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东西呢？”
“下面。”
“哪下面？”
被摸了一把。
靠！被调戏了。
肌肉阮伸手把姑娘抱在怀里，就要揉上去。
阮小胖一阵激动，这是要开荤？
太突然了吧，脸红，不好意思啊！
一个硬的圆筒，被揽在脖子上的手，狠狠的砸在后脑勺。
随后一阵光亮照在眼上。被手电筒直射了。
“再不放开，小心蛋疼。”
退后了一大步，怂蛋肌肉阮，瞪着来人。
就着灯光，阮小胖看清，这是白天天上小酒吧前台的鹅蛋脸高冷妹子。
“不愿意就别来惹我。”
“超哥别生气啊，你这，味不太好，人家没有心情。”
这妹子没穿高跟鞋，跟阮小胖差不多高。个子太高的女人，女人味都比较少。不是阮小胖喜欢的款。
“先办正事，走吧。”
摇晃着手电，前面带起了路。阮小胖跟着下来。
“这破楼，连个灯也没有，也就你愿意住。也不怕半夜兔儿草门缝里进来把你绑了。”
没吭声。出门的时候顺手把门口的砍刀拿了一把。
“你说你非要住这么高干嘛，嫌楼塌了死的慢么。”
“……”
“啧啧啧，这楼梯还真渗的慌。夜里一个人回来，别被吓尿了哈。”
“……”
“要么姐姐送你回来？”
“……”
白天不是挺高冷的吗。女人的嘴神婆的腿，大概都是闲不住的。
不科学啊，被损成这样了，也不还嘴，换了小爷，小爷在心里骂死她。哦，说不定这厮也正在骂呢。
一楼本来就是仓库。矮半层。不是肌肉阮天天除草，估计早就被淹没了。6号仓库前面半米比较干净，其他地方密集恐惧症的人简直没眼看。
阮小胖从房东那里租来的也是6号仓库，就是放绿萝那个。两天没去管它在仓库里怎么样了，感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缘分就是这么美妙。肌肉阮或许是因为6号面积大点，或许是因为有两扇窗户白天多少有点光，不管因为什么，他们都选了6号。
打开门，两人先后走进仓库。前台姑娘用手电照了一照。
这里有很大一堆东西了。随着手电筒的照亮，小部分物品反射着稀稀拉拉的光。阮小胖也不认识什么好东西，只能看出来，里面有不少的金子、首饰、包包之类。
“都在这了？”
“恩。老规矩分？”
“放心吧傻小子，少不了你的。四个点。”
“好。”
“地点认识？自己送去吧，我还要接其他人。”
“你放心？”
“嘻！”这姑娘不笑还好，一笑很瘆人。“这些东西，你以为我不点就没有清单？少一样，自然有人让你死的难看。”
“再说你要有那胆子，我还真高看你两眼。只不过，就这世道，碧草连天，换个地方又能怎么样？正京？魔海？以你这身份连外城都进不去。”
“离开了这里，没有交通工具，没有食物补充，都送给你，又能拿到哪去？”姑娘说着那双小手，从肌肉阮的腰线推到了胸口：“真有办法，记得告诉我，我跟你一起走。”说完捏了一下阮超的下巴，走了出去。
聊完骚就走，最烦这种人有没有。
看的出来肌肉男对这女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没有了手电筒，肌肉阮摸黑收拾东西，仓库里有现成的蛇皮袋子，仔细的来回摸索了好几遍，确保没有遗漏了。蛇皮袋子套了两个。万一路上磨破掉了怎么办。
夜路并不好走，还好月亮还是有的。一个多小时后，一个破败不起眼的倒塌的差不多的那种小区出现在眼前。这里阮小胖也认识，这个小区叫碧清苑，名字挺清新优雅但是小区确是这周边最老最差的，临近高压电线。刚参加工作的时候，50平95万。阮妈妈想方设法本想给儿子买下一套。可是凑够了首付咨询下来贷不了款。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从保安室下去，有一条地道，这破楼竟然有电。进去左转右转左转右转。阮小胖还挺熟悉。
进到一个大厅里，甚至还有不少人跟他一样，明显带着货等人。阮小胖甚至还看见了一个早上一起排队取货的大胡子队友。
不多久，那前台鹅蛋脸姑娘带着一个青年过来。大胡子上前：“金姐来了。这个是新人？”
鹅蛋脸金姐说：“小楚来见见，这个大家就叫他胡子，这个是超哥。”
阮小胖怎么有种青楼女子见老鸦子感觉。
“来吧，早点完事。”金姐带头走去交易间。三个人把袋子全都交进窗口。一字排开站在金姐背后等着。不一会儿出了一张清单。
金姐坐着桌子对面一个老头。“小金子这次收获还不错。”
“蒙您关照，讨口饭吃。”
讨价还价是一门艺术，也是本事。阮小胖感觉自己小看这金姐了。
谈下来1200刀。据说不是美刀的刀，而是砍刀的刀。还只能在这个交易所用。
肌肉阮被分到24刀。据胡子哥的说法，就是今天干的事，按律法该被判砍24刀。
我干了啥？送快递，收快递。虽然收的略显诡异，至于吗，24刀。
肌肉阮显然来了不只一次。胡子哥可能更长。金姐安排新人归胡子带。临走安排两人3天之后上班。
原来不是朝九晚五每天坐班的啊。
阮小胖感觉自己要是有身体，估计跟小楚探头探脑怯生生的样子差不多。还好哥有人带。
挥别金姐，肌肉阮往其中一条通道走去。
这整个建筑一共只有两层，路标上写着呢。一层是交易厅A/B，和住宿。二层是格斗室、健身房、娱乐室。业余生活还挺丰富。
肌肉阮直接在缴费处定了3天的住宿，2天的格斗。一共18刀。看到价目表的备注阮小胖才知道，格斗室的教练五大三粗主要负责揍人，花钱挨揍。健身房的教练貌美如花主要负责服务，花钱享受。前者6刀，后者3刀。至于娱乐室不可描述，反正也没消费。
还剩6刀，拿好房卡。肌肉阮显然没有储蓄的习惯，直接走进了交易厅B。
交易厅B比A大多了。A像医院的窗口，只是在窗口前多了谈判桌。B的格局像菜场，几十个摊位。但是只有几个摊主，大家都故意离了很远。
门口的肉摊显然认识阮超。
“小子！今天要多少？”
“2刀，牛肉。”
“呦，收获不错嘛。接好。”
手起刀落一大块，也没见称重，直接就丢给了阮超。
一块牛肉，跟一天的房钱一样。阮小胖也不知道贵还是便宜。剩下的刀，阮超似乎就没有目的了。几个摊位都逛了一下。
中间摊子摆的最大的，做的是赌博的生意。盲盒、转盘之类，花样应该不少，阮小胖作为社会主义四有新人是真不懂。场子里不太多的客户，大多在这儿。胡子哥带着新人小楚也围在边上。
肌肉阮没有要过去的意向。走向东北角。这边卖的是刀。或者说武器。棍棒刀枪热武器都有。店主光着膀子，肚子上肉堆了三层，胸毛旺盛。
看到肌肉阮走进来，兰花指一翘，一口戏腔：“又是你～”
阮小胖吓得腿一软，被金姐摸都没这么软。还好身体不听阮小胖的，肌肉阮显然更有心里准备。
理也没理他，自己逛起来。
普通的刀1-3刀都有。贵的几百刀也有。枪弹都是几百刀起，根本就买不起。棍棒阮超应该是不感兴趣。
“小哥，上次是你问砍刀能不能回收的吧！是你，是你，就是你！”店主前进了一步。
肌肉阮后退了一步，“是我。”
“叫声花姐，我告诉你！”花姐又上前两步。本来就没多大地方，已经到了阮小胖身边了。还就势拉了一下阮超的衣角，轻轻晃了两下。
“不用了。”肌肉阮抽身就准备走。
“可以！”花姐跺了一下脚。
“带过来，花姐看看品相。按斤称哦。你放心，小哥哥，花姐坑谁也不会坑你！”
“下次带来。”话音落下已经走了很远了。
东南一家店，摊主还算正常，脸颊斜刀肩膀一道伤疤，不过还好声音正常。只是一双眼睛恶狠狠，一看就不怀好意，去演电影的话，收敛一点，妥妥的反面一枚。
“要杀人吗？”
摊的牌匾就俩字，杀人。下面一张海报，打印着明细，甚至还分了男女老少、社会地位、身手实力，明码标价。
肌肉阮直接路过了。没钱杀人，也没人想杀。嗯～应该没人想杀吧。
西北到西南，一地练摊，十几米塑料布摊着。就一个小个子摊主。还真有几个人蹲着挑选谈价。
肌肉阮在这里停下。也一路蹲着挪过来。看的很是仔细。
这摊上小玩意很多，最边上十几个手电筒和电池，1-2刀的价格。肌肉阮就很想要，犹豫了很久，才往下看。一个小手弩，有人正在谈价格。
“这个是正京那边过来的行货，飞机飞来的，懂吗？4刀，运费都不够我的。8刀一口价，爱要不要。”
红脸西装男一扬手：“5刀最多了！不卖就算了！”
小个子摊主看到阮超看过来，热情的介绍：“这位兄弟也看上了，识货！这个用来防身！没有更好的了！操作方便，不用训练！”
红脸西装一脸鄙视：“一个偷儿！用的上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