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回、酒中独步
酒里乾坤大,知己千杯少。大家一边聊着一边喝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一大坛子酒已经见底。
盘阳说:“这酒甜甜的,度数不高,喝起来倒挺有感觉,这一坛子酒有五六斤吧!”
荣一帆说:“一坛子是6斤,我早知道不够你喝的,我还准备了一坛呢!不过,你别看这酒一点都不烈,对你来说像喝糖水似的,但这酒后劲很足啊!”
王骊也很有感触地说:“是啊,我都深有体会,我有一次在杭州,就是喝这种绍兴黄酒,喝着喝着不知不觉就醉了,完全断片了,大出洋相。”
荣一帆说:“这种酒又叫花雕酒,历史非常悠久,应该是春秋时期就有了,据说当年越王勾践带领三千铁甲灭了吴王夫差时,战士们出发前就是喝了这种酒,打起仗来特别英勇。这种酒还有‘酒中独步’的美称。”
服务员过来又把荣一帆拿来的另一坛酒温上,盘阳说:“放心吧,我可是好酒之人,最懂酒中的灵气。这酒开始喝时我还不习惯,喝着喝着就感觉到酒香的醇厚了,这酒中是有仙气的,而且仙根很悠久,如果对这位酒仙不以为然,他会诱导你不停地喝,最终喝的酩酊大醉,而且很难醒来。但你如果认真对待,崇敬在心,这酒就会越喝越香。”
“盘阳大师真是懂酒之人啊!一语道破了花雕酒的精髓所在。”荣一帆继续对盘阳说:“对了,趁着酒还没喝大,说点正事。前几天你给我打电话,说要去趟襄阳,正好我这个兄弟又来武汉办案,我也想回武汉来看看,所以才约你在武汉见面。但不知道你这次去襄阳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盘阳说:“我师傅夜观星象,告诉我有一本《盘古八卦阵》的兵法秘籍即将现世,要我出来辅佐,具体情形我也不太清楚,他老人家也不说,只说让我随机应变。”
盘阳脑海里浮现出和师傅离别时的情景:在广西巴马瑶族自治县有一个神秘的去处,那就是波月村的百魔洞,在洞的深处还有一处明洞,盘阳双目微闭,正在打坐修炼静功。为什么叫明洞呢?因为在洞中央开阔之处,正上方有一个很大的天洞,直通山顶,太阳光透过山顶丛林的繁茂枝叶穿射过来,洞内被照得特别敞亮。
这时,从暗处走来一位老者,根根银发如寒冬白雪,披到了肩头。一身雪白色的道袍,加上一根银色龙头拐杖,更显得气宇轩昂,那真是:一对瞳光射北斗、两道白眉镇八方。
盘阳急忙迎上去,左手抱住右手,身体磬折,拱手作揖:“师傅,您来了!”
师傅名号玄泽真人,可以说已经得道成仙了,谁也说不上他的年龄,武功战略了得。
玄泽真人在主位上坐下,对盘阳说:“徒儿在练功啊,不错,拳法很精进了吧!打一套看看。”
盘阳遵命打了一套玄武拳法,龟背蛇影,步伐轻盈,拳掌生威。
“很不错,动静相济,暗劲涌动。兆能心法练得如何?到了第几层?”
“回复师傅,徒儿已经练到第四层了,但天人合一的难度很大,还没有掌握。”
“那还要加紧努力,但是你要记住,要想掌握天人合一,你还是少了一些机缘,光靠自身的力量可能还达不到这个境界。我昨夜观星象算了一下,《盘古八卦阵》秘籍可能要再现江湖,魔界也有所动作,你就出山一趟吧。”
“徒儿领令,全听师傅吩咐。”
接着玄泽真人做了详细交代,须得如此这般。临行时玄泽道人交给了盘阳一件镇洞之宝“仙绳”,因为刀剑之类的兵器,在现在文明世界很难露脸,此绳可长可短、可松可紧,甚通灵性,据说当年玄武大帝就是用这根仙绳悬挂至山顶,从而离开百魔洞的。盘阳慎重地接过宝物,将其绑在了腰间,让人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玄泽道人还嘱咐道:“江湖上你要多交朋友,现在是和平年代,所以最危急的时刻在我们当年看来也就是平平常常。不到迫不得已,你不要显露锋芒!这根仙绳会帮上你的,它可以绑人、绑鬼,绑仙、绑魔,记住我教给你的口诀,如果情况不是很紧急,就把它当一般绳索用,不可太引人注意,切记用完后要带回来。”
“徒儿遵命!”盘阳大师谢过师傅就出山了。
思绪回到酒桌上,柯金海不以为然地说:“现代战争还需要摆什么八卦阵?如果使用现代武器,比如导弹什么的,任凭你多大的阵法,不都一下子被搞定了吗?”
“谁说不是,我也觉得特别纳闷,但师傅是神仙,他说的应该不会错,这不才来找荣大师,荣兄也已经是半个神仙了。”
荣一帆若有所思地说:“我感觉这次八卦阵并不是用于战争,可能是用于一种文明的新领域,也许目前我们都无法想象到。”
柯金海赞同地说:“与时俱进吧!我认同荣兄的观点。”
王骊终于忍不住了,“我看你们是喝醉了,什么神啊、仙啊的,我才不相信呢,我可是唯物主义者。”这时的王骊其实有点醉了,这四个人里面他年纪最小,酒量也最小,所以说话也开始没大没小的了。
盘阳瞪了王骊一眼,“小孩子你懂个什么,一直在学校里,哪里知道外面世界的复杂。”吓得王骊马上不敢吭声了,赶紧又喝了一杯酒,感觉更加迷迷糊糊了。
盘阳也举杯一饮而尽,“荣兄所言极是,一语点破梦中人啊!这几天我老琢磨着是不是魔仙之间要打仗了,想的头都痛了,现在思路开阔了,兵法不一定要用于战争,可是如果不用于战争,又用于什么呢?不想了,喝酒吧!反正该发生的事情自然有它的道理,一切只能随缘,由着天意吧!慢慢总会明白的。”
大家又继续畅饮,王骊偷偷地去收银台把单买了,三位前辈知道了后坚决不同意,尤其是柯金海要尽地主之仪,怎奈何钱都付完了,不方便再退回来,王骊嘴又甜,说是认识三位大师三生有幸,只是略表敬意,希望三位长辈不要见怪,只当是晚辈的孝敬。大家对王骊赞许了一番,和这个小辈的关系更融洽了。
王骊拿起酒杯站起来说:“认识三位大师真是我的荣幸,请受学生一拜!”说完深鞠一躬,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继续说:“我想拜三位为师,向三位大师学本领,不知三位大师能否给晚辈一个机会。”
柯金海呵呵一笑:“你这小伙子还挺贪心,一次就要拜三个师傅,学三种本领。”
荣一帆看到王骊挺认真,想一想说:“这样吧,我看盘阳挺喜欢你,你就拜盘阳为师,我就做你的大师伯,柯大状就做你的二师伯,你这样不就一举三得了吗?以后有什么事不明白的,你就只管问我们吧。”
王骊高兴地说:“这太好了,盘阳师傅,您就收了我这个徒弟吧,我一定好好跟您学,就像弟子规里写的那样,保证说到做到。”
盘阳心中已许,只是口上说:“那要看你的资质好不好了,学本领可是要吃很多苦的。”
“吃苦我不怕,你看,我为了骑这个极速单车,都不知道受了多少伤,从来没有放弃过。”
“别光在嘴上说,还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
“好的,师傅!我敬您一杯!”王骊喝完这杯,马上又敬了大师伯和二师伯各一杯,然后说:“大师伯回杭州后,我一定要去拜访,向您好好学学诗歌。二师伯如果您常在深圳,那太好了,我家也是深圳的,就住在福田区,以后要向您多多学习法律知识。”他改口可真快啊,两位师伯也微笑着答应下来。
三位大师都是好酒之人,酒喝得非常尽兴,直至一醉方休,“酒中独步”确实后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