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樱按了播放键,继续播放。里面男女主激吻之后男主抱着女主走向浴室,两人在浴室接着亲热。姜樱开始是拉着他手腕,后面变成了捏着,到最后几乎是紧紧掐在他手臂上。
景延强忍着,他知道这会儿姜樱在气头上,没敢惹她。好不容易等这一段过去了,姜樱将电影关了,低着头不看他,拉着他的手也松了下来。
因为要看电影,姜樱拉着窗帘也关了灯,这会儿房里微暗,有一种暧昧的气氛。景延看小姑娘低着头不说话,情绪有些低落的样子。
景延捏住她脸颊将她脸颊转过来看着他:“怎么了?”
姜樱一脸平静,面色看不出情绪低落的:“景延,我不逼着你了,也不追你了,你自由了。”
突如其来的话搞得景延莫名其妙:“我说了那是借位拍的,这点儿醋也吃,要不要我给你说一下解羽的事情?”
姜樱没有因为她的解释态度变好,表情淡淡的,像是很认真的在说:“我真的不缠着你了,我觉得我们差距真的挺大的,我刚刚突然想通了,我们俩就这样吧。”
景延认真听着她的话,不时点点头,捏着她后脖子说:“嗯,所以,你不喜欢我了?但我还挺喜欢你的,怎么办?”
姜樱嘴角微微翘起,表情有些绷不住了,矜持的说:“没办法,你已经把我的热情耗尽了,我放弃你了,我也喜欢上别人了。”
景延手指从她后脖颈绕到脸蛋上,他捏着她脸蛋,勾起嘴角,表情委屈的说:“我还给你留着初吻,你却对我始乱终弃,是不是太残忍了?”
姜樱装不下去了,绷不住笑了起来,眼睛亮的像有星星,她悄悄瞥了一眼景延,趁他不注意,吻上了他的唇,她只亲了一秒钟就离开了。景延被唇上软软润润的触感惊到,笑着去看小姑娘别开的脸。
他将头转到她面前,逼着她直视他:“这下初吻都给你了,你说怎么办吧。”
姜樱舔了舔唇,狡黠的说:“这个不叫初吻,初吻是那种吻的很深的才叫吻,我刚那最多算,碰了你一下。”
景延听她说完,认同的点了点头,抬起她下巴,吻了上去。这个吻不同于刚刚姜樱那么蜻蜓点水一般,景延微侧着头,温热的呼吸打在姜樱鼻尖,两人的交缠在一起,她鼻尖全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景延的吻很深,他呼出的气越来越热,打在姜樱脸上,景延吮吸着她的唇,姜樱被搅弄的意乱情迷连换气都不会了。好在景延感觉到她呼吸越来越困难,及时放开了她。
他放开了她,姜樱终于能大口呼吸了,景延脸上挂着促狭的笑:“这下算初吻了吗?”
姜樱瞪了他一眼,可惜她被他吻的眼中全是潋滟的水光,那轻飘飘一眼瞪的,没有任何威慑力。景延没再逗她,等她缓过来。
姜樱眉梢一挑,找回几分原来的模样:“行吧,既然我要了你的初吻,那我必须得对你负责,你就做我男朋友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景延装作犹豫的思考了一会儿:“不好吧,我——”
“哪儿不好了,你应该知足知道吗?你这算老牛吃嫩草我都没说不好你还在说呢,而且那网上现在全是说我是你女朋友的新闻,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们学校可能老师同学都知道了,你毁了我的声誉,我不管,这个男朋友,你当定了!”
景延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姜樱打断了,一长串话珠子劈头盖脸砸下来,但刚刚姜樱的一句话提醒了他。景延被她一席话堵得没话说,两人就这么直愣愣的对视着,过了几秒钟景延认输:
“我其实从来没想过会找一个那么小的女朋友,你还有几个月才成年,但谁让我遇见了你,我原本想的是等你成年再谈这件事。但是呢,我现在后悔了,在一起吧,我让你提前行使女朋友的权利。”
姜樱听到他这一番话,眼眶开始泛红,景延伸手摸了摸她泛红的眼尾:“你别给我哭出来了,网上的新闻我回去澄清,说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发的,你高中还没毕业,早恋别搞得那么兴师动众。”
“好,好,我听你的,千万别让我哥知道,他会砍死我的。”姜樱此刻连景延说什么她都听不清,她脑子里像是无数朵烟花在爆炸等她缓过来后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儿。
她揉了揉有些微酸的眼眶,抬头问他:“绑架我的那群人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景延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解子许是人格分裂,解羽只是他的其中一个人格而已,他因为亲弟弟解羽的死造成了他的精神刺激,他潜意思里他还和解羽在一起,再加上他后来因为走私需要伪装成解羽的身份,导致他产生了自己是解羽的错觉。所以出现了解羽这个人格。”
景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邓禹发给他的报告递给了姜樱,姜樱看完以后半天都缓不过来:“我为什么会觉得解子许有些可怜,他可是个十足的恶人呢。”
景延揉揉她脑袋:“那是因为你善良,容易心软,就怕解子许的律师会以他有精神上的人格分裂为理由减刑。如果到时候判断他的主要人格是解羽的话,解子许的判决会轻很多。人格分裂的人,在他出现另一个人格的时候,他的第二人格做的所有事情,主人格都不知道,也无法控制。所以现在就要看心理医生如何判断他的主要人格是哪个了。”
姜樱拉着他衬衣衣袖,很不满道:“若是说他的主要人格是解羽的话,那他杀了那么多人,都不用判死刑吗?”
“法律上是这样。”
姜樱很不满意这个结果:“不管他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人格分裂或是什么,但就是他杀了人做了恶啊,这样太不公平了。”
景延揉揉她脑袋,宽慰道:“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很多坏人或许过的比好人更好,不公平到处都在,你得适应它,但你无法改变他。”他安慰着她,想起了那件事,不禁觉得讽刺,他看过这么多的不公平,早已将这些看透了。
***
老何找的保镖到了云南,姜樱已经能勉强下地,但他还是给她找了个轮椅,他要把姜樱送回A市,姜樱这几天一直闹他,吵着要回家,她待在医院快疯了,景延拗不过她,原本是想让她在这儿恢复好些了八月中下旬再转回A市的,这会儿提前了半个月。
好在这次走的VIP通道没有遇到多少人,下了飞机姜樱不想做轮椅,嫌弃地说:“搞得我像个残疾人一样,我不要坐轮椅,你抱我上车。”
景延不想跟伤患争论,让保镖把轮椅拿着,他把姜樱抱上了车,到了小区后,他又把她抱下了车,一路走到家门口。
俩人到了景延家门口,景延抱着她没手,让她从他裤包里拿钥匙出来开门。姜樱在左边包里摸了半天没摸到,景延被她摸的有些燥热,沉声说:“右边。”
“哦哦,你不早说。”姜樱在右边摸到了钥匙,掏出钥匙时还不忘隔着裤子摸了一把景延大腿。景延惩罚的将她往外一扔,然后在她快摔下去去把她抱住,吓得姜樱大叫一声,那种坠落感让她心都紧了。
“再不听话,我给你扔出去。”
景延把姜樱放在沙发上,将行李箱提进卧室,换了件衣服走到客厅。姜樱已经在沙发上躺尸了,景延走过去捏捏她的脸:“中午想吃什么?”
这会儿已经一两点了,坐了三个多小时飞机又坐了一两个小时车,姜樱这会儿又累又饿,她思考了一下,她这段时间因为吃了太多营养汤和营养粥,嘴里都快淡出鸟了。“我想吃辣子鸡,干锅兔,红烧肉,芝士海鲜饭,石锅豆腐,韩式拌饭还有三文鱼寿司。”
她报了一大堆菜名儿,景延认真的听着,在她说完后,淡淡的点了下头:“想着吧,我去给你下面。”
姜樱已经不抱希望了,她几乎可以猜到景延煮的面是什么面,没有辣椒没有什么味道,就是清汤寡水的酱油面。姜樱想到这个,再次倒在沙发上躺尸。
景延做好面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姜樱已经快睡着了,手上的手机握不稳摇摇欲坠快要掉下来。他走过去拍拍她脸,姜樱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是他,打了个哈欠张开手要抱,景延觉得自己遇到她以来,她的腿好像就没怎么好过,自己跟她的奴才一样,走哪儿抱哪儿,景延伸手把她抱到了餐桌边。
姜樱吃了一口面,那味道,果然没让她失望,除了盐味什么味儿都没有,清淡的酱油面,里面放了几块午餐肉和一颗糖心蛋。姜樱是个重口味,这个面吃的她心情都寡淡了。她想念薛姨的饭了,姜樱今天没看到薛姨和他们一起走,看向对面的景延问道:“薛姨呢?她还在云南吗?”
景延脑子里过了一会儿这人是谁才想起来是姜樱他们家阿姨:“她在我到云南那天就发烧了,生病了好多天,在医院住院,我给她找了个看护,让她病好了买机票回来。”
“她生病了吗?我都不知道。”
“她怕你担心,没告诉你。给你说件事,你爸妈回A市了,他们在家,我明天把你送回家,我得去剧组看看后续的工作。”
姜樱听到他要走,还要把她送回家,满脸不高兴的嘟起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还要拍多久?”
景延亲了亲她满是油光的小嘴,安抚道:“我尽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