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望看着这个奇奇怪怪的人,心中破口大骂。
长安子继续道:“这样吧,这小老虎本就是我先盯上的,你把你手中的小老虎给我,我就不跟你计较阵法的事,让你平安离开如何?”
沈舒望警惕后退,抱着两只小家伙的手不由收紧,脑海中思绪翻涌,却毫无一丝要把小老虎给长安子的想法。
长安子看出她不肯轻易就范,摸了摸手中的鞭子可惜道:“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人啊!要是我这一鞭子抽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变成丑八怪呢。”
“呵!那有本事你就过来抢了啊!”沈舒望冷哼道。虽然自个儿对容颜一事向来看重,可没到稀里糊涂把养了两天的小家伙交出去。谁知道他要拿这小老虎干嘛?
何况,这人这么邪性,谁知道会不会出尔反尔?
长安子大笑出声,“好哈哈哈哈哈!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随后原地一转,手中长鞭像是活过来一样,循着诡异莫测的角度朝沈舒望袭去。
沈舒望一边护着怀中的小老虎,一边费力躲避长鞭的攻击,不过几下就显得力不从心,被那长鞭一鞭子打在背后摔了出去。
“哟!小姑娘,你还是这么不经打啊!可是我的鞭子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你呢。”长安子笑嘻嘻道。
随即长鞭如灵蛇一般朝沈舒望飞去,直击面庞……沈舒望看着袭来的长鞭,因顾及怀中的小老虎没敢躲,于是只能睁大眼等待脸被划破的痛……
不就是毁个容吗?她命都曾经丢过,毁容又算什么?
“嘭!”
铁器相击打的声音响起,沈舒望这才发现长安子手中的黑色鞭子是由玄铁制作而成,上面还挂着些倒刺。若是那一鞭子打在脸上,最轻恐怕也是血肉横飞吧。
看着面前那道熟悉的身影,手握匕首而长身玉立,沈舒望心里突然就委屈上来了。明明他先比自己回村子等这些人,怎么反倒是自个儿先碰上了。
“不是让你别回村子吗?”燕信然稍稍偏过头问。
沈舒望有些委屈,“外面一直下着大雨,我没有什么地方可躲,何况……你一个人在这村子里我也不放心,他们可是会下蛊的……”
“小姑娘,这是你的情人吗?这么小就学会跟别人野外厮混可是不太好的哦。”长安子苦口婆心道。
然而目光盯着燕信然有些忌惮。
燕信然把沈舒望扶起来,才看像长安子冷笑道:“怎么?苗疆待不下去了?就来大燕寻个主子好摇尾乞怜?”
长安子悻悻笑道:“今日只道是有人坏我阵法,抢了我的小老虎,没曾想是湛世子误入此地,是在下失礼了。”说着还真就朝燕信然弯腰行了一礼。
沈舒望心里面那个郁闷啊!凭啥到了燕信然这,这厮就变个样了?!
“不过湛世子也是讲理之人,不会私吞我这小老虎吧?”长安子继续道。
沈舒望当即炸毛,“什么叫你的小老虎?明明是我们先看到的,这两日也是我们养着的!一看到我怀中的小老虎就想据为己有,还有脸吗?”
燕信然没说话。
长安子却是嗤笑,“若不是我大老远让人丢了只黑熊进那山林,你以为你们运气真就这么好,碰巧遇上熊虎争斗然后带走这两个小家伙?”
沈舒望一愣,可是回过神还是脖子一梗,“你刚刚打伤了我,小老虎我是绝对不会还给你的!”
“你!”长安子瞪眼。
现在有燕信然在身边,沈舒望突然就无所畏惧了。见长安子瞪眼,自个儿也瞪大眼睛看他道:“你什么你!有闲心关心我怀中的小老虎还不如关心下这个村子你该怎么交代!”
“不过就是一个村子罢了,有什么好交代的。”
长安子歪着头看着两人,“莫不是你以为我被凡俗的规矩束缚了,不该做这等杀人越货的事儿?呵!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为了我的高阶蛊出世,杀再多人都是理所当然。”
沈舒望被他那理所当然的语气给恶心到了,当即沉默。
燕信然看了眼垂着头的沈舒望,又看向长安子云淡风轻道:“小老虎现在在我们手中,你就别想拿回去了,至于你背后的人,你不说本公子也能查出来。”说完揽着沈舒望离开。
长安子看到两个人要走,心急之下甩出鞭子打去,谁知被燕信然云淡风轻给挡了回来。
“你们!毁了我的阵法,抢了我的小老虎!以为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吗?!”
燕信然朝那些果林看了眼,淡淡道:“若是你不想要高级蛊出世,大可无所顾忌继续纠缠着我们。”
长安子一噎,只能看着两人平安离去。
因为他知道,另一个人都不是燕信然的对手,自个儿就更不是。若是把燕信然惹毛了,指不定自个儿的命也会交代在这里。
燕信然也不是真的带着沈舒望离开这个村子,而是寻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找村民的衣服把湿衣服换下,暂住一晚。
两人在屋中歇息片刻,燕信然摸出一张饼递给沈舒望,“饿没饿?”
沈舒望一喜,“哪儿来的?”
“从一个不自量力的人身上搜出来的。”燕信然淡淡道。
沈舒望心下了然,怪不得她跟那个长安子僵持那么久都没有看到燕信然的身影,原来是被另一个人给缠住了。
沈舒望把大饼分成两半,又从自己怀中摸出几个果子,连着一半大饼递给燕信然道:“幸好这些果子没被压坏,不然我铁定找他算账去。”
燕信然轻笑一声,接过果子就啃起来,“那个人就是个疯子,以后若是见到了还是绕开点走。”
“疯子?是因为他喜欢杀人吗?”沈舒望不解。
“喜欢杀人?是也不是。”燕信然轻笑。
见她愣住,不由好笑道:“他叫长安子,是一个天赋极好的苗疆蛊师。十岁时将亲生父母做成蛊奴试蛊,十四岁时用蛊灭掉一座城池,苗疆王念他行事无度、酷似疯子,就将他逐出苗疆境内,此后下落不明。”
“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竟然在这里碰上了……”
沈舒望心底冒寒气,缓了缓问:“那你刚刚怎么不杀了他。”这等心狠手辣之人,尽做伤天害理之事,反正自个儿是容他不得。
燕信然道:“和他来的另一个人已经死了,他,暂时还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