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走,就飞到房顶上,看到他们走了,就下来了。”白锦旗向秦子凝解释了一番,便走向床边,望着我。
秦子凝回过头去:“还是发着烧,不过,和之前相比,好很多了”白锦旗对秦子凝说:“既然在月宫找不到我,我猜测皇上会让温司去白府找我”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没想好”
我听到他们说话,眼皮动了动,嘴唇微颤:“水,水”秦子凝越过眼前身材高大的白锦旗,歪了歪头,转身去倒水了,白锦旗听到我虚弱的声音,又看到秦子凝的反应,转身回头望去。
我真的醒了,白锦旗站在原地与我对视,秦子凝倒了水给她喝,但我还是很无力,无法吞咽下去
白锦旗一步跨上前,秦子凝看见我吞咽不得的样子,又难受,又伤心,起身掩面哭泣。
白锦旗在秦子凝手中接过那碗水,以之前喂药给我喝的相同的方式,喂给我喝水。
我咳嗽了几声,靠在白锦旗怀里。伸手摸他的脸,用眼神告诉他“别担心”
突然外面有许多火把闪现,照的院子通红,“砰”温司一脚踹开了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盯着床上的我们,邪魅一笑,一手握剑走近。
秦子凝站出来张开手臂拦住他,温司怒视:“让开!”秦子凝不让,温司冲她大喊:“我叫你让开!”秦子凝被他的声音震的一哆嗦,温司与她不在多言,将她甩开,秦子凝狠狠地摔倒在地上。“温司,你大胆!”
几个婢女上前扶:“公主”
白锦旗的手慢慢在我的手臂上滑下,起身,我抓着他的手,眼角流下一滴泪,摇头,用眼睛告诉他:“不要去,我不能没有你。”
白锦旗上前吻我的额头,慢慢掰开我紧抓着他的手。他上前几步揪住温司的衣领,“你做的那些龌龊的事,还少吗?真给你脸了”青筋暴起,举起一个拳头,给了他一痞子。
有几个侍卫上前,温司伸手拦住。
两人撕打在一起,我掀开被子,缓缓下床,虚弱的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伸手去拉白锦旗,却不料被他轻轻一推,就磕倒在地上,划伤了膝盖“啊”,在向外流血。
白锦旗紧张了一下,扔下温司,跑来抱着我肩膀,靠在他怀里,秦子凝急忙拿来纱布与消毒水,为我处理伤口。
温司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皇上有令,立刻将此二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抬手,弯了弯手指,示意侍卫上前。
白锦旗展开手臂挡住侍卫,将侍卫拨到一边,问温司:“谁给你的权利?”温司一笑,上前一步:“我说皇上有令,白小少爷的耳朵怕是不好使吧?”
白锦旗攥紧拳头,我扶着秦子凝的手,努力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我去”说着就向前走。
白锦旗一只手拦住我:“你疯啦,去了,就是死路一条。”
我转身边大声喊边哭:“嗯,我是疯了,可我也不能让你去代我死吧!是我违抗皇命在先。”抹泪小声说:“谢谢你拼死相救,可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说完就呼呼喘气,因为身体实在是太累了。几乎要晕倒,幸好白锦旗扶住了我。
温司皱眉盯着我:“哎,哟,你俩这是给本官整了一出苦情戏呀!只可惜呀!本官对这苦情戏并不感兴趣。”
“王公公到!”
温司瞥见他手中的圣旨:“王公公,你您来的正好,看来本官的话,对这两个人不太起作用。您还是赶紧宣读一下圣旨吧!”
“唉”王吉成苦笑,“是,大人”
“咳咳”
王吉成打开圣旨一本正经的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月妃娘娘犯有欺君之罪,罪当论斩。白锦旗与月妃娘娘有私情,现将此二人押入天牢。”
王吉成与白锦旗的眼神中满含担心,我却笑了:“王公公,咱们快走吧。”
我一瘸一拐的向外面走着,眼含泪水与白锦旗擦肩而过。走到门口,扶着门扶手向外越过门槛。
颤巍巍地走到庭院中,白锦旗在我身后喊:“油然!”我停步转身回望,眼波流转。
白锦旗紧紧把我环抱在怀里,头靠在我肩上,合上眼。我双手环住他的腰,心想:“要是能永远这么在一起该有多好。”
他一手搂住我的脖子一手环住我的腿将我抱起,我安心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就这样我被他抱着,走进同一间牢房,狱兵锁上牢门。白锦旗把我放在床榻上,我哆哆嗦嗦的环抱住自己:“我好冷啊锦旗”
白锦旗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随后就听到几声喧嚷,由远及近,奔牢房而来,只见秦子凝带着两个婢女抱着两床被子进来了。
“开门!”
“这…公主殿下,皇上有令不准有人进来探视。”
“本宫让你开门,你是开还是不开??”第一次见一向温柔的秦子凝怒气冲天。
吼的狱兵不敢吱声,秦子凝语调降了些:“本宫只是送两床被子进去,又不是要放了他们,你担心什么?本宫放下被子就走。”
狱兵拿出钥匙打开门,两个婢女进去把被子放下,秦子凝褪下手上的玉镯,递给狱兵,狱兵小心翼翼的接过玉镯颔首:“谢公主”
秦子凝:“忙你的去,本宫与二位大人说几句话”狱兵:“是”
她走进牢房,白锦旗与我站了起来,秦子凝拉着我坐下:“你身体不舒服,快坐下,呐,这是我给你拿来的消毒水还有纱布,本来就病了,好好养养你膝盖上的伤吧。”
我抬眼之间,眼中就含泪了:“谢谢”秦子凝的指尖放在我的嘴上:“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了”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既暖又感动。秦子凝看向白锦旗,又朝我说:“我回去求父皇,让他把你们放了。”
我紧抓她的手:“不要,你与你父皇关系这么好,不要为了我的事情,惹得你们父女不愉快了。”
“你说什么傻话,你都被父皇关了大牢,说不定哪天就问斩了,还为我考虑这些做什么?你是我秦子凝这一生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我不帮你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