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浩成与燕军诸位将领及重要谋士,在登基大典前商议新朝制度。
转眼间就到了1146年正月初四,上万名英武的锦衣卫以及铠甲鲜明的燕军将士驻守在垂拱殿两旁。
罗鸿,呼延钰,谈玮为首燕军将领站在左侧。而以岳飞、虞允文为首原宋朝的文臣武将站在右侧。
只见浩成身着袞冕服坐在龙椅之上,这类服饰是古代帝王、王公等在重大庆典时所穿的服饰。主要由冕冠、玄衣、纁裳、白罗大带、黄蔽膝、素纱中单、赤舄等构成。传说从殷商时期就已经有了,虽然之后历朝历代都略有改动,但是大体样式不变。
此时坐在龙椅上的,不再是那个清秀文弱的宋孝宗,而是体格壮实,相貌平平,从真刀真枪中杀出来的燕王。
在场的燕军诸将显得异常激动的模样,许多人都已经热泪盈眶了,毕竟大家追随燕王出生入死多年,除了与燕王的情义之外,无非就是为了爵位功名,好流芳千古。
而浩成作为二十七岁的少年皇帝昂首坐在龙椅之上,从穿越到南宋至今,花了十六年的时间登上皇位,实属难得。
可以说浩成的胜利在当时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是一次地方上的藩王势力对中央朝廷的第一次胜利,也可以说是军人政权,对文官政权的胜利。
明成祖朱棣虽然也是奉天靖难,但毕竟那是老朱家自己的事,所以没有改变大明的国号,而浩成则是集明太祖与明成祖的优点于一身。
浩成看着台下的百官群臣心中不禁涌起一种江山在手的情怀,这种画面浩成以前只有在电视剧里才看得到。
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真的有机会当皇帝,浩成心中好不欢喜。要知道浩成从出身到现在只是一个除了体育好之外,就是一个被人看不起,普通工薪阶层人家的孩子,一直都是生活在被周围瞧不起的阴影之中长大。
一轮隆重的仪式过后,浩成命身旁太监(由于三天时间都在为新朝制度之事烦恼,所以浩成还没来得及处理汴京城内的太监问题)打开圣旨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本布衣,时逢宋金战乱,参军报国,雪徽钦二帝被辱之耻,幸而上天护佑,与岳帅等直捣黄龙,恢复汉唐故土。
而后受高宗之恩,赐王守土。无奈先帝误信史浩等奸臣,欲图害本王。本王身受高宗托孤之命,护佑大宋,且高宗早有遗训:“朝无正臣,内有奸恶,王得兴师讨之。”
本王遵奉条章,举兵以清君侧之恶,盖出于不得已也。使朕兵不举,天下亦将有声罪而攻之者。先帝不反躬自责,肆行旅拒。
朕荷天地祖宗之灵,战胜攻克。捣之于大名府,歼之于聊阳山峰,破之于飞虎峪,溃之于好地沟,鏖之于邯郸,轥之于北京城,六战而已不国矣。
不料先帝突然暴毙,然国不可一无君,朕乃整师入京,秋毫无犯。诸王大臣谓朕乃高宗托孤重臣,且为天下苍生计,应天顺人,天位不可以久虚,神器不可以无主,上章劝进。朕拒之再三,爰乃俯徇舆情,决定于正月初四即皇帝位。
大礼既成,所有合行庶政并宜兼举。定有天下之号曰“大明”,并于今日改元“永乐”(寓意大明王朝能够“永世安乐”)。
奉天征讨将士,一年多以来从朕征讨,披坚执锐,栉风沐雨,忠义奋发,屡战屡胜,翊辅成功,勤劳甚矣。简在朕心,宜速论功升赏,用酬前劳。
罗鸿本为越国公,加封为忠孝王,赵汉封为常山王,马云封为靠山王,呼延钰封为双鞭王,杨偰封为镇殿王,并封五人为我大明五虎上将。
袁忠为信国公,裴勇明封为曹国公,封谈玮为荣国公,狄忠信封卫国公,曹云轩封宋国公、凌铁威封陵国公、魏胜封颖国公、李继威封开国公、卢环封信国公、花云平封韩国公。
高云忠封勇猛侯、耿爽封北平侯、董明封永嘉侯,张节封东昌侯、封徐晟为金枪侯、封秦文焕青州侯、封张环靖海侯、封阮英为航海侯,封右军师郭文为贞侯,左军师吴为封天机侯。
以上各位均赐丹书铁券(俗称丹书铁契,又名金书铁券,省称“铁券”。丹书:用朱砂写字;铁契:用铁制的凭证。古代帝王赐给功臣世代享受优遇或免罪的凭证。文凭用丹书写铁板上,故名)
韩彦直袭韩世忠王位,仍为蕲王。刘淮袭父亲吴王刘锜爵位,为吴王。
其余诸将以及靖难之役中战死的燕军将士皆有封赏,原大宋官职者本朝皆原职录用,如无说明,一概不变,钦此!。”
可以说封赏死人,说明浩成不忘旧情,封赏活人,则代表浩成还要继续重用他们。
其实“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四个字连用就是开始于朱元璋,不仅因为他命名的“奉天殿”,也还因为他所捧的大圭上面刻着这几个字。
而这一说法则是由明朝万历时期的天文学家沈德符最早提出来的,在他写的一本《万历野获编》中记载,明太祖训中曾经说过,皇帝所执的大圭刻着“奉天法祖”这几个字,所以皇帝也被称为“奉天承运皇帝”,皇帝颁布的诏书前面也都会加上“奉天承运”的称呼。
然而浩成也启用这一用法,并且还规定圣旨与官府文书,百姓通告,朝廷奏折,军报等俱以白话文为主,主要是为了方便沟通。
当然只要能意思表达清晰,也可用官文(即文言文)。
宣读完圣旨后,众人三呼万岁。
随即太监又拿出第二份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岳安娘为皇后,统领后宫。封岳银瓶、呼延玉英,吴瑜、萧塔不烟为贵妃,封前朝皇后郭氏为太上皇后,追封先帝谥号为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庙号孝宗,钦此!。”
之后又宣布将六部改为八部,以及尚书及侍郎改为部长副部长。凌浩任装备部部长,陈规为副部长。陆游任教育部长、李清照任教育部副部长,首辅为范直清,次辅王珏,原吏部左侍郎叶顒为户部部长,原吏部右侍郎叶义问为户部副部长,原工部尚书虞允文为国防部部长兼南直隶总督,金安节为工部部长,以及之前浩成与燕军诸将等商量的新朝制度一一宣读完。
太监刚刚宣读完,只见岳飞站出来说道:“陛下,本王想了许久,觉得新朝初立,陛下手下人才济济,已无本王用武之地,所以恳请陛下能够准许臣告老还乡!。”
岳飞此话一出,浩成大惊,百官也纷纷各自交头接耳议论。浩成知道岳飞还在生自己的气,之前浩成就曾私下找过岳飞,希望岳飞能为自己效力,奈何岳飞誓死不愿,除非浩成愿意答应岳飞的条件。只不过说来也很搞笑,因为岳飞这个条件跟二郎神的“听调不听宣”几乎没什么区别。
浩成刚刚即位,岳飞就来这么一下子,确实弄得浩成很没面子,弄得浩成尴尬得要命。当然众人都知道浩成与岳飞的关系,所以谁也不敢跳出来说话。
浩成想了一会儿,便说:“岳王爷,眼下新朝刚立,你乃我华夏军神,朕准你听调不听宣,无须随朝伴驾,你若想进京见朕皆可遂你。
此外,在前朝你的封地只有襄阳一地,如今朕将湖广之地全权交给你,作为你的封地。(即武昌府、郧阳府、永州府、岳州府、汉阳府、荆州府、衡州府以及黄州府、承天府、常德府、襄阳府、辰州府、长沙府、德安府、宝庆府还有黎平府)。
而且在你封地之内,你一人独主生杀之权,封地之内的官员也由你任命,只需每年按时向朝廷交税即可。
另外,朕赐你打皇金鞭,上可打无道昏君,下可打奸臣并且见鞭如见朕,赐免死金牌一块,而岳王爷你在前朝的官职与爵位,在本朝也统统一并对照本朝官位、爵位录用,加之在前朝你就是一字并肩王,如今你仍为我大明朝的一字并肩王,你看这样可好。”
其实浩成明白,岳飞现在也只是一时转不过弯,但至少他现在已经转变了不少,也就随了他吧,随即岳飞接旨受封。
而后分封完毕后,便宣布散朝,众人叩拜行礼后,纷纷退出大殿,浩成则前往坤宁殿,看望安娘。
至于前朝的那些臣子,浩成则令锦衣卫指挥使欧阳轩与副指挥使白一凡派锦衣卫在暗中严密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