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殿试的结果,新科状元为朱熹为左都御史,榜眼孙道绚为太师,探花黄铢为顺天府尹,至于范成大、尤袤两人,进士出身,为教育部副部长。并且又封范成大、杨万里、陆游、尤袤为大明四大才子。而陈博良则为翰林学士。
待众人散去,离开奉天殿后,只见首辅范直清与次辅王珏两人窃窃私语地说道:“王大人,你说官家为何让朱熹做状元,这明明是那陈博良才高八斗,真想不通官家,还封了什么四大才子!。”
次辅王珏调侃道:“官家做事一向是别出心裁,谁能猜得透呢,郭军师这个人足智多谋,不如我们去问问郭军师。”
当晚,范直清与王珏来到郭文府上。
郭文军师见到二人,互相行礼后,便问道:“两位大人今晚怎么有空驾临寒舍!。”随即范直清等人便问道今日朝堂上,官家为何如此安排,郭文深思一会儿说道:“官家英明啊,如此安排,可谓是天衣无缝!。”
范直清与王珏两人不解,王珏问道:“军师何出此言,可否告诉我等。”
郭文遂即侃侃道来:“首辅、次辅,你们想这朱熹是前朝李侗的学生,官家之所以封李侗为金科状元,实际上是做给前朝的遗臣遗老看。
也是为了弥补当年杀李侗、杨时、罗从彦的过错。而且我今日在朝堂上观那朱熹也的确有风采,只不过他受李侗的毒太深!
再者,之所以封陈博良为翰林,一则嘛的确陈博良的年龄太小,还不足以担当朝廷重任。二则陈薄良小小年纪就能说出一番高论,实属难得,官家把他留在身边,想必是为了培养他成才进入内阁,为官家所重用。
所以范兄,王兄,恐怕你等现在就要与这个小孩多走动走动,很有可能此人日后会成为内阁首辅啊!。”
范、王二人听了郭军师这般分析,想想也的确有理,只不过官家想培养这九岁的娃娃,只怕是。王珏接着问道:“郭军师,那官家封了陆游他们几个四大才子是何用意啊?。”
郭文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猜不透啊,官家做事向来都是出人意料,所以万不敢用常理去猜测啊!。”
其实三人不知,此时房外就有一锦衣卫正在秘密监视三人。
范直清跟郭文聊了几句后,便与王珏拜别了郭文。
一路上王珏问道:“范大人,为何匆匆离去?。”范直清说道:“哎,你还看不出来嘛,老郭是欲言又止啊,今日老郭是说了一半,另一半他是佯装不知!。”王珏疑惑道:“佯装不知!。”
范直清说道:“其实官家之所以封四大才子,无非就是怕朝堂内会形成党争的局面,你想想朱熹、黄铢两人是谁的门生?。”王珏想了想说:“听闻李侗死后,朱熹便拜已故前朝京城四壁守御使刘韐将军之子刘子翚为师,那黄铢..。”
“黄铢也是刘子翚的门生,与朱熹为同门友,加上黄铢的母亲孙道绚,这三个人入朝便就如同形成一个党派!。”范直清说道。
王珏此时才恍然大悟,一直以来,范直清与王珏等靖难功臣中的文臣早已自成一党,武将也就是靖难功臣的武勋集团也是一党。
而陆游、李清照两人虽然置身世外,但是由于朱熹等人即将入朝,所以官家便将陆游等人培植成一党,再加上原来叶义问,叶顒、金安节、虞允文、包完这些人本就是前朝之臣,如果与朱熹等人合流,那么朝堂上就会形成四党之势。
至于郭文、吴为两位军师则非常聪明,谁都不得罪,也不结党,一心效忠官家。王珏想想都后怕,这官家可谓是把帝王之术玩转到极致啊。
这边,浩成在奉天殿将虞允文叫来,商量如何对西凉的边事。
虞允文说道:“启禀官家,臣听闻西凉国最近正在加紧练兵,扩充军备。加之陕西之地地理位置重要,又在西凉人之手,所以臣建议可发兵攻打西凉,首要目标就是收复陕西之地,然后可根据情况再决定是继续进军还是巩固现有领土。”
浩成听后也觉得虞允文说得极是,毕竟外患之中以西凉国最为强大,但是陕西之地是在是太重要了,又不得不收复,不如先派兵打他一下,看看西凉国反应以及西凉军队的战斗力。
正当两人继续沟通对西凉用兵作战之时,只见奉天殿外有锦衣卫进来禀报。浩成先让虞允文回去,写个折子,待明日下午浩成召集内阁大臣商议后再详细探讨。
虞允文离开奉天殿后,锦衣卫进殿禀报浩成,将之前在郭文府上听到的一切一一道来。浩成心想“唉,果然不出我所料,如今朝中的党争已经形成了。不过老郭倒是聪明,好一个说一半留一半,明哲保身!也难为他了!只要他跟我是一条心就行,否则...哼!。”
第二日下午,浩成召集了内阁各大臣,商讨对西凉用兵一事。虞允文将用兵的奏折交给浩成,然后说道:“官家,臣昨晚苦思冥想,觉得应该分三路用兵。”
浩成指着沙盘说道:“三路?哪三路说说看。”遂即浩成将手里的教棒交给虞允文。
只见虞允文说道:“第一路,由驻扎在山西的靖康军共十万人,由东向西过黄河,入陕西,攻打延安府。
第二路,由顺惠王李师闵驻扎在洛阳的武泰军共十万人,以及李纲之子李宗之驻守在汴京的护国军十万人马,两军共二十万人马出潼关,攻长安,而襄阳岳飞岳王爷的清远军,岳雷的镇宁军以及狄忠信将军的安远军共三十万人马则作为后援。
第三路,由四川涪王吴拱麾下的十万川军,即武安军,北上出川入陕西。
如此三路大军共计七十万人马,定能收复陕西!。”
虞允文说完后,户部部长叶顒立马说道:“官家,臣不懂兵,但是臣知道,打仗打的是粮草和钱,之前朝廷收大理,打高丽,北上出长城打蒙古,派船队下西洋,已消耗了朝廷不少钱粮,倘若这次发兵,一旦战况持久,只怕国库难支!。”
浩成一边吃着杨梅一边发给大家,说道:“叶大人,朕记得国库每年收入达两亿多万两,远远超过前朝宋神宗时期的一亿六千万,无非也就是最近用兵,下西洋的费用多了点,而且目前各地的粮仓不也还有富余,光北京粮仓有足够的存量以满足此后九年的需要!怎么可能没钱?。”
叶顒回道:“官家,国库大部分的开支都用来养兵,赈灾,及工程。而且官家用兵几乎都是同一时间,如果对西凉用兵,不能短时间内解决的话,这时如果国内需要用钱,那么势必捉襟见肘啊,万一激起民变的话...。”
浩成怒道:“你少给我放屁!说来说去,你是就是不主张用兵,啊!没钱?那朕问你,朕记得每次国家用兵,百姓基本上都会买国债,可以说是还没打之前,钱就不是问题,你今天不给朕说清楚,你就等着死吧!。”
此时叶顒已经是满头大汗,他深知这位官家可是说得出做得到,自己的义子犯了国法,他都是照杀不误,如果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岂不是要脑袋搬家!
浩成见叶顒不说话,大吼道:“说啊,怎么不说啊!哑巴啦!平时不是能说会道嘛!。”这时,一旁的叶义问说道:“官家,这账得这么算,官家平时就重视军人及军人子弟,我朝士兵及军官的军饷乃是历朝最高,加上官家又实行的是高薪养廉,还有研制新式火器等等,光用于国防军队这一块,每年雷打不动,就要花费至少一亿多两,这还指不发生战事,粮食目前倒是绰绰有余。
下西洋组建船队,招募精锐水兵,造船这一项就要六百万两,还没算如果船队与海外做贸易,需要订单,国内支持的开支。
还有官家规定无论百姓富贵、贫贱皆要送子女上学,且子女上学费都由朝廷来担当,这又是一笔费用,而且自从官家规定只要农民的粮食产量超过朝廷所规定的,就不用交税,所以大部分的农民在我大明朝是不用交税!。”
“行了,别说了!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两个字,没钱!。”浩成大喝道。
其实浩成之前也看过国库的开支,确实最近做的事情比较多,开支嘛也确实大了点。
有时候浩成心想,这毕竟不是打电子游戏,不是说你改改游戏存档,开个外挂就可以解决的事。
遂后浩成想了想,说道:“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你老实跟我说,如果要跟西凉开战,国库能支持多久的战事?。”
叶义问看了看叶顒,遂即说道:“臣估计按照虞大人的三路用兵方略,六十多万人马的话,估计国库最多能坚持三个月!。”
浩成笑道:“好,朕答应你半年之内,解决战事。”
叶义问惊讶地说:“官家,不是说三个月...。”浩成回道:“没错啊,朕问的是国库坚持多久,你说三个月,但是你还没算上百姓买的国债。
这样算下来,半年总是可以撑一下的嘛,难不成你要朕下旨加税,让老百姓增加负担?。”
叶义问立马跪下说道:“臣万万不敢,官家英明。”其实叶义问忘记了,这是浩成的惯用手法,一般浩成问你要多久,无论你回答多少,他总归会让你再额外多撑一会儿,之前打大理,高丽,蒙古,都是如此。只是每次叶义问等人都是被浩成问得防不慎防,老是被浩成下套。
浩成接着说:“如今军粮,军费的事情解决了,但是命何人为此次统帅呢?。”
众人商议了一番,提议由岳飞岳王爷为统帅,统领各路大军。原因有二。
第一、岳飞的军事才能无人能出其左右,当今天下单论军事才能,能与岳飞抗衡者,寥寥无几。
第二、岳飞作战,向来战必胜、攻必克。面对西凉这个强敌,则必须要有常胜将军与之对战。
第三、从个人魅力而言,岳飞统领这次西征的各路大军则是众望所归,也只有岳飞能镇得住他们。
浩成见大家一致通过,遂即令人传旨:“命岳飞为西征大军的总指挥,统领西征大军,旨到之日,即准备出发攻打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