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浩成为了树立典型,将义子袁顺“剥皮实草”。
又过了一个月,沐闯大军在曲靖城休整军马完毕后,在厅内商议下一步作战行动。
贾延武指着沙盘说道:“据闻大理国主段正严将守在大渡河一线夏百胜的军队统统收缩至鄯阐城(今昆明),只要我军拿下了鄯阐城,歼灭了夏百胜的十余万大军,那么此次南征便可宣告结束!。”
朱逸奇也说道:“没错,眼下我军士气如虹,兵员也都补充完毕,粮草足备,请将军下令吧。”
沐闯看着沙盘,考虑了许久,说道:“二位将军说对了一半,但仍不可轻视,鄯阐城东临盘龙江,南靠玉带河,西界鸡鸣桥,北至五华山。
“城际滇池,三面皆水,既险且坚。”大理国基本沿袭南诏之制。虽然定都阳苴咩城(今大理),鄯阐为八府之一,但鄯阐城(南诏时的拓东城)仍为东京,地位一如南诏。
而大理国多数君主喜在东京生活,因此历代大理君主对鄯阐的城市建设均十分重视,加之大理段氏和鄯阐侯高氏家族均较风流,“性好游狎”,在鄯阐大兴土木,修建豪华宫殿,将鄯阐城修建成花团簇拥的美丽城市。
况且鄯阐城还是物资屯粮之地,大理国官方及民间的商品,都经鄯阐城运往邕州横山(广西田东县),与我朝交易。运出的商品有战马(每年数以千计)、赤藤杖、鞍辔、云南刀、披毡、麝香、药材等。
而从我朝输入的有汉文书籍、丝绸锦缎和各种精巧的工艺品。再者,夏氏兄弟,武艺超群,我军中尚无人能与之对战,如果不是我军战术得当,恐怕白石江一战不会那么顺利!而且即使我军能强攻下鄯阐城,也会因夏氏兄弟而死伤我军不少士兵,所以我们要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我本想招降夏氏兄弟,只是苦于我军中无人能与之匹敌啊。”
诸将也觉得沐闯说得极是,朱逸奇接着说道:“听闻将军向朝廷申请派一员将领,专门对付夏氏兄弟,据说还有五日就会到,不知是何人!。”
沐闯调皮道:“你们猜!。”诸将也是猜了半天,几乎都快把朝廷中武艺高强的将领都快说了个遍,可是沐闯一直都是摇头!。
沐闯见大家等这个答案,等得都快急了,随即说道:“诸位,你们猜了半天,几乎都把朝中大将猜遍了,难不成我朝武艺高强者就一定是在朝中身居高位吗。”
这时,贾延武说道:“莫不是陛下?。”
沐闯笑道:“说得对,就是当今陛下!我也没想到,父皇会亲自到前线,不过父皇乃是天下第一英雄,武艺超群,要对付夏氏兄弟的北霸六合枪法,大明朝中只有父皇亲自来此才行。”
诸将纷纷惊讶,心想,怎么可能是陛下,倒不是说不相信浩成会御驾亲征,只是北京到此相隔千山万水,这怎么可能五日之后到达。
沐闯见大家一脸惊讶、怀疑的表情,接着说道:“是陛下呀!莫不是尔等忘记了,陛下的白龙马日行千里,到此不过五日路程!。”
其实沐闯说的没错,今天从北京昆明的距离是2587.3公里。浩成的白龙马日行千里,1千里=500公里,古代的度量衡历朝历代都有一定变化,最接近现代的算法是古代的一千里相回当于现代的500000米,即500公里。
今天的公路是在古代公路的基础上修建起来的,公元前2000多年,马车牛车是主要的运输工具,所以有了很多专门的道路。
自从秦始皇统一天下了之后,以驰道为主修筑了全国交通干线。道路的质量标准是:路面约70米宽;路基比两侧地面高,降雨的时候及时排水,把路面用铁锤夯实;每隔三丈,即10米种一棵青松;皇帝出行时使用路中央三丈,两边开辟人行旁道;每隔十里,即5000米,修建一座亭,让各个区段好管理,同时供信件的传送。这个标准用在现代也非常周到靠谱。
到了唐朝则进入极盛时期,尤其是水路运河连接东部地区,而且是纵横国内与连通国际的陆路交通枢纽。发展到浩成统治下的大明国,驿路则有三个等级,一是“官马大路”,从北京通往各省城;二是“大路”,从省城通到地方重要城市;三是“小路”,从大路通往各市镇的支线。
也就是说从北京到鄯阐城(今昆明)只要5天的时间,当然这一路上浩成和白龙马也需要休息,所以从北京到曲靖城差不多五日。
过了五日,浩成单人独骑来到曲靖城。由于浩成出门时忘记带证明自己身份的金牌,守在帅府的士兵便将浩成拦在帅府外。而古代又没电视机,虽然浩成在每所学院,军营,以及北京军事学院都设有自己的画像,但是士兵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将浩成拦在府门外,再命人进府内通报。
顿时,浩成心里对沐闯治军的能力又夸赞一番,心想沐闯这小子真的是成长了,看来我大明朝又多了一员智勇双全的统帅。
不一会儿,沐闯与贾延武、朱逸奇以及诸将领纷纷出府门迎接浩成,沐闯见到浩成后激动不已,跪下说道:“孩儿参见父皇!。”诸将也纷纷行礼,浩成让诸将免礼之后,便与众人进入帅府。
进入帅府内,沐闯让浩成坐在帅位。浩成却笑道:“不可不可,现在你是主帅,父皇只是来协助你的。”两人一来二去,浩成还是坚持让沐闯坐在帅位,当浩成与众将军同坐时,不禁想到当年自己为将时的感觉。
沐闯坐在帅位上说道:“诸位,如今父皇亲临我军第一线,我等就不用再担心夏氏兄弟了!。”贾延武说道:“是啊,皇上的武艺,天下皆知啊,有皇上对付夏氏兄弟,我看呢此战我军定能大胜。”诸将也纷纷赞同贾将军之言。
而浩成却说道:“诸位将军不可轻敌,夏氏兄弟的北霸六合枪法融合了从古至今多种名将绝学,当我收到沐元帅的军报时,我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夏家枪还没有绝迹江湖啊。目前的形势,我倒不担心你们攻下鄯阐城!。”
沐闯随即说道:“父皇说的极是,所以我请父皇来,便是为了能招降这夏氏兄弟,倘若这夏氏兄弟能为我朝效力,那对父皇日后的霸业必定是如虎添翼!。”
于是,经过沐闯与诸位将领的商议,先发动心理战,命军中凡是识字的将领,将沐闯的劝降书人手抄一份,然后绑在弓箭上,命神箭手往城墙上射,乱其军心,民心。再派奸细混入城中,散步谣言,说明朝天兵到此,只要段正严愿意开城投降,便可免除刀兵之灾!
三日后,沐闯大军来到城下将鄯阐城(今昆明)团团围住。而城内的百姓早已被沐闯派出的奸细蛊惑,老百姓纷纷议论道:“眼下,明朝大军云集,我军连战连败,不如早早开城投降,我等也可免受刀兵之祸啊!。”
这时,在鄯阐城(今昆明)内的行宫内,段正严与夏氏兄弟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面对城外的明军以及城内百姓、军士的人心惶惶,段正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熟不知,他的相国高泰明与四子高明清早就被沐闯买通,所以高泰明向段正严进言:“陛下,眼下明军士气高昂,且我朝与明军开展以来,每战皆败,不如早早投降,也可免让城内百姓受刀兵之苦,说不定明朝皇上还会让陛下继续镇守云南!。”
没想到此话刚刚说出口,就遭到夏氏兄弟的反对,夏百胜怒道:“陛下,万万不可听相国大人之言,我大理国自太祖皇帝(段思平)开国至今已经有二百多年,陛下万不可让祖宗基业毁于一旦啊!。”身边的夏成光也说道:“是啊,陛下,我军尚有十余万,如果陛下能下诏召集城中百姓,那么明军想攻破茨此城并非易事啊!。”
高泰明却冷笑道:“两位将军怕是过于乐观了吧,且不说明军无论在兵员素质,武器装备上均优于我军,光是明军的红衣大炮、佛朗机大炮就可以将鄯阐城夷为平地!,二位将军和皇上难道想让百姓跟着生灵涂炭吗!。”
其实段正严这个人不坏,他在位期间勤于政事,爱民用贤,思揽政权,远方慕之,当初也只是气自己儿子被杀,所以才对大明宣战,原本他以为大明会考虑大理地处边陲,之前大宋就是考虑到大理不宜远征,所以便世代与大理友好。
可惜啊,他碰上的是浩成这个雄才伟略的皇帝,自古马上皇帝,最反感有人敢挑战国家主权!段正严思虑再三,决定派人写下投降书,并派相国高泰明为使者,夏氏兄弟为护卫,一同到城外的明军大营。
这边,沐闯等人不断发动心理战,搞得鄯阐城内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突然,有军士来报:“禀沐将军,大理国相国高泰明与夏成光、夏百胜三人代表大理国主段正严前来送投降国书,现三人正在营外!。”沐闯等人大喜,心想看来心理战果然奏效了!于是,沐闯军士将三人带进帐内。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帐内,见过诸位明军将领后。
只见高泰明递上投降书,说道:“沐元帅,我主知天兵到此,深感自己不该挑衅天朝,所以命我等人前来,代表我主,愿意归降大明天朝!。”沐闯看了看身边的浩成,见浩成点头示意,便说道:“如此甚好,我等也不想看到鄯阐城的百姓遭受刀兵之祸,段国主能迷途知返,为百姓着想实属难得!。”
沐闯见一旁的夏氏兄弟一脸不悦,遂说道:“两位夏将军好像不是很开心,莫不是真归降!。”
夏百胜说道:“没错,要不是我国主念及百姓,否则我等兄弟,定要与尔等血战到底!。”沐闯笑道:“夏将军,你看这样可好,我知道你们兄弟的夏家枪名震天下,倘若我军中能有人胜过你们兄弟二人,你们二人便要真心归降我大明天朝为,我天朝效力。但是倘若我们输了,我等立刻率军退出大理国境!。”
夏百胜一脸疑惑道:“沐元帅此话当真!。”沐闯回道:“当真!。”
随即众人前往校场,那夏百胜说道:“不知沐元帅派哪位将军出战!。”
话音刚落,只见一人,头戴金龙冠,身穿金龙战袍,外罩黄金飞龙甲,手使一杆五钩神飞枪,正是当今大明天子袁浩成!
夏百胜见此人威武不凡,说道:“这位将军仪表不凡,不知尊姓大名!。”浩成笑道:“等你们兄弟赢了我再说吧!。”
只听“砰”的一声,两人便战在一起,虽说夏家融和多位名将枪法,奈何浩成的袁家枪法也不赖!两人兵器并举,打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浩成心想:“这小子的枪法果然精妙,我用罗家枪,他也用罗家枪,我用马家枪,他也用马家枪,真是邪了门了!看来,我得出奇招!换个打法。”
随即浩成改变枪法,变成了岳家枪。岳家枪与之前的各路枪法不同的是,岳家枪法一改当时流行的斜出枪,而是“直取中宫两边荡,左拨右引身先躬,反手斜上直指腰”。这样就大大增强了大枪的攻击性。
其实每套枪法都各有所长,关键是练枪的人的领悟力与程度不同。除非是两人真的是练到了顶尖,那么这时候就看谁的枪法更为实用,其实岳飞曾和浩成说过,真正的枪法都是自己创出来的!
夏百胜乃是属于死读书,只照枪谱死练的那种,见浩成突然改变枪法,而浩成枪法自己的家传枪谱里没有记载,便一时招架不住!
周围的众人被两人的打斗惊呆了,夏成光心想:“此人武艺着实高强,大哥怕是凶多吉少啊!。”
只见浩成使出岳家枪法中最强的一招“夺魄连环”!手中五钩神飞枪闪电般的直奔夏百胜胸口而去!夏百胜立马双臂前伸,全身贴地平飞,顿时闪过了浩成的凌厉攻势。夏百胜刚刚站稳,一回头便被浩成手中银枪指着脑门。
胜负已分,夏百胜与浩成便收回兵器。夏百胜说道:“将军枪法超群,在下佩服。”浩成笑道:“夏家枪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只不过是侥幸取胜罢了!。”
随即浩成又提议下场比试,为免伤了和气,双方改用棍子比试了,夏成光欣然答应。其实浩成是为了避免夏成光知道刚才浩成用那一招取胜其兄夏百胜,怕下场比试不好取胜,再加上之前浩成从报恩大师那里学了五郎八卦棍,也可以试一下。
不一会儿,第二场比试开始了。
浩成遂使出“五郎八卦棍”朝夏成光攻来,夏成光虽然枪法也不赖,但是毕竟棍法和枪法还是有一点点区别。
夏成光虽然招式凌厉,奈何这“五郎八卦棍”乃是用来躲身进退以及闭弹挑剔,以迷惑对手,防御力极强!夏成光久攻不下,已经慢慢急躁。
浩成见时机已到,便改变棍法,逐使用“六点半棍法”。六点半棍法是一种源自少林寺的武术器械,棍法套路由六个半招式组成。
六点半棍法是一套很简单的棍法,内容全无花巧,更绝没有无谓或多余的动作,乃是由牵、弹、钉、割、杀等棍法组成的套路,主要作用在于增强功力,要求力透棍尖,捋、意、气、功、柔合在棍法上。
而且棍法不同拳法及刀法,棍法概念是自己的单臂的延长,所以是行偏身及四平马。此棍法也是报恩大师传授给浩成,配合五郎八卦棍,可谓可攻可守!
渐渐地,夏成光慢慢招架不住浩成的进攻。
突然,浩成使一招“横扫千军”,打飞夏成光手中棍子!
夏成光见手中棍子已经被浩成挑飞,遂拱手说道:“将军,我输了,我心服口服!。”浩成笑道:“夏氏兄弟真不愧是大理国数一数二的名将,朕今天能得到二位将军,欢喜之至啊!。”夏氏兄弟听到此人说朕?心中疑惑“难道此人是大明天子,不过此人确实武艺超群,传闻中大明天子为前朝大宋燕王时就喜欢与人比武,而且每次打仗均身先士卒,莫不是....。”
一旁的沐闯笑道:“两位将军,与你们比试的就是我朝皇上!。”夏氏兄弟大惊立马跪下行礼,周围的明军将士也都高喊:“万岁!万岁!万岁!。”
随后夏氏兄弟对浩成心悦诚服,从此为大明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这是后话,这里暂不细说。
第二日,沐闯大军进城接受段正严的受降,至于浩成则在前一天晚上出发回京城,离别时给沐闯留了一道圣旨,里面有对沐闯等人的封赏及安排。
1146年8月即永乐元年8月,沐闯大军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全面占领大理国全境,沐闯被封为镇南王,镇守云南,但只管军不管民。
贾延武被封为刚侯,朱逸奇被封为融侯,夏百胜封为金枪侯,夏成光封为忠义侯,两人归入镇南王麾下,原大理国主段正严及段式皇亲宗室则前往北京,颐养天年。
而南征大军大小将士皆有封赏,且战死将士大功者,放入军魂阁。
浩成又将大理国重新划分,将镇雄府(今云南镇雄县)划入四川承宣布政使司的管理下,将普安安民府(今贵州省盘县东旧普安镇。辖有今贵州省普安、兴仁、兴义、盘县及安龙,云南省富源等县市部分地)、普定军民府(今贵州安顺市)划入贵州承宣布政使司。
设立云南承宣布政使司下辖:云南府、永昌军民府、永宁府、鹤庆军民府、曲靖军民府、景东府、元江军民府、广西府、广南府、顺宁府、寻甸府、楚雄府、澄江府、镇沅府、通西府、武定府、平缅府、蒙化府、孟爱府、孟艮御夷府、孟定御夷府、孟隆府、木朵府、木来府、丽江军民府、临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