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搀着他:“锦旗,锦旗”
白锦旗低着的头抬起,脸都已变红,说不清话:“你…你…你谁啊?滚,滚”一把推开她,向后仰
“坐下,来,这边坐”清越扶着他坐在床榻上,在袖子里掏出粉末包,倒进水杯里,晃了晃水杯搅匀
乔长飞听到动静跑来,看到烂醉如泥的白锦旗:“少爷”赶忙上前儿去扶他躺在床上
清越有些慌张:“你回去吧,他现在这样,我不放心,留下来照顾他”
乔长飞却说:“没事的夫人,少爷经常喝多,睡一觉就好了,这么晚了,夫人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清越瞟了一眼桌上,被自己下了药的水杯,走过去拿起饮下,看向乔长飞
“我有些渴了”
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乔长飞对于她突然不正常的举动,很是不解,走向桌子,收拾着
他瞟向刚刚清越喝水的杯子,拿起来左右看了看,闻了闻
感觉有些不对劲,看向床还在昏睡的白锦旗,拿着杯子出了门
推开门喊:“长年”把睡着的长年打醒。“长年,长年,醒醒”
荣长年醒了“长飞?”,乔长飞把灯点燃,把水杯递给他:“长年,你看看这水杯,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荣长年闻了闻:“这是…”看向乔长飞。
乔长飞点头:“我去的时候,少爷躺在地上,喝了很多酒,夫人也在,就在刚刚,她喝下了水杯里的水就走了。”
“夫人?走!”
荣长年拿起架上的剑
乔长飞:“这样冒然去找夫人会不会不太好?”
荣长年:“将军早让我们提防着夫人,这次人脏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用剑把他挡开“闪开!”
他与乔长飞一起风风火火的来到清越房门口
乔长飞抬起手来想敲门,荣长年伸手将他挡在身后,另一只手挡在嘴边“嘘”
清越此时正在屋内的桶中泡着冰水降温,两人推开门,悄悄的进去,看到屏风后面一人泡在水桶中
乔长飞小声问:“这怎么办?”
“你们是谁?胆敢私闯夫人房间”只听一婢女站在门口喊道
两人转身,那婢女见了是荣长年与乔长飞怯色,半蹲:“大人”
清越听到了动静,神色紧张,拾起水桶边的衣服,系好出去了
悦耳的温柔声传来:“不知两位大人深夜造访本夫人房间,是有何事?”
荣长年绕着清越走了一圈,在她的脖颈边闻,清越眼神随着他的动作看去,故作冷静
“大人,你这样做若是让将军知道了,恐怕你的项上人头会不保吧?”
荣长年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睛盯着她,无可奈何她,只好抱拳:“夫人,得罪了”
乔长飞随着他而去
清越意味深长的盯着门口看,眉头微皱,稍显怒气
回去的路上,乔长飞问:“长年,什么情况?”荣长年回答说:“她身上的气味,确实有春药的味道”
“卑鄙!”乔长飞攥紧拳头:“那怎么办?要去禀报将军吗?”
“现在就去!”荣长年眼神坚定,乔长飞拉住她的手:“等等”
“我们分开行动,我去夫人房间守着看有什么动静,你去拿醒酒茶给少爷送去。”
荣长年答应了就去了
这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乔长飞端着一盘酒进来,荣长年:“夫人,将军要您饮下这杯酒!”
清越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在床边的台阶上走下。
“什么酒?”
荣长年:“这是绝子酒”
清越后退几步:“绝子酒?不,我不要”
荣长年与乔长飞对视,荣长年把酒拿起一步步走向清越
清越接连后退跌倒在地上,荣长年蹲下,把酒递给清越,她一下子打翻了酒杯,失了礼仪大喊
“大胆!荣长年,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儿支使本夫人?”
荣长年不管她说什么,把空酒杯放在桌子上,又拿起旁边的一杯
“早就知道夫人会反抗,提前准备了两杯酒。”
清越两行泪流下
“我不会喝的,我死也不会喝的!”
白锦旗甩开下摆,跨过门槛
“长年说话不算什么,那我呢?”
清越看着他,呆呆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你就这么恨我吗?你忘了我们当初在宫里,我受一点点欺负,你总能来帮我。可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啊?我不懂”
白锦旗拿出手中的水杯:“这个还不懂吗?”扬在清越身上
“喝了吧!你还是可以住在这儿,做你的名义上的夫人,只是我们之间一了百了了。”
清越泪流满面,盯着他一直摇头:“不,锦旗”伸手去够他的手臂,白锦旗向后退
“锦旗,我是清越啊,我是清越啊,你怎么了?锦旗,我们之间那么多的情意,你怎么就这么忘了,你以前对我很好的,可现在为什么会这么冷血啊!”
白锦旗向荣长年伸出一只手,荣长年把酒杯放在他手中:“将军,用我们帮你吗?”
白锦旗回头看:“出去吧!”
两人出去合上门后,白锦旗半蹲,将酒杯慢慢递到她眼前,而清越一副深受惊吓的样子,脸向后移
“我不要,我不要”
白锦旗低头叹了声气:“我早就派人暗中观察你了,我知道,你在宫中有你的眼线,也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不想说穿。可是,这一次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白锦旗将酒杯向上抬了抬
“是我来,还是你自己喝?”
清越跪下:“锦旗,我求求你,我不能喝,我真的不能喝”
白锦旗:“那就不要怪我了”捏住清越的嘴巴,往下灌
清越不停的挣扎,奈何白锦旗的力气太大,还是喝下去了
白锦旗扔下杯子,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出了门
清越爬起来摁住一花瓶周沿,使劲抠住嘴往外吐
最后瘫坐在地,双手挠头,“啊,啊”已然疯了
心想:“都是因为你,既然你已经消失了那么久,为什么还要回来,让我这般不堪的人是你!你等着,我也不会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