构不同,练的效果也会不同!。”
“生理结构?。”安娘和银瓶异口同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