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过身来,清越半蹲着:“请月妃娘娘安”我:“起来吧”细细观察她,清越的手搭在伤口上掩住,头撇向一边
我将语未语,还是开了口:“你脖子上为何会有红血印子?”
“是因为你啊!你不会不自知吧?”清越目光流转心想
“是不小心碰到的,无碍”清越放下手,眼睛四处瞟
眼睛四处乱瞟什么?除非她是在撒谎
“能不能让本宫瞧瞧?”
清越退后几步
“娘娘金枝玉叶,无秽矣君之目,怕是会惊吓到娘娘”
“无碍”我上前伸手去够,清越亦退后几步,此时,白锦旗从帐中出,二人皆视向之
白锦旗目所及却皆为我,以见清越时目豁清冷
我看到锦旗的转变不解也随之视清越,锦旗大步流星走向清越,死执清越之腕
“你复欲何?皇上就在此,若又想生些是非,莫怪我不救你!”
我视锦旗又看清越,不明故,只见他以凶狠的眼神拉扯着清越,所以呵斥道:“左侍郎眼中是无本宫吗?”
白锦旗这才松开清越,我将她拉到身后,冷冰冰的质问他
“这是侍郎刚过门的妻子,应该珍惜,你若再刁难她,别怪本宫,禀告皇上了”
白锦旗深情的看着冷漠的我,此时祺嫔从帐中出
“这里好生热闹啊!”
话刚落地,如妃与皇上也出来了,几人皆低下头,皇上:“怎么回事?”
无人答话
皇上发怒:“是都活腻了吗!在朕的营帐前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锦旗”
我看向他
“你身为侍郎,不以身作则,这个官职是不想要了?”
“臣不敢”白锦旗拱手
“来人,即今日起将左侍郎品级再降一级!”
清越知道白锦旗十分看重这个职位,她知道在此官职上若再升几个品级,那么白锦旗将掌握更多的兵权,而兵权对于他成就事业至关重要
“皇上,刚刚是贱妇在外与侍郎起了争执,才会惹得侍郎不悦而喧哗,一切都是贱妇的错,求皇上念在侍郎效忠朝廷多年的份上,赦免侍郎吧”她跪在地上
皇上指着清越:“她是你的夫家,你自然会为他说话!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一个妇人,口口声声朝廷,不守妇道,居心叵测,朕就该现在把你贬为庶人!!”
清越大吃一惊,趴在地上哆哆嗦嗦
我现在正不得皇上喜欢,又有皇上的猜忌,若我现在出面,恐怕皇上会大怒
而站在一边的是正想看热闹的祺嫔和如妃,我心想要是子凝在就好了
心下正想着有什么法子为他解围,就听到几声狼嚎,祺嫔与如妃吓得死死拽着皇上的衣袖
皇上伸开手护住她们往后退,我嘴角微微翘起,看向白锦旗,
他目光凶狠看向黑暗中的几双发光的眼睛
白锦旗拔出宝剑,使用轻功飞起,一剑刺在狼身上
狼嘶吼不断,更加疯狂的向白锦旗扑去,另有几只狼将其包围
他被扑倒在地上,我眉头皱起,紧张的看向他,清越想冲上去,我赶紧将其拦在身后
白锦旗用剑顶住它,使蛮力将它推开,拿剑在它身上一砍,狼躺在地上苟延残踹
另有几只狼扑上来,白锦旗快打斩乱马,持剑在空中上上下下
一只狼冲上去咬伤了白锦旗的右臂。许多侍卫都上前与狼撕打,又是几只狼倒地,还有几只逃走
白锦旗将右手上的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单膝跪地,脸上身上全是血
他右臂上血流不止,白锦旗忍着疼痛,左手按在伤口上止血
清越在我身后出来冲到白锦旗身边,跪在他身前。在身上扯下布裹在伤口上为他止血
皇上喊:“王吉成,快,快宣御医来”
我紧张的看着他,想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可脚怎么也迈不出去
如妃:“皇上,吓死臣妾了,这怎会有狼来?”皇上拍了拍她的背:“来人,将左侍郎抬到营帐中”
御医到了,跪在地上:“给皇上请安”皇上坐在皇位上:“去看看左侍郎的伤势”
御医提着药箱走到床边,清越起身站在一旁
把脉,涂药,纱布止血,少顷
“皇上,左侍郎的右臂还有右肩均被咬伤,血是止住了,只是伤口被感染,恐怕不会很快痊愈,而且也不能过多用力的使用右臂”
“朕知道了,退下吧”
清越站在病床前抹眼泪,皇上看了她一眼
“朕本好意带人出来赛马,怎知会遇到恶狼咬人伤人?”
如妃:“皇上不必自责了,这不是皇上能决定的,还是要保重龙体啊”
“哎”皇上叹气,手肘撑在桌子上,揉着眉心
祺嫔与如妃相互对视
如妃:“皇上,您不能再熬着了,会累坏身体的,回去休息吧,再说了(看向清越)这里还有他的夫人照顾呢,皇上放心吧”
皇上起身:“好,咱们先回去”
白锦旗嘴唇很干,脸上布满细细的汗珠“水,水”
走到门口的我停步回去
就见清越拿着水杯,在茶壶中倒了水,放在床边
清越使出浑身解数也抬不动他
我疾步上前,帮着她扶起白锦旗,使他靠在自己身上,紧张的看着他面容憔悴的脸
清越视之,觉得有些不妥,轻声:“娘娘”
我伸出手来:“水”目光却一刻也未曾离开过他
清越恍惚间将水,放在我手上
我拿水慢慢的往他嘴里送,用余光看到清越呆呆的站在那儿,向她怒嚷道:“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去打点热水来”
清越被震住,愣头愣脑的点头“哦哦”跑出营帐
我将头靠在他的头上,眼角滑落一行清泪
白锦旗抬了抬眼皮,左手放在我的玉臂上拍了拍,声音沙哑:“我没事”咳嗽了几声
我扶起他拍着他的背,看向他的伤口,潸然泪下
“水来了”清越捧着水盆
我擦拭眼泪,把他放下
清越涮好布,走向白锦旗,为他擦脸
“我来吧!”我握住湿布
清越:“娘娘万金之躯,还是清越来吧!”
二人争执不下,共同握着湿布悬在半空中
清越加重二字“娘娘!!”瞪着我,我意识到自己的逾矩了故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