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衣衫破财不堪,两颊红肿,额头还撞破了,血迹斑斑,定是吃了不少苦头,顿时心像是被揪着一样疼,连忙脱下外袍给她披上问道“阿云妹妹,你有没有事?”其实他想问那个杂碎有没有把她怎么样,可又怕说得太直白会刺激到她。
谢流云此刻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心跳得奇快,过了半晌她才缓过神来摇头说“不碍事,只是外伤,铁柱哥,麻烦你将那人扣住,别让他跑了。”光天化日之下,强占民女,她一定要将他送到官府去!
“杂碎!”张铁柱闻言咬牙切齿地吐出两字,转过身一看,那杂碎居然趁这个空档跑没了影,他气恨地一拳锤在了路边的树上,都怪他,一个不注意竟然让那个杂碎跑了,没能给云妹报仇!
谢流云此刻已经彻底平复下来了,虽然没能将毛贼绳之以法,她也很遗憾,但是见他气恼还是安慰他道“算了铁柱哥,他伤得也不轻,只怕从此以后都好不了,也算是受到惩罚了,今天多亏你了。”
张铁柱知道她是在怕自己自责,故意安慰自己,可是她越是善良大度,他就越恨自己,这么好的云妹怎么能让别人欺负。
恰逢这时,谢巧云的嗓门在不远处喊道“阿爷阿爷,我看到猪仔往那边去了。”
说罢谢家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往谢流云这边走来。
谢流云顿时眉头一皱,顿时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现在这幅样子与张铁柱孤男寡女在一起,无事也会被编排成有事了,并且她还穿着张铁柱衣裳,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就算有心躲避也已经来不及,走在最前面的谢老头子已经发现了他们,他打量了谢流云两眼,愤怒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的天爷!”谢家老大见到也惊叹道,谢流云的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又有一个外男在场,孤男寡女的,发生了啥大家心知肚明。
谢巧云的反应更夸张,她痛心疾首地尖声说道:“堂姐,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可是还有婚约在身的啊,居然,居然背着人与野男人私通……”
别人都没挑明,就她巴不得嚷嚷得全村都知道,连私通一词都说出来了,生怕给谢流云安不上荡妇的名声。
“住嘴!”谢流云还没说话,谢老头先一步开口吼道,这等丑事怎么能让外人知道,还敢大喊大嚷!
“你乱嚷什么?什么野男人,什么私通?你亲眼目睹了吗?就瞎咋呼,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一个女孩家家的,嘴巴能不能干净点?”谢流云说道。
“谁是野男人,你可别瞎讲啊我告诉你,我跟流云妹妹清清白白的,别污蔑人!”张铁柱说道,但他不敢将毛贼的事情说出来,他深知谢流云在谢家的地位,说出来只怕于她更不利。
“你们说清清白白谁信啊?一口一个铁柱哥哥流云妹妹,叫得这么亲热,再说了你看看你俩的样子,衣衫不整,没发生点儿啥谁信!”谢巧云抢先说道,生怕不能把两人暗通曲款的事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