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学院,最近不论什么时候都很少见学生在院子里嬉戏打闹反而在假山上,草坪上,亭子里,随处可见她们用功读书的样子。
天公作美最近的天气一直都很好,温暖和煦的阳光带着一丝丝的微风,撩起了姑娘们头上的发丝不知道是这晨光衬托了她们的风韵还是姑娘们温暖了这情这景?
“王大小姐,平时从来不见你读书写字今天怎么跟我们一起装样子学习?文老说这次得第一名的人会赏二百两银子,你是为赏银来的吗?”
“我又不缺钱,每年文老设置的奖励都是什么古琴了,字画了,今年怎么是银子?太俗了吧!”
“文老说我们都是女孩子要攒点私房钱所以从五十两涨到二百两的,。”
“这里的人谁缺二百两银子?就是两千两爬是都没人放在眼里吧!
“不是吧?”
“奖励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文老说了这次考试他会亲自把我们的成绩装订成册,并附上他的寄语送到我们各家府上供家里长辈查阅,而且家里人要回传书信写上对书院的期望。听到这样的要求我还能坐着不动等挨批吗?”王妙玉把扔在一边的书拿在手上绝望地说。
“传闻说你最怕王太傅,是真的吗?”一旁的女学生笑着说。
“别看我爷爷已经不问世事,可是这老头在家里比我爹还厉害。他不嫌弃我没大家闺秀的样子但是不允许我不学无术,对于学问他比文老还严格,要不是怕待在家里被他看管我还不想来这清雅书院每天都快憋死了。”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王太傅可是当今皇上年少时的老师,你看看逢年过节皇上都要亲自召见你爷爷还赏赐数不清的宝贝怪不得你根本不在意银子。
在看看文老,你整天在课堂上不守规矩,回答先生的问题也是信口开河,文老哪天罚过你?还不是因为文老曾经是你爷爷的门生?你身在这种书香世家就偷着乐吧!”
“你个丫头片子是不是成天赖在谷曦玥她们家?”
“这话从何说起?”
“你姑丈是谷曦玥他爹,谷曦玥他爹是户部侍郎,以前他头上有子桑将军压着他哪敢怎么样?现在没人管他,他事事如意想挖谁家祖上的事情就挖。
文老是我爷爷门生这事举国上下没几个人知道因为当时我爷爷淡泊名利要不是受先皇嘱托他是不会接手的,所以平时给皇上传道受业解惑都是很隐秘的,皇上封我爷爷太傅也只不过是虚名而已。
要不是因为户部侍郎谷家你会知道这么多?难不成因为你爹钟鸿逸?他?一个礼部从五品芝麻官而已开国大将的事情不是他能过问的。”王妙玉毫不避讳的说。
“王妙玉,我爹爹从五品怎么了?难道你也因为我娘是谷家身份卑微的庶出女儿才对我们这样不屑?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呢?”说着说着泪珠已经夺眶而出。
“钟晏媃,你不要这么多愁善感好不好?怎么还哭起来了?”王妙玉看见她拿着手帕掩面哭泣心里满是愧疚,她把她弄哭了跟当时别人欺负她有什么区别?
第一天上学堂就看到她跟在谷曦玥后面亦步亦趋可是谷小姐根本就不待见她,别的小姐都围着谷曦玥团团转她被挤到一边没人理会,一些嘴碎的女子还动不动话里带刺挤兑她出身卑贱不能跟谷曦玥平起平坐。
因为谷曦玥她爹是谷家的嫡长子,谷曦玥的姑姑是嫡女也是皇上的皇贵妃,而钟晏媃的母亲是谷家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妾室所出不被谷家主母待见。
主母听说身边的老嬷嬷家里有个亲侄子一直都不曾婚配当场就把钟晏媃她母亲指给了老嬷嬷的侄子以此表彰老嬷嬷侍奉她的忠心。
从此,钟晏媃一家就成了谷家的笑柄。她爹钟鸿逸还算争气从洛阳硬是挤进了京城做了礼部的从五品,他非常宠爱他唯一的女儿钟晏媃。
这清雅书院不是只要有钱有权势就能进来的,当朝正三品大员的嫡长女硬生生的被文老拒之门外,他一个小啰啰能把自己的女儿塞进来不简单。
王妙玉自小被家里人宠坏了喜欢打抱不平,一日看到一群嘴甜的小姐们为了拍谷曦玥的马屁当众羞辱钟晏媃上不了台面还嫌弃人家的穿着打扮寒酸,用的簪子也不是出自京城最有名的铺子。
钟晏媃想走被她们拦着不让走当中奚落,她表姐谷曦玥还乐在其中故意看笑话。
原本王妙玉只是从她们身边路过可是话说的越来越难听,她一生气硬生生的拨开人群把钟晏媃从里面拽了出来还撂下狠话说:
“文老最厌恶恃强凌弱,蛇蝎心肠的女人,颜昭学长最看不惯心肠恶毒不顾旁人感受的女人,你们难道不知道?谁在像个长舌妇戳是非我就去学长那里告发你们看谁能继续在这清雅书院待下去?”
“我们走。”她带着钟晏媃气势汹汹的走了。
在场的人听了个个变了脸色她们都出京城有头有脸的名媛最重要的名声,被人这么一说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们都知道王妙玉的身份谁都不敢反驳。
从那以后钟晏媃日日都跟在王妙玉的后面很是欢喜,但是刚刚从王妙玉的口中说的话让钟晏媃很受伤说:
“你如果看不起我,那我以后不烦你便是,我爹爹他很勤奋对我和母亲都很好,不是她们说的那样。”
“我真没那么想,随便那么一说让你曲解了我的意思,对不起!”
“才不是呢?”
“那就当我刚才说的话是放屁行不行?”王妙玉不仅这样说还专门模仿了放屁的声音
“噗嗤!哪有小姐像你这样的?”钟晏媃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你看别人都出来了,我们下学了走回家。”王妙玉指着从学堂出来的人说。
七天后考试,文老到时辰就下课不留堂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所以一到点学子们急急忙忙就回家,家里有教习师傅继续学习谁都憋着一股劲想要拿到好成绩。
“那我们走吧!”钟晏媃起身拉着王妙玉两个人一起去学堂拿东西。
这时,他们看到了周沫桑向琴室方向走去,两个人抄近路挡在了周沫桑的前面用熟悉的口吻说:
“周沫桑,你又被文老罚了?都下学了你怎么往琴室走?”
“借过,谢谢。”周沫桑冷冷的说。
“我们好歹是同窗上次你被罚我还陪着你一起受苦,虽然我中间先跑了但也算半个有难同当了,你不能仗着了琴技比我就这么不近人情吧!”王妙玉故意挡着去路,鹅暖石铺成的小道只能容纳两个人走路,周围是花花草草,她就是不让。
周沫桑对她这种大小姐作风很是反感,想了想说:“楚颜昭学长好像在学堂等着你交今天的文章,你?”
“差点忘了,晏媃我们赶紧走,谢了周沫桑。”王妙玉一溜烟的跑了哪还管周沫桑去哪?
周沫桑不禁摇头,现代人都感慨女性失去了古代女子的阴柔矜持,面对自己在意喜欢的人古代女子还能记得矜持两字吗?
这个王妙玉说的好听是陪她一起受罚其实就是为了跟楚颜昭独处,人家只抚琴不谈其他,她看着无趣就跑了,这会在她面前邀功真是好笑。
要不是因为考试她才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前几天她就打算带蔺嬷嬷,小竹,雪儿她们三个人去铺子看看想要给她们一个惊喜,可是嬷嬷听说马上就要考试了死活不让她出门,没办法只能天天泡在书院学习,唉!赚钱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