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没多久,外界很快的便就到了晚上,或许是住在高峰上的缘故,柔弱的月光也能十分明亮。
月光倾洒在小道上,隐隐约约,朦朦胧胧,晚风轻轻吹拂着树叶,空气中飘荡着大山里独有的芬芳。
柔弱的月光将周围山峰的轮廓给描绘出来,高黑的背影也是如此状况。
自回来后,孟益便一直呆在庭院内,修炼着神魔九元体,虽然进度有些许缓慢,但他仍是不厌其烦的修炼着,像这种堪比神级的功法,修炼的慢点也是情理之中,没有什么好着急的,或许这个过程有些枯燥乏味,但时不时地喝上一杯美酒,也算是一种乐子了。
一个时辰之后,盘坐在房里的少年睁开眼,炼化完一份魔尊之血后,识海内的神魔虚影也更凝实了一份。
从神魔九元体的开篇语上来看,这应该是一门顶级的练体功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孟益发现这门功法对自己的精神力也有作用,只不过是没有肉体变化的那么明显,但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站起身来后走出房间,孟益来到了庭院里,腰间剑出鞘,手指从剑身上拂过,剑身瞬间颤鸣,孟益握住剑柄,一言不发,只是一剑挥出。
剑气浩荡,却一点也没有损伤一草一木。
拥有剑意后的孟益对剑气的把握程度越来越醇厚。
或许是对于现在的自己有些高兴,孟益取出酒坛喝了一大口。
如今自己掌握的功法,若是全部施展开来,应该能完虐金丹后期修士了,若是只用李太白这个身份,就不一定了,毕竟自己所使用的功法就那几门,而且都是标志性很强的,别人看了一眼就能猜出来。
孟益准备再多混几年的,这可不能暴露出来。
就在孟益准备喝第二口的时候,面色微微一变,但弄清楚来人是谁之后,很快的就平静了下来,甚至还有些想笑。
此时此刻,就在孟益住所的不远处,一道身影借着月色偷偷摸摸的靠了过来。
孟益跳上阁楼顶层,外面明月当空,大地如被披散了一层银沙,站在这个位置上,底下的那道身影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没有声张,只是看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虽然不知道秦阳为何又半夜偷偷摸摸的跑过来,但毕竟两人的关系已经不一般,特别是在喝过几次酒后,他发现秦阳越来越像个残念。
而此时庭院外的秦阳正勾着腰,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衣袍,没有半点修饰,脸上的淤青也没有了,应该是用灵力恢复了。
只见秦阳来到了门前,一脸犹豫不决的模样,低着头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没有敲门。
一刻钟之后,秦阳依旧没有动作。
又一刻钟之后,他缓缓地举起了右手,但没有扣上去,楼顶上的孟益看着秦阳的表现,心底也很是诧异,怎么像个羞姑娘一样?
眼看就要敲到木门上时,猛地一缩,手又收了回去,转身就要离开了。
看见这一幕的孟益心中有怒有笑,话说你一个大男人半夜跑到另一个男人门前我也不说啥,可你连敲门都要犹豫,这是个什么事。
而且。
孟益最不喜欢的就是事情只做一半的。
那样就很吊人胃口了。
眼看着秦阳就要离去了,孟益双指并剑,一道指劲点出,落在了秦阳身旁。
“卧撑,谁啊。”秦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指给吓到了,不由得惊呼出声。
孟益施展出追星踏月,几个跨步便来到了秦阳身边,笑道:“秦兄你怎么连个男人的门都不敢敲?你还是个男人吗?”
秦阳转过身来,听见孟益刚才所说的那番话,脸色一变。
“你…你都看到了吗?”
孟益没有回答,直接点了点头。
不等秦阳开口,孟益便走进了庭院,也不管秦阳会不会进来,背对着他,道:“跟我来。”
秦阳面色有些古怪,但还是跟随着孟益进入到了庭院,来到了别院内的一间书屋。
看见秦阳跟来后,孟益拿出了之前换来的那坛酒,他知道,这坛酒今晚或许就要没了,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但脸色十分平静的望着秦阳,坐下身来,道:“秦兄半夜偷偷跑到我这来,是有何事?总不可能偷偷看我这个男人睡觉吧。”
闻言,见到自己好似被调戏了一般,秦阳脸色又是一黑。
难道?
难道太白兄,真的喜欢男人吗?
想到这心里一阵后怕,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提防孟益,万万不可被他得程。
“咳咳,其实,我有一件非常小的事情想要拜托太白兄。”秦阳平复下思绪后,表情一脸严肃的开口道。
闻言,孟益也是一愣一愣的,什么小事情需要半夜跑来和我讲?
虽是这么想,但毕竟秦阳与自己也非常要好,还是耐心问道:“什么事情?”
“先不说是什么事情,太白兄,你应该是个散修吧。”秦阳并未回答孟益的话,反而开口问道。
“是啊,怎么呢?你不会是想让我加入浩古剑门吧?”对于秦阳的话,孟益没有感到任何生气,反而有些高兴,秦阳应该是怕自己以后会吃亏,毕竟散修怎么可能敌的过宗门弟子,身后也没有个势力支撑,干什么都会吃亏。
“额,不是不是,太白兄你误会了。”听见孟益的话,秦阳急忙开口解释,他以为太白兄是在怪他,毕竟他能看出孟益身上那股潇洒不羁,旷达处世的态度,而这般人大多都有些实力,但不喜欢被宗门约束,太白兄就是这般的一个人,他又怎么会这样要求自己的好朋友呢?
话音刚落,孟益刚举起的酒杯突然一抖,不少酒水都洒了出来。
这…好吧,是我多想了。
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孟益盯着秦阳的双眼,细问道:“那是什么事情?”
感受到了孟益的目光正死死地望着自己,秦阳浑身感受到了一丝不自在,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是个男人,还是对方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