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配——
这两个字,就像是两根针扎入他们的心眼,他们的心脏,他们的灵魂。使其倍感耻辱,勃然大怒。原本还算和善的眼神,此刻全都阴冷锐利。
“臭小子,本来打算和你商量,大家免去动手动脚。如今看来,你是铁心要维护李达。”刘损不由得深吸口气,鼻翼微微抽动。
“大哥,还和这小子说什么,咱们都是武者,一起上,就不信他还能一挑三获胜。”陈童猛地一摆手,已经不想继续废话下去,喝道。
“可惜呀可惜,这样忠肝义胆的人,却不能为我们血一堂所用。你说你年纪轻轻,为何就不聪明一点,理智一点,唉。”张苞惋惜而又遗憾的摇摇头,随后神情越发狠毒。
三个人仿佛变成三匹恶狼。
“废话可真多。”李鸣漠然的摇摇头。
“上!”刘损一声招呼。
当即,三人一左一右一前,瞬间冲上去。
陈童和刘损都是筑基三重的武者。
而张苞虽说是老三,可已经达到四重。
他们立即催动体内的气血,好似要汇聚在一起,化作一股澎湃热流,把会客厅的腥臭和阴冷都驱散不少。
“找死。”李鸣眼睛一眯。
气血搭桥,三窍狂颤。
浓郁的气血就像是怒龙抬头,仰天长啸。
滚烫的热流立马扩散开来,旋即灌入双手。
他一手拿刀,一手挥掌,悍然冲上去。
“血一诀,立鼎!”刘损一声低吼。
气血一涌,下半身重心一沉,双手往前一聚。
姿势乍一看,宛如要把一座鼎给高高举起。
不过,并不是向上,而是往前一撞。
空气顿时发出‘呜’的一声。
犹如重物碾过,显得极其沉闷。
蔽天掌——
李鸣不退反进,身躯一晃,一招虎入羊群。左手抬起,直接一巴掌狠狠拍过去。两人双手一碰,立即发出‘啪’一声爆竹般的炸响。
刘损本想一鼓作气,使出浑身气劲,可心中一动,刚要施展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对方的掌心传递来一股汹涌的气劲,宛如巨浪来袭。
整个人猛地一震,随后身上的衣服‘嘶啦’一声,全部化作碎布条,崩裂飞舞。不止如此,周身的皮肤更是遍布无数道龟裂开的伤痕,鲜血往外渗。
“你……”刘损顿时神情骇然。
“大哥你没事吧?”陈童连忙担心的问。
“这小子……他……他最少筑基五重!”刘损声嘶力竭。
“什么?”张苞顿时目瞪口呆。
年纪轻轻,竟然已经筑基五重。
怪不得大哥连对方一巴掌都扛不住。
这血一堂的绝学,虽说等级不高。
但也不至于一下就变成这种惨状。
“老三!”陈童喝道。
“上!”张苞与其对视一眼。
嗖!
一眨眼,两人已经逼近。
他们的气血,就像是咄咄逼人的毒蛇。
已经吐露出自己的毒牙,就差最后的致命一击。
多年的默契,让他们配合的很好。
无论对方有任何招式,都能轻松面对。
李鸣收回左手,右手腕部一转,反握苗刀。脚一跺地,直接‘啪’的一声踩裂地砖,紧接着一股劲力往上蹿,脊椎大龙仿佛从沉睡中苏醒,伸展开来,‘噼里啪啦’作响。
当即腰身一拧,狠狠斜劈过去。
“立鼎!”陈童往前一撞,企图抗住。
可一眨眼,直接砍进血肉中,如镶嵌在上面。
剧烈的痛楚使得他目眦欲裂,忍不住发出一声嚎叫。
啊!
“二哥?滚石!”张苞见状脸色一狠,一跃而起,抡圈冲着前方人头砸去。
“小心啊!”刘损虽然担忧,可还算冷静。
血一堂要的就是配合,就是默契。
血一诀的核心并不是一个人战斗,而是一群人。
一加一大于二,因此威力将会叠加。
所以不是没可能获胜,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其实,我不会使刀,只是随便玩玩。”李鸣往后一撤,避开对方的拳头,然后手一松,直接放弃苗刀,任由卡在对方骨头里。
“哈?”陈童和张苞两人愕然。
“什么意思?”刘损惊疑不定。
“我其实最会的是拳法!”李鸣认真道。
伏虎拳——
气走全身,血达脏腑。
雷音暗起,虎意涌现。
以他为中心,周围空间猛地一震。
一股凶狠可怕的气息勃然扩散出来。
就好像有什么怪物从睡眠中苏醒。
嗷呜——
劲力结合,气血共鸣。
一声虎啸自体内嘹响。
当即,巅峰一拳猛然打出。
血腥冲散,阴气无存。
陈童和张苞两人脸色大变,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这种厉害的绝学。此时想逃,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立鼎——
立鼎——
两人纷纷施展同一招式,企图挡住。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徒劳。
饱含虎意的一拳,就像是一只成年猛虎的凶狠一击。
一落下,一接触。
嘁哩喀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噗——
陈童和张苞十分默契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身躯仿佛遭到重物碾压,骨头全碎,瞬间瘫软。
随后一边吐血,一边倒飞出去。
连带着后面无处可躲的刘损一起。
三兄弟全部砸在墙壁上,层叠在一起。
咔嚓一声,墙壁扛不住压力,直接崩溃。
三具尸体就这么顺着破开的洞又甩出去好几米远。
然后如同破烂娃娃似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鸣收手,看着染血的拳头,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巅峰伏虎拳,结合我自身五的体质,堪堪达到筑基九重的随意一击。”
第一次在现实中施展伏虎拳。
不得不说,威力确实让他十分满意。
“啊?”李达被巨大的声音刺激着惊醒过来。
“你……没事吧?”李鸣捡起脱落的染血苗刀,靠近。
“小哥?一切都结束了?”李达茫然的扫视着周围。
“你以为呢?”李鸣站在旁边打量着对方。
“我……我……不愧是小哥啊!”李达看眼流血的刀刃,忽然又再次紧张起来,冷汗不断往外泌,他怕对方也忽然生出歹意。
毕竟现在,偌大的李府。如今只剩下两个人还有意识,其他人,昏迷的昏迷,惨死的惨死。
李鸣用刀尖剐蹭着对方肥硕的脸颊,看着那一层密集的细汗,或者说油珠,轻笑道:“记得加钱!”说完,刀一甩,直接将绳子全部切断。
“是是是!!!”李达如蒙大赦,忙不迭谄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