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是个穷小子,而女人虽然也穷,却比男人的家庭好,不想努力又想过好日子的男人嫌弃当乞丐,打上了入赘的主意,刚好男人虽然瘦骨嶙峋,容貌上却还过得去,无意间在街上的时候两人对上眼,其实男人在找目标女人又何尝不是在找目标?
女人一百几十斤,自身不是特别有钱也不是长得特别好看,却不甘随便找个男人,却在第一眼看中了男人的容貌,两个一拍即合的人很快就在一起了,男人如愿的入赘,女人如愿和看上了脸的男人在一起,一开始男的为钱女的为脸倒也过了几个月如胶似漆的日子。
但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钱总有花光的时候,始于容貌的女人也终有一日会看腻那张脸,女人开始露出真面目,天天老娘老娘的,动不动就对男人轻则骂重则直接动手,若是女人真的一分钱都没了,男人还可能会动手,偏偏女人还有些私房钱,所以男人过上了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生活。
过不久后女人看上投箭比赛这种赚钱办法,咬咬牙买了一条船,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便花大价钱买了一个贵重的奖励,并在箭筒底铺上一层有弹性的东西,只要箭扔进去就会弹出来,开头几年确实如他们所想赚了很多钱,但船和人一样都是需要保养的,两人不管赚到多少钱,却从没想过检查检查船只是否有何问题,一来二往的船底开始腐烂,但表面上却弄得就像新的一样。
李浩阳一开始真以为是自己把船蹦破,害得哥哥们和两个妹妹掉进水里的,本来很是愧疚的小男孩这会儿一听船长说的话,也不知道是该怪罪船长还是该怪自己为何非要蹦船。
垂眸看着埋在脖子间的弟弟,李浩州知道弟弟还在自责,总觉得若不是他在船上蹦,那船再该破至少也不是在那时候破裂,拍了拍弟弟的背,但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因为摆在眼前的就是浩阳蹦了船才坏的,道歉获得原谅也该是他亲自给其他哥哥和两个妹妹说。
所有人都觉得船破裂就是刚刚好的意外,但只有江家兄妹三人知道不是,江墨心是心知肚明,江沫雪是靠着和妹妹共有的感应以及对妹妹的了解,而江泾风则是因为刚才看到了小妹的欲言又止,然而现在不是问什么的时候。
虽然船是自身有问题的,但却是在他们上船后破的,重余杰等人赔偿了船的一半价钱,又在大夫的再三拒绝下留下叨扰的补偿。
李浩州:“你们的床铺已被打湿,一路上来地板也被打湿,这些补偿是你们应得的”
医者仁心的大夫无偿救人都要救,又岂会在乎这些?父子两都在拒绝。
伙计:“义父喜爱干净,我每日也都要打扫的,你们完全不需要特意给这些补偿”
见这父子两坚持,最后毕兴义想到个折中的办法:“我们都落水了,暂且还不知夜间或明日会不会得风寒,大夫给我们配一些药,这些钱便只当是药钱吧!”
办法是个好办法,至少获得了其他人一致同意,但这些钱对父子两来说却是不对。
大夫看着桌上的银子:“配药可以,但这银子太多了”
江泾风正要说什么,毕兴安鬼灵精怪的阻止了,并背对着大夫父子两,朝江泾风几人眼神示意,从小玩到大的人,且毕兴义还是他的亲哥哥,一看便知毕兴安打的什么主意,点点头后众人相继下楼,因着下楼,毕兴义把江沫雪抱了起来,江沫雪也配合的小手环着兴义哥哥的脖子。
看他们下楼了,毕兴安转头向一头雾水的大夫父子两解释:“大夫你先配药吧!”然后把桌上的银子拿在手里:“待会儿你说给多少我就给多少,这银子我先收起来”
大夫点头,但说配药要下楼去,毕兴安点头,跟在大夫父子两身后下楼,大夫腿脚似有不便,看这下楼有些艰难的样子,毕兴安上前和其义子一人扶着一边,伙计代他义父向毕兴安道谢:
“多谢这位公子,其实我义父以前腿脚很利索的,但他去年上山采药的时候被蛇咬了,因为那蛇毒性太强,虽然救治及时,却也留下了病根”
大夫也未阻止义子讲,看他样子该是觉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亦或是早已习惯。
来到楼下放置药材的柜子处,大夫在写单子,毕兴安多问了几句:“那为何不在楼上养着,还要下楼来劳累?”
伙计尴尬的摸着后脑勺:“我天赋不太好,学东西很慢,很多东西都还不懂,义父怕我误了病人的病情,便只好亲自坐镇,其实我一直都是背着义父上下楼的,而义父每天上下楼也只有两次而已,只有这次不同”
两次上下楼,早上下来,晚上上去休息,这次不同?该是因为他们的原因吧?
毕兴安:“你义父医术在重余出了名的高,难道也不能治好自己的腿吗?”
伙计:“自古医者不自医,而且我义父已上了年龄,伤口愈合本就缓慢,更何况当初也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大夫写好了单子,交给了义子去抓药,坦然的样子仿佛刚才他们说的不是他一样,写完单子后便开始捣药。
伙计很快就抓好药回来了,全部包成了一包,伙计交给了毕兴安,毕兴安提着药看向大夫:“多少钱?”
大夫头也不抬:“你看着给就好”
毕兴安本就是随意一问,把一直握在手里的银子放在大夫面前,说了句“是你们应得的”,后踏出门去,估计是怕伙计追上来,出门后毕兴安便用了灵术,所以等伙计反应过来追出去时早已没了毕兴安的身影,大夫终是点头,让伙计把银子放好。
而毕兴安在医馆拐角处现身,因为江泾风他们就在这儿等他,毕兴安晃了晃手中的药包:“搞定了”
众人摇头失笑,然后往胡同里走去。
重余梦看着陌生的胡同,轻轻拍了拍重余杰的背:“这是哪儿?我们去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