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匪徒们见众人躲在了山体下,便立马停止了投放岩石。
只见一声匪徒中传来一声大喊:“兄弟们,给我冲啊!杀光这些小瘪三们”。
顿时,前方黑压压的涌来一堆匪徒,各持刀剑,两边山体上的匪徒也急慌慌的冲下来,生怕财宝长了腿自己跑了似的。
孟尝看见这些来势汹汹的土匪,眉头紧锁,看了柳冬衣一眼,就转头向其他八人说道:“看来此地匪徒是铁了心了,要吃定咱们,峦山加东鞍山整整五百多匪徒,此次恐怕已经倾巢出动了,我们九人各自带一批人,冲杀出去,速去落运城为宁侯王报信。”
“是”,其余八人没有一点废话,异口同声道。当人们面临死亡的时候,不管相互看对方多不顺眼,还是会同心协力攻抗劫难,自古都是如此。
柳冬衣瞅了瞅自己,貌似孟尝把自己忘掉了,这也难怪,在别人眼里自己只是一个会看病的道士而已。倒是那烈龚,大声嚷嚷道:“小子,跟好你烈爷爷,保证你没有事。”说完,也不等柳冬衣回话,就带着人冲杀出去。
柳冬衣跟个没事人一样,跟在烈龚后边,只见这烈龚,一声大吼,对着那些匪徒大叫一声:“凭那小贼,你烈爷爷在此”。便冲到匪徒堆里,只管左右手开抡,两手抓起两个匪徒,在人群中乱挥,力气之大,可谓骇人。
但是烈龚这么一冲,柳冬衣却无法跟紧他,偷偷溜到一边,用了个隐身符,再没人能看到他。
这边孟尝也在带人冲杀,柳冬衣早就觉得此人内力深厚,果不其然,那些匪徒还未近身,便被此人的掌劲打飞。那使双刀的孪生兄弟,也杀的十分凶猛,忽然,柳冬衣注意到那孙不易不见了,神识一扫,才发现这孙不易竟然偷偷的运转轻功跑了。柳冬衣随即笑了一下,因为神识发现,即使冲出这个重围,后边还有一股匪徒在埋伏着,这孙不易估计是凶多吉少。
峦山和东鞍山匪徒在留仙国是出了名的凶猛,这盖因为这两大匪帮的匪首,峦山匪徒共有四匪首,老大名横绝,老二名横武,老三名横立,老四名横术。四人各有所长,老大身手与孟尝在伯仲之间,而其余三人,身手不下于烈龚。
东鞍山匪首有五人,特殊的是此五人中有一人本为朝廷武将,但因被人诬陷,故此落草为寇,其余四人有两人是此人原来的手下,剩余两人则本是开武馆的武头。皆是不得已当了匪徒,但既来之则安之,这些年匪徒的生活倒使五人过的滋润,越发喜欢上了匪徒这个职业。
此刻,这九大匪首正在山边看着拼死冲杀的孟尝等人。只见那横绝开口道:“这次的点子倒好生凶猛,如果我们再不出手,恐怕弟兄们也难以留得住。”
“是啊,既然如此,我们就各选一人,”那横术说道。
“好,那就依横兄此言,只是貌似跑了一个”。东鞍山匪首头子郑开说道。
“跑的那个就交给我吧,此刻前边设伏的兄弟估计已将他留下,为了以防万一,我去会会他”。东鞍山另一匪首关珂说道。
众匪首再无言语,各自向下方孟尝等人冲来。
烈龚正杀的起劲,忽然,顿觉背后有一刀风逼来,连忙后退,看看用手中的残肢挡住来人的大刀。顿时残肢四分五裂,烈龚大喊一声:“兀那贼子,报上名来,敢偷袭你烈爷爷”。
“呵呵,吾乃横立是也,今日直取你狗头”。
“啊,啊”,烈龚再无废话,与横立战到了一起。另外一边,孟尝对上了横绝,煞感棘手,那孪生兄弟对上了郑开,竟然落了下成,那长枪风无华对上了横武,略占上风,那双锏李天成对上了横术,两人落得五五开,暗器祟明风对上了东鞍山张自得,剩余銮金大锤铁雄风和裴齐对上了东鞍山的余放和余煜两兄弟。
众人尽皆使出了看家本领,柳冬衣看的甚是精彩。但忽然那横立右手持刀,直砍烈龚命门,烈龚伦起一飞石抵挡,飞石瞬间被劈散,见横立刀势不减,烈龚喘息之间侧身避过,并右手猛地拿住横立的大刀,欲将其夺下,那横立冷笑一声,柳冬衣暗道不好,原来那横立所持之刀,刀中藏刀,舍了那大刀,迅速拔出小刀直刺烈龚心脉,烈龚一时大意,无暇抵挡,心中叹息一声,只待闭眼等死。
但是过了片刻,烈龚直觉胸前一疼像是被人锤了一拳,急睁开眼一看,只见横立手中插向自己的刀竟然只剩下一个刀柄。烈龚“哇哇”一叫,一拳挥出,那横立被打飞出去,口吐血沫,五脏移位,已无再战之力。原来正是柳冬衣暗中出手,蹦碎了那横立的刀刃,救了烈龚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