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钦岗和都却两个喇让,均为八思巴时代的建筑,具有相当规模。至15世纪时,3个喇让绝嗣,而都却喇让的阿旺贡噶仁钦和白玛顿堆旺久兄弟,为了争夺萨迦法王的王位,发生矛盾,互不相让,于是分别建立彭措颇章和卓玛颇章两房,萨迦法王就分别由这两房中的长子轮流担任。他们的宫殿建筑当然也是萨迦寺院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
《探秘扎坝奇异婚姻与飞檐走壁的爱情》
在这里,爱情是飞檐走壁。
在这里,青年男子可以随意爬上高达数米的任何一个女孩子的闺房,然后早上自由离开,也可以同时拥有数个“走婚对象”。
在这里,男子不需要对自己的小孩负责,走婚所生的小孩由舅舅和母亲抚养,家里母亲是核心。
在这里,人们使用独特的语言,住着独特的碉楼,吃着“臭猪肉”……
是泸沽湖?不是。这是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道孚县境内的一个大峡谷——扎坝。这里有着和泸沽湖相近的走婚习俗和独特的生活习性,这里被称为“全世界第二个母系社会走婚习俗的地区”、“人类社会进化的活化石”。
这里至今还保留着独特的木雅文化,以及仍残存着旧石器时代母系氏族“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家庭以母系血缘组成,家中没有父亲,所生子女由女方扶养,男子一生可拥有多个走婚对象,而且这个部落的人说一种外人无法读懂的语言。还有,他们有吃“臭猪肉”、崖葬和楼葬、妇女头戴日月大银盘饰物、跳经舞等等独特的习俗和文化。
峡谷中的“走婚部落”
扎坝大峡谷全长约150公里,由于地形奇特,谷底的鲜水河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回湾,鲜水河两岸景色奇特,风光秀丽,峡谷两边高山挺拔陡峭,远远的就能看见扎嘎神山。但见高山峡谷内激流冲荡,云海苍苍,生长着大片茂密、葱郁的森林,远远望去犹如从天边垂下来的一幅幅巨型挂毯,行走其间,情趣盎然,心旷神怡。举目远眺,在峡谷深处,依稀可见古老的碉楼群落散布其间。
据县志记载,“走婚部落”扎坝位于四川省雅砻江支流鲜水河和庆大河的峡谷中,这里地处横断山脉中段,两河下游均为深邃的峡谷地带,山势险峻,地形复杂,村庄分散于高山深谷中。“扎坝”方言意为“悬崖中形成的沟壑”,也有学者认为“扎”这个词是藏语译音,为“居住在岩石下面的人”。扎坝区分上扎坝和下扎坝,上扎坝在道孚县境内,下扎坝在雅江县境内。雅江县境内的扎坝区下辖瓦多、木绒两个乡。瓦多乡距雅江县城40多公里。出县城后沿雅砻江北行,江两岸不时有一些零星的藏式民居点缀其间。在峡谷深处,依稀可见古老的碉楼散布其间。
扎坝均是藏式碉楼,房屋基础为长方形,墙体由片石加泥砌成梯形状,上窄下宽,厚约50厘米,高10多米,是以称作“碉楼”。碉楼只有一道大门,从二层开始每层设小窗四、五个。首层为圈养牲畜,二层为大厅,大厅中央设灶膛,平时一家大小围炉吃饭、聊天、聚集,招待客人也均在灶膛左右,老人小孩晚上就近灶炉铺地而睡。灶膛上方吊挂一只已熏制的整猪,这就是扎坝人爱吃的“臭猪肉”。大厅旁有一侧室,是主人的睡房,三楼设有供烧香拜佛的经堂,供奉佛主和菩萨,四楼是堆放刚收割的青稞和麦子,以及喂牲畜的草料,另辟一处平台,用以打麦子、青稞和晒玉米等。窗户和屋檐均刻有木雕花和画有象征吉祥的图案和颜色。
待客上品“臭猪肉”
扎坝人传统主食糌粑、喝酥油茶外,而用于招待客人的上品是“臭猪肉”。臭猪肉用扎坝语准确翻译应译“陈猪肉”或“旧猪肉”。由于其恶味乍闻重于“臭豆腐”,浓于广东的“酶香咸鱼”,所以称“臭猪肉”。但扎坝人却视之为上品,极其爱吃,并作为居家待客的最高珍品,家家户户都要熏制存放,且越存放得久越被视为珍贵,因此,在扎坝地区,家中悬挂多少“臭猪肉”和悬挂的年限多少也自然成为当地衡量贫富的象征。这是我所见扎坝人奇特习俗之一。
“臭猪肉”的制作过程和来历:猪用玉米和麦子喂肥后,用绳索套猪颈勒死,在其胸开一小口将猪心血脉弄断,使肉中的血全部流回到内脏中,再把所有的内脏从小口中取出,并填上青稞、麦子等谷物后缝合,再用灶灰和红土塞住七窍,把气吹胀,埋在麦糠中10余天吸干水,取出挂在灶上的房梁上自然烟熏数年即成。其悬挂年限可达10年以上,最长的可达30余年。食用时,随用随取,做法也很多,可生吃,可煮食,也可熬汤。扎坝人多爱生吃,初尝入口难适,多食后方觉满口浓香,回味无穷。“臭猪肉”过去是为防备战事而储备食品,后来就逐渐成为当地的一种饮食习俗和主要食品了。
走婚与“爬房子”
扎坝男子通常在十六七岁,也有的人会更早些,就开始走婚(谓之:谈恋爱),找“呷益”,找到了“呷益”就开始“爬房子”,爬10来米高的楼,一般只需要三五分钟。夜晚到女方家走婚过夜,次日天亮前又从窗口爬出去,回到自己母亲家庭,生活和劳动都在自己母亲家庭里。扎坝男女找“呷益”,一般是通过耍坝子、跳锅庄舞和劳动等形式,也有的是同村的几个要好男子相约一起到别的村寨找“呷益”的。男子一旦相中了某个女子,就会在白天找机会向女子表示爱慕之心。表达爱意的方式一般是约定俗成的,即由男子抢夺女子的头巾或戒指等饰物,女子如果也相中他的话,就会含情脉脉地跑开,然后在夜深人静之时打开自己阁楼的窗户,等待意中人的到来。如果女子不同意,就会向男子要回自己的饰物,而这男子则不能在晚上爬这女子的房走婚。
扎坝青年男女从谈恋爱开始,就按照古老的婚俗实行走婚,生育的子女完全由母亲抚养,父亲没有养儿育女的责任,只是按其所能尽些义务。男方在自己的母系家庭中,则帮助自己的姐妹抚养孩子。
扎坝人的房子由石块砌成碉楼状,一般高约10多20米,3至5层,墙体笔直。男子通常是在晚上11时以后,等女子家人都熟睡了,才能来到事先打探清楚的女子住处,然后徒手攀爬上楼,从窗户跳进意中人的闺房。如果男子第一次走婚是从大门而入女子闺房,男方就会受到女方及其家人的讥笑。如果男子攀爬的技术不过硬,没能爬进房子,则与意中人无缘,走婚宣告失败。
大多数扎坝男子走婚的“呷益”基本是固定的,也有一个男人同时有两个以上的“呷益”,有的男子一生拥有几十个走婚对象在扎坝也不足为奇,女子亦然。这种夜聚朝离的走婚关系,完全建立在男女双方感情的基础上,有爱才有性,不带半点社会背景和金钱财产的利害关系,也不受神权、族权和家庭的约束,也没有任何权钱交易的关系,这种走婚制更人性化和超然物外。如果遇到双方感情不和或因其他原因造成走婚关系不能维持,则以男子不再“爬房子”或女方拒不开窗而自然解除“呷益”关系,双方都可另寻“呷益”,不存在财产纠纷和怨言、嫉恨。
据了解,在实行计划生育以前,走婚是没有固定对象的,男女白天各自在家劳动,晚上男方就爬墙进入女方的房间,早上又离开,没有结婚的限制。实行计划生育后,这一情况有了一些改变,如果女方有了孩子,就必须结婚,但男女并不住在一起,白天男方回到自己家,晚上才在一起,只是不用再爬墙翻窗了。如果一户家庭全是女人,没有男子,根据当地的习俗,这个家庭可以从外面招婿上门,但一般只有家里的大姐才能招婿。
解读扎坝“走婚部落”
扎坝人的婚俗是祖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后辈也只有照样做,否则便得不到双方家长认同。也可能是居住在大山里的扎坝人贫穷,若家中所有儿女都各自成家立业,就需要另建房子购置家当,劳动力和田地都会分薄,这在过去的扎坝人家是承受不起的。
“走婚主要是因为要保持财产的不外流”。作为扎坝地区最有知识的人,茨珠曲佩老人曾经在文革后期在重庆西南师范大学上过大学,也曾是扎坝中心小学校的校长,现在是扎坝地区的文教干事。在当地,他很受人尊敬。
在解释为什么有走婚现象时,他认为,在这个贫穷而闭塞的峡谷地区,由于土地和耕地面积少,一个家庭就不能无限的分裂。通过“走婚”而不正式结婚的方式,可以杜绝家里财产的外流。“如果一个家庭有3个孩子都各自娶妻生子,势必会重新组建家庭,重新修建碉楼,置办生活用具,这是这个地区的人所无法承受的”。据茨珠老师介绍,因为环境恶劣加上几乎没有矿藏资源,到去年底,他所在的扎坝地区人均年收入不到900元。一些边远的村子,人均年收入还不到200元。
“母亲在家里的绝对权威不容更改,如果引进另外人家的一个女子,势必会改变这种格局。”茨珠老师同时认为,走婚现象存在的原因除了环境贫穷有关外,还可能与这个地区尊敬母亲,保留了一部分母系氏族传统有关。因此,“即使一个男人在外有无数个女人,他都不能将她领回家。”
趋于消亡的“婚姻活化石”
扎坝“走婚部落”与泸沽湖摩梭走婚被誉为“婚姻活化石”。这两个地方至今仍保留着旧石器时代母系氏族社会走婚习俗。在扎坝,家庭的核心是母亲,各种家务事及农活均由妇女完成;舅舅掌权,大小事情必须经舅舅同意或由舅舅做出决定,小孩子也由舅舅养。扎坝,拥有将近1000年历史的走婚习俗还能坚持多久?
走婚习俗随着时间的推移,肯定会逐渐消失!这是许多人的共识。现在扎坝依旧保存着比较完整的走婚习俗和独特的语言,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里的交通不便,从外面进入的人较少,所带来的文化侵扰还十分有限。但随着今后当地交通、通讯的改善,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旅游者进入,尤其是通上了电,有了电视、收音机等现代化的传播工具,很多原始的东西完全有可能迅速的消失。而且,随着当地人文化知识的提高,年轻一代男女已开始慢慢地拒绝“走婚”。
扎坝的“孤岛”语言
扎坝地区除了保持着奇特的走婚习俗外,同时还是一个典型的独特的语言“孤岛”,扎坝话与其他地区的藏族语言根本不通。
早在上世纪50年代的民族普查中,人们就发现扎坝语言同其他地区的藏语不一样,扎坝地区以外的人根本听不懂。目前,在藏语中主要有拉萨话、德格话和安多话三种方言,亦被称为官话,而像扎坝这种偏僻的地方话,被称为藏语地角语。到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央民族大学教授黄布凡等几位民族语言专家曾对扎坝话做过一些研究,但最终无定论。
根据现有的历史资料,专家们普遍认为,扎坝人很可能是党项族的后裔。扎坝的语言是一种比较古老的语言,在语法构成上同藏语有明显的差异,但同党项语却比较接近。
据史料记载,历史上的党项族主要有八大部落,范围包括了今天四川省的甘孜州和阿坝州等地。在唐朝时,吐蕃入侵吞并了一部分党项族人,而另外一部分则内迁到了陕西、宁夏一带。到了元朝初期,党项族在历史上几乎消失了。因此,学术界多年来都在研究,党项族还有没有遗民生存下来。由于党项族在藏语中被称为“木雅”,而国内外一些学者根据四川省康定、丹巴、道孚等地区有被称为“木雅语”的地方方言,认为这个“木雅”,很可能就是党项人的遗民,而扎坝人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支。
另据《北史》、《隋书》以及新旧《唐书》等史书记载,在隋唐时,青藏高原有两个“女国”,一个在西藏境内,一个在康巴地区的东部。为区别西藏境内的“女国”,而将康巴地区的“女国”称为“东女国”。按照《旧唐书》——《东女国传》记载:东女国有80余城,东北和孟州党项相邻,东南与白狼、罗汝诸部毗连,西北则与多弥之地相邻。据此,“东女国”的范围大致在今天四川省的丹巴、道孚、雅江等一带地区。东女国在8世纪末逐步走向灭亡。而扎坝很有可能就是“东女国”80余城中的一个。由于扎坝地处深山峡谷之中,与外界隔绝,因而其古老习俗得以保留。比如扎坝人现在住的是碉楼,而“东女国”人住的是高楼,扎坝家庭以母亲为主的母系氏族,也与“东女国”以女为王相一致。
据此,专家们认为,扎坝人最大可能就是历史上失踪的有名的“东女国”的一个部落遗民,他们仍然保留着古党项族的语言和“东女国”的生活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