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潇瀚最终还是没有追到田伯光,不过田伯光也没有去袭击杨雨兮他们。向西逃窜了一阵后,他就转头向南去了。刚才一阵全力拼杀,加上逃跑的颠簸,他的伤势已经不能耽搁了,根本不敢再去袭击。
东方潇瀚火急火燎得赶回破庙,见他和众人见对方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杨雨兮和岳灵珊暗地里问了下,东方潇瀚将刚才一战的情况告诉了他们,连衡山城外和田伯光的相遇也告诉了他。当然后者的情况是编的。杨雨兮和岳灵珊对于田伯光的武功突然变得这么高感觉很不可思议,东方潇瀚却是心知肚明。
“夫君,田伯光的武功会不会继续进步?”杨雨兮担忧的说。
“放心,他的武功要再进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东方潇瀚安慰道。
杨雨兮想想也是,她也见过田伯光所练的《奋威功》,那只是一门一流内功,修炼到一流巅峰就到头了,这才放心。
“我现在关心的是,田伯光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东方潇瀚皱眉道。
杨雨兮和岳灵珊也皱起眉头。
东方潇瀚认为,田伯光背后的人很有可能是嵩山派。和成不忧三人交手的时候,田伯光还是孤身一人。也就是说,他是在后来养伤的时间里加入那方势力的。而要在关中地区准确找到躲在隐秘处养伤的田伯光,还能将他藏得让华山派这个地头蛇都找不到,没有几个势力能做到。而这些势力中有动机这么做的,也只有和华山派明争暗斗还在华山派安插了内奸的嵩山派了。
东方潇瀚突然脸色一变,他想到了一个问题。之前他命令福建总旗主颜宇成去取福州向阳巷林家老宅地窖里的《辟邪剑谱》,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如果嵩山派早就派人在福州守候,从王家得到消息后,飞鸽传书一到,马上就能拿到《辟邪剑谱》。林家老宅的地窖虽然很隐秘,但也逃不过嵩山派的搜查。而如果地窖里真的有另一份《辟邪剑谱》,田伯光又确实是投奔了嵩山派,那么嵩山派会不会将《辟邪剑谱》交给田伯光修炼呢?反正田伯光已经被自己阉掉了,修炼《辟邪剑谱》正合适。那么到时候嵩山派会出现两个绝顶高手实力的人。甚至,如果丁勉、费彬他们能狠下心来,至少也能成为超一流高手。
这样的嵩山派,东方潇瀚可真要担心了。
于是,东方潇瀚马上让方狮以最快的速度联系黑木崖,要求福建总旗立刻报告林家老宅那里的情况。同时,还让河南青旗的吴飞云联系他埋伏在嵩山派的暗子卜沉、高克新,让他们严密监视嵩山派的动向,尤其是,如果嵩山派有在福州的行动,马上汇报。
一连串的事情,让东方潇瀚得到了教训,以后要思虑得更周全些,绝不再给自己的对手留下任何翻身的余地。
就在东方潇瀚担心嵩山派得到《辟邪剑谱》的时候,在华山上的令狐冲却等到了自己的机缘。
和田伯光一战中,令狐冲受伤颇重,后来又被桃谷六仙折磨了一通,等回到华山时已经只剩半条命了。好在有岳不群、封不平、东方潇瀚联手治疗,一个半月后终于痊愈。
不过,这次的事情对令狐冲刺激颇大。
一年多前内力突破到一流初期后,也许是运气好,令狐冲在江湖上就没有再碰到过对手了,甚至还杀了一个日月神教的总旗主。他认为自己已经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了,比东方潇瀚也差不了多远。于是他才开始试着追求岳灵珊。在东方潇瀚成为岳灵珊的师父后,岳灵珊的武功突飞猛进,十五岁就能和令狐冲打成平手,之后就一直压着令狐冲一头,这让令狐冲对自己一直有些信心不足,一直不敢对岳灵珊表露感情。现在突破到一流后,才有了信心。
可是,虽然令狐冲对岳灵珊百般讨好,千种温柔,万样关心,岳灵珊却一直视而不见,只是一心扑在东方潇瀚身上。令狐冲郁闷之下,就如原著中敌视林平之一样,对东方潇瀚起了敌视之心,——他认为东方潇瀚不知羞耻,不顾师徒之别,欺骗岳灵珊的感情,这才导致不比他差的自己无法接近岳灵珊。令狐冲虽然是浪子,可是在岳不群的影响下,心中对于长幼之序、师徒之别是非常看重的。
谁知道,这一次,他和成不忧、丛不弃三人一起围攻田伯光,却落得一死两伤的结果。被救回华山后,东方潇瀚还出手救治了他。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岳不群和封不平感叹,如果东方潇瀚出手,绝不会让那贼子逃走。
令狐冲不相信东方潇瀚的武功会有这么高,于是就问起了东方潇瀚的武功。结果让他绝望,掌门岳不群明确得告诉他,东方潇瀚入华山时,武功就已非常高强,不在此时的令狐冲之下,至于现在,他也不好说,——这是岳不群打了埋伏,他知道令狐冲对于东方潇瀚的看法,可令狐冲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华山内门首席大弟子,岳不群不想打击他的信心,所以才含糊其辞。
虽然岳不群说得含糊,可令狐冲也是聪明人,岂会不知道岳不群话没说完,大受刺激。于是,在东方潇瀚一行人离开华山后,他立刻就要求闭关修炼。此时也正是令狐冲内功进步的最好的时候,岳不群就同意了,为了让他好好修炼,就让他去了思过崖,并严令其他人不许上崖打扰他。
思过崖上,令狐冲每天拼命练剑、练气,武功进展神速,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又打通了一条奇经,只需再勤加练习就能突破到一流中期,剑法也直接大成,甚至开始摸到一点自出机杼的边了。
令狐冲对于自己的进展非常得意,思量着要不要下山了。结果这时候,给他送饭的陆大有带来的消息又给了他沉重一击:东方潇瀚在去往洛阳的路上碰到了在华山脚下肆虐的那个贼子,以一人之力将带着十几个手下的对方打成重伤,手下也死了十个,而东方潇瀚自己则毫发无伤。
令狐冲当时就觉得,自己的头顶一片乌云,连陆大有偷偷给他带来的酒都没心情喝了。陆大有走后,令狐冲只觉心中烦闷至极,仿佛有一块巨大的铁块堵着。他一口气将瓶中剩下的美酒全部喝完,依然解不了心中烦忧,一时情绪失控之下,拿起手边长剑在思过崖洞内的石壁上乱砍起来。一时间,石洞中金石相撞声不绝于耳,迸溅出的火花差点将令狐冲的铺盖都点燃了。
不知道砍了多少剑,手中的剑都被砍缺了口,令狐冲才觉得好过了些。只是刚一停手,东方潇瀚缠着岳灵珊的情景又出现在他心中,恼火之下,令狐冲运足了内力,将剑狠狠得向前掷了出去。
擦的一声,剑刃插入对面石壁之中,直没至柄。令狐冲心中稍感快意,转头才发现不对,继而用大石砸在石壁上,这才发现,石壁后居然别有洞天。
令狐冲发现的,就是五十年前日月神教十长老被困死的密洞,洞壁上刻有五岳剑派各派的剑法和破法。
这密洞虽然东方潇瀚早已发觉,也告诉了岳不群。作为内功深厚的气宗掌门,岳不群对于石壁上极为不屑,直言这些剑招虽然被破,但华山的气功他们破不了。当时剑宗还未回归,岳不群就索性将密洞封闭,将其中的图形留下,作为以后可能用得到的打击剑宗的利器。不过,此事华山上也只有东方潇瀚和岳不群知道。
和原著中一样,令狐冲看到石壁上刻着的图像后,惶恐万分,对于华山武功彻底失去信心。又思及东方潇瀚是带艺入门,入门时武功就极高,不需要修炼华山武功也行,令狐冲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能赶上东方潇瀚了,更是绝望无比。
心情极度抑郁之下,令狐冲生了一场大病,一直病了一个月才好。在他闭关三个月后,岳不群上来考察他的功夫,发现内功虽然大有进步,却如同不是他自己修炼的一般,能用到的真气居然比之前的还少,剑招更是散乱,出手时还畏畏缩缩,——令狐冲刚刚打通第二条奇经,还没来得炼化气血就被打击了,于是新打通的奇经中的气血没有化为真气,只是散入到了全身真气中,反而让真气不如以前那么控制自如了。
岳不群大怒之下,狠狠教训了令狐冲一顿。好在,训过之后,他又亲自出手,帮助令狐冲理顺气血,炼化真气,使令狐冲真正进入了一流中期。而令狐冲也在他的教训下清醒过来,走出了牛角尖,重新恢复精神了。
令狐冲恢复了精神,原本已经大进的武功就显示了出来,内功巩固,剑法也正式大成。十天后,岳不群再次上崖考教令狐冲,对他的进度还算满意,于是决定传授他《紫霞神功》,命他好好练气,争取再次进步。
《紫霞神功》前两层现在所有的堂主副堂主都可以修炼,令狐冲身为天剑堂的副堂主,当然有修炼的资格。可是以《紫霞神功》第一层的特性,一流中期以下的人,修炼《紫霞神功》得不偿失,反而会降低战斗续航能力。所以,只有到了一流中期,才会得传《紫霞神功》。这也是为什么,岳不群和东方潇瀚商量后规定,只有到了一流中期才能担任执事长老,成为堂主副堂主。
事实上,因为内功根基和真气精纯度的问题,现在整个华山也只有岳不群、封不平、东方潇瀚和令狐冲四个人修炼了《紫霞神功》,——杨雨兮和林妈虽然真气深厚和精纯度都够了,可她们是古墓派的,在华山派只是客卿长老的身份,所以没有得传《紫霞神功》,——这当然是玩笑话,在知道了《紫霞神功》的真面目后,东方潇瀚怎么可能不将这神功传给杨雨兮,而杨雨兮会了,就等于林妈也会了。现在两人都快将第一层练到一半了,只是一直不曾在人前显露而已。
令狐冲修炼《紫霞神功》后,很快就入门了,虽然真气量又掉回了一流初期,但在紫霞真气的催动下,他的出剑速度和力道都比以前强了三成以上,整体实力强了两成以上。令狐冲大喜过望,继续勤修不辍,连剑法都放下了。他相信,修炼了华山至高心法《紫霞神功》后,自己绝对能很快追上东方潇瀚,——还是为了不打击他,岳不群没有告诉令狐冲,东方潇瀚也已经修炼了《紫霞神功》并练到了第二层,可怜天下父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