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白锦旗在后宫中值班,上了早朝之后,他就持剑带着一堆人在宫中巡视了
我跨过门槛,恰逢白锦旗,两人走在路上,一左一右,白锦旗看着我,视线不能转移
他停下脚步:“参见月妃娘娘”后面的侍卫皆跪下
我并不理他,低着头继续向前走
白锦旗回过头,不再看我,招了招手继续带着一队侍卫们向前走。
在一个转角处,白锦旗独自一人现身,拉着我的手来到一个角落
我瘪了他一眼,要走。白锦旗扭头:“我有事要说”
我停下,白锦旗追上去,站在我眼前:“什么事?说吧”
白锦旗:“灵慧我不值得信任,你多提防着些”
我皱眉,怒音渐重:“我看应该被提防的人是你吧。灵慧对我很好,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请你以后,不要突然的出现在我面前,谢谢”
白锦旗追着我在我身边说:“我不突然的出现在你面前,你会看我吗?你会理我吗?”
我不答话继续走,白锦旗停在原地
御书房
詹南蕃走进门:“参见皇上”
“你来见朕,有何事啊?”
詹南蕃:“皇上,小女要嫁这白锦旗一事,臣想缓缓再说”
“缓缓?日子都已经订好了,缓不了啦!怎么,你女儿不乐意?”
詹南蕃扯了扯嘴角尴尬一笑:“臣知道了”
詹任桐拉着我母亲的手等在大厅里:“母亲,父亲怎么还没回来,可急死女儿了。”
詹母:“看这时辰,就快回来了”牵起她的手:“等等昂”
一奴才跑来禀报:“小姐,夫人,老爷回来了”
詹任桐开心的不得了,冲出去,抱住她父亲詹南蕃
“父亲,女儿答应了要嫁给他,让你去禀报皇上,皇上怎么说!”
詹南蕃握住她的两只手臂,情真意切的说:“女儿,你可真想好了?要嫁给他白锦旗”
詹任桐:“父亲,女儿不用想,女儿想嫁的人就是他,幼时便听说了白锦旗带领军队,以少胜多,克敌制胜的许多伟大战绩。他风流倜傥,英雄潇洒,女儿很崇拜他,女儿想嫁给他。”
詹南蕃:“可他已经有妻了,你是妾,这个身份父亲接受不了”
詹任桐拉着他的手臂,头靠在他肩上撒娇:“嘿嘿,父亲~是女儿嫁人,又不是你嫁,女儿很乐意做他的妾,父亲就答应了吧!”
詹南蕃长叹,拍了拍她的手
“只要你高兴,怎样都行。”
詹任桐抬着脸看着他,笑容满面:“谢父亲”
几日后,十里红妆,敲锣打鼓,詹任桐坐于红轿中,白锦旗亲自驾马带着她来到府中
府上欢声笑语,只有一处偏为冷清,清越换上了一身红衣,手持毛笔,在宣纸上写
“锦旗,我始终不敢相信,我能有幸嫁给你,做你的妻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在歹徒手中救我,那个场面,还有你的勇敢智谋,现在依然浮现在我眼前,久久不能忘却。你练武,我去陪你,我练舞,你来看我,那时我们是多么的快乐,还有你在椒舞殿帮我教训池意他们,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可是,你不爱我,你爱的是星宸。但我不想输啊,我哪里比不上她。我争我抢,最后弄得自己头破血流,伤痕累累。问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清越把纸压好,在橱里拿出白绫,高高挂在房梁上,泪落在白绫上,一脚踹开了凳子
外面依旧是旗鼓宣天,鞭炮声轰隆隆的,詹任桐被送进新房。
白锦旗还在外迎宾,乔长飞将他拉到一边:“少爷,夫人上吊死了”
他眼底没有丝毫的波澜,拉着乔长飞走到角落:“你与长年去悄悄把她埋了”
乔长飞:“少爷,您就不回去,看她一眼了?”
白锦旗犹豫了片刻:“不见了”,拿着酒杯回到宾客之间,举杯:“来,喝酒”
乔长飞向被几个宾客包围的荣长年招手,对口型:“走啊”
荣长年与那几位客人打了招呼,来到乔长飞身边:“什么情况?”
乔长飞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两人就一齐朝清越的房间走去
我抱着手炉,一个婢女跟在我身后提着灯,走在黑漆漆的路上,来到秦子凝的宫殿,命旁边的婢女去敲门
安儿开了门:“娘娘”我应声:“唉,公主在吗?”安儿点头:“嗯,公主在屋里呢”
说着我就迈进屋,安儿合上门,一齐向屋里走去。
“子凝!”我叫道,秦子凝在屋里出来,拉着我的手:“你来啦,冷不冷?快进来坐”
我:“没有打扰你吧”秦子凝合上门:“没有,我在屋里刺绣呢”牵着我的手看来看去:“唉?你这是怎么了?眼圈红红的?”
“有酒吗?”
秦子凝懵头懵闹点头:“嗯,安儿”
安儿进了门:“娘娘”秦子凝:“去侧殿拿壶酒来”
我:“多拿几壶来”
秦子凝:“去把柜子上那几壶酒全都拿来吧”
“是”安儿作揖出去了
秦子凝拉着我坐下:“你怎么了?和我说说”
我坐在床榻上,眼泪掉个不停,用手遮脸
秦子凝看了心里难受:“你倒是说话啊,什么事?”
这时安儿推门进来了,给秦子凝行礼:“公主”,秦子凝:“放这,出去吧”
安儿把酒盘放在桌子上,随意扫了一眼我痛苦的表情,作揖:“安儿告退”合上门走了
我把酒倒满,自顾自的喝着:“子凝,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用?我明明知道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只娶我一人,还偏偏信了他的鬼话,就这么等着”饮下一杯酒
秦子凝抢过杯子:“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直接拿起酒壶,往下灌:“我没有胡说,你看不出来吗?我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那个人曾经与我私定终身,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娶妻纳妾”
我把酒杯摔在桌子上,盯着秦子凝:“想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我酿跄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在她的耳边:“他就是白锦旗”
秦子凝瞪大眼,很诧异的看着我,我点头:“没错,就是他,我心悦他,他也喜欢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
我咕嘟咕嘟的喝着,在屋子里溜来溜去,秦子凝就在我身边护着我,生怕我晃晃悠悠的一个趔趄就磕了碰了
突然我倒下了,“唉,你慢点”秦子凝把我抬到床上,拿过我手中的酒壶,盖上被子
秦子凝看到我醉倒后眼红脸红的样子,笑了:“傻丫头,这是你的青春!”
酒过三巡后,各个宾客都已散去,府上的大门合上了
白锦旗朝着清越的房间走去
乔长飞守在门口,见少爷来了,跑去:“少爷,您来啦”
乔长飞跟在他身后解释说:“人已经被长年拉出了府,按您的指示,把夫人埋了”
白锦旗一进门就看见高悬在房顶上的白绫
“少爷,刚刚比较匆忙还未还得及”乔长飞把白绫拽了下来放在一边
白锦旗在房间里左右看了看,走到桌边,拿起那张被压着的纸,读完坚定凶狠的眼神中忽然闪现几分忧伤,马上又消失不见了
他把灯炉上的盖子掀开,把那张纸放在灯上点燃,逐渐烧成了灰烬
白锦旗回到婚房,推开门,詹任桐已经等了很久,昏昏欲睡,可听到门一响,还有脚步声,一下子提起了精神,笑了,手攥的更紧了些
白锦旗让侍候的婢女们都下去了,慢慢靠近她,掀起红盖头,詹任桐一双迷人的丹凤眼盯着他,脸上泛起了红晕,又害羞的低下头
白锦旗坐在我旁边:“你久等了”
詹任桐摇头:“等你,多久都可以,我可以叫你夫君吗?”
白锦旗喉咙动了动,看着眼前这个娇柔的女子,眼神迷离
他扭头看向一边:“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白锦旗生硬的把詹任桐拉进怀里:“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詹任桐眉开眼笑,在他怀里点头,白锦旗心想:“十年前的西楚亡国时,星宸六岁,她正好也六岁,应该会记得一些事情了吧”
白锦旗:“过些日子你回家省亲,我陪你在詹府上多待几日,让你多些时间陪陪你娘亲”
“多谢夫君”詹任桐声音软绵绵的,抱着白锦旗的腰身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