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一道身影跳了上来,孟益转身看去,原来是那个邀请自己的莫公子。
秦阳最后转过身来,望着眼前的人影,轻声道:“师妹,你啥时候才能改一下你这性子啊,一个姑娘家家的,整天穿个男装,我都担心你以后还能不能嫁出去了。”
虽说声音不大,但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轻。
孟益对于秦阳口中的师妹没有任何震惊,反而一脸淡然,最开始见到这位‘莫公子’时,他就猜到了。
听见秦阳的话,那位‘莫公子’神色没有任何怒意,反而轻笑一声:“哈哈,喜欢我的姑娘一大堆,不愁没人要,比起这个,师兄你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
见自己的师妹如此说道,秦阳神色有些复杂,虽说自己并不在乎道侣之事,但被自己的师妹这么一说,心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动了动嘴唇,最后只得轻叹一声。
自己的这个师妹从小喜爱研究诗词,不过这倒没什么,毕竟也是女子嘛,但以女儿身去调戏其他女子,这是正常人干的事吗?
自己之前也与师父说过这件事,但师父总是一笑了之,淡然道“随她去吧。”
‘莫公子’见到师兄吃瘪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很是客气的直接在孟益两人中间坐了下来,还不忘摆了摆手,意示秦阳往后挪一挪。
孟益刚饮尽一杯佳酿,手指揣摩着酒杯,望着身边二人,并未急着开口。
男扮女装?这在小说里,古装剧里,不都是常有的事吗。
孟益刚斟满手中的酒杯,一旁的秦阳便开口了。
“对了太白兄,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师妹莫婉玉,别看她是女子身,实际上浪荡的很,在宗门内天天调戏其他女……”
还没等他说完,一道拳影直接朝着秦阳脸上飞来,好在他反应及时,轻扭了下脑袋便躲了过去。
只见莫婉玉那宛如美玉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红润,应该是被刚才秦阳说的话给气到了。
“哪有你这样介绍女孩子的?”莫婉玉眼睛瞪得大大的,薄薄的嘴唇上带着一丝微笑,看不出是好是坏。
“你是女孩子吗?哪有女孩子天天调戏女孩子的?”秦阳躲过拳头后,扶了扶被吹乱的双鬓,平淡道,似乎觉得自己刚才并未说错。
见到秦阳这副模样,莫婉玉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她随手一招,原本在秦阳身前的酒坛便已经飞到她手中,痛饮了一口。
然后冷声道:“你看我以后还给不给酒你喝。”
坐在一旁的秦阳听到师妹的话后,脸色顿时发白,赶紧坐直身体,面露微笑,轻声道:“咳,我师妹可是经天纬地之才,气吞山河之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古今超凡脱俗,并兼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不仅人好,气量也好,是不是啊,我的好师妹,刚才是师兄不对,你就原谅我吧。”
说完还拿过莫婉玉手中的酒坛,斟满了一杯递了过去。
听完师兄的夸赞,莫婉玉并未感到高兴,反而一愣,这不像是自己师兄能说出的话呀,今天这是怎么了?感觉好高深啊,不过总归是在讨好自己。。
莫婉玉沉默了一会,接过秦阳递过来的酒杯后,才道:“那好吧,看着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完便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见到师妹的反应,秦阳心中松了一口气,眼神瞟向孟益,并递给了他一个好兄弟的眼神。
显然,刚才的话就是孟益传音告诉他的。
忽然,莫婉玉蓦然转头,看向自己师兄的好友。
察觉到了莫婉玉的目光,孟益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安静而秀美的面孔,幽黑的眼中落满星光,让她一时间也有些愣住了。
孟益温声开口道:“莫公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莫婉玉看到了孟益眼里的光芒,有些耀眼,让人觉得很温暖。
在片刻的失神后,莫婉玉才反应过来,她点了点头,面色泛起一丝红润,轻声道:“太白兄可否再作一首诗。”
孟益微微一怔,但很快地就反应了过来,温声道:“莫公子说笑了,宴会上李某就说过了,我并不会写诗,之前的那首只不过是我一个死去的朋友写的。”
莫婉玉抬头看了看孟益,神情有些低落。
她原以为孟益之前在宴会上所说的那番话,是不想在宴会上弄得那么显眼,所以她才会在这里再问一遍,但听见孟益又否认了,心中不由一叹,可能他是真不会吧。
见到眼前女子的表情,孟益心中松了口气,虽说不怎么美好,但总归糊弄过去了,他可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纠结太多。
就在这件事就要这样过去时,一旁的秦阳突然开口了。
“太白兄,你就写一首吧,给我一个面子,成全下我师妹。”
一遍说道一遍还拍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自己十分大气一般。
听见自己师兄的话,莫婉玉神色突然一喜,一改之前的失落。
而另一边的孟益则是脸色一黑,都要糊弄过去了你还拿出来说,孟益抬头间就瞟见了莫婉玉正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
就在孟益准备再次拒绝时,又听见秦阳喊道:“太白兄,你写出一首,我师妹就给你一坛美酒,如何?”
说完还不忘望向自己的师妹,眼睛一眨一眨,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察觉到师兄的用意后,坐在一旁的莫婉玉也是急忙地点了点头,道:“嗯!没错!一首诗换一坛酒。”
说完,便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两坛美酒,摆在孟益面前。
孟益见了神色一顿,心想,我是这么好糊弄的一个人吗?
但转头一想,这酒确实还不错,这买卖也不差,反正都是照着前世的诗词来念,一点也不亏嘛。
犹豫了一会后,孟益点了点头:“那好吧。”
见到孟益答应后,坐下的两人四目相对,脸上各自浮现出了笑容。
一旁的孟益按住腰间的长剑,缓缓站起身来,望向远方,片刻之后,他便笑着开口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不等两人开口,他又继续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蓉。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说罢,便将地上摆放的两坛美酒收入到了储物戒中。
孟益也不在乎刚才诗说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意境,反正自己迟早都是要走的,若是让莫婉玉生出了爱慕,那就不好搞了,而且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耍帅给心爱的姑娘看还差不多。
坐在地上的秦阳见到孟益将两坛酒都收入自己手中,急忙喊道:“太白兄,留一坛我啊。”
听了秦阳的话,孟益轻轻一笑,身体一跃便跳下了阁楼顶,在秦阳的呼喊声中急速离去。
看见孟益离开后,秦阳没有多想,便也跟了上去,似乎忘记了某个人。
而此时此刻,坐在顶上的莫婉玉正回味着孟益刚才所‘写’的那两首诗。
一首表明了自己的旷达之意,另一首,应该是写他心爱的姑娘吧。
回过神来后,莫婉玉望着孟益刚刚离去的方向,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
东瀛神州中部某处闺房内,一位少女冷不伶仃地打了一个喷嚏,察觉到自己失态后,揉了揉小脸,感觉有些微热。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