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头刚好,众人准备齐全,跨上了马,只剩柳冬衣还未出来,那孙不易见状,心底发笑,暗自嘀咕道:“那小子,中了我的迷魂散,估计要睡到日落西山”。正这么想的时候,只听那孟尝道:“你怎的如此之慢,快快上马,赶路要紧。”
“昨日应该是吃坏了肚子,耽误了点时间”
孙不易循着来声看去,不由瞳孔一缩,只见柳冬衣笑容满面的从里走来,当他看到柳冬衣腰间依旧挂着的葫芦时,猛地心底一凉,竟不敢直视柳冬衣,孙不易觉得自己昨晚可能是撞鬼了。再作他想的时候,身旁忽然传来一声问候“孙兄,昨晚睡得可安好?”孙不易扭头一看,问他的人正是笑眯眯的柳冬衣,不由心底发憷,支支吾吾的道“还好,还好。”
十五日后,众人行至峦山山下,那领头的孟尝忽然叫住了队伍,对柳冬衣等人说道:“此乃峦山地界,过了此山不日便到落运城,但听闻此地匪徒猖獗,临近东鞍山,两山之间匪首交好,时常勾结劫道,我们需得万分小心。”其他几人听完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说完,唤来了其中一个侍从,道:“吩咐下去,让大家原地休息片刻,养好精神,做足准备,以随时应敌。”
就在众人休息的当息,柳冬衣神识向山坳扫去,顿时发现了几百号埋伏的匪徒,于是,他向那孟尝说道:“孟老,前方似乎凶多吉少,依我看,咱们要不白天休息,晚上悄悄赶路。”
还不等孟尝答话,旁边的烈龚很瞧不起柳冬衣的道:“小子,你要怕,你可以先离开,有本爷爷在,几个区区蟊贼,一掌拍死一个。”
柳冬衣压根就没把烈龚的话当回事,因为他觉得此人虽孔武有力,但头脑似乎过于简单了点,自己还犯不着和一个傻子置气。
想了想,那孟尝便对柳冬衣说道:“你说的有理,但我们人多势众,加之又是为宁侯王贺寿而来,想必此地匪徒已知我等来意,即使能与我们拼个两败俱伤,但顾忌到宁侯王,谅他们也不敢乱来,否则宁侯大军一到,此地再多匪徒也都要枭首,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我们修整一番,养足精神,再过峦山。”
“就是,就是,小子我看你是怕死怕的要命,等会万一遇到匪徒,就乖乖的站在你烈爷爷后边,哈哈哈”那烈龚大笑道。此人虽然说话难听了点,但几乎没有什么心眼,有什么说什么,柳冬衣倒挺喜欢这种性格。
见众人都不想夜里赶路,柳冬衣心底叹息一声,也不再多语。
片刻过后,众人起身,那孟尝率先跨上马,大声道:“前方峦山,道狭沟多,打好精神,出发。”
于是,众人稳当当的向着峦山进发。
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深山深沟有灾祸。
待众人行至一山涧处,忽然,那孟尝大喊一声“不对,快快后退,有埋伏。”
众人立马乱了阵脚,急急向后退去,但为时已晚,只见后方进道旁滚落一巨石,挡住了众人的去路。与此同时,两边山坡有一排排的石头滚落,那孟尝大喊一声道:“快,所有人,贴山保命”
众人也不顾车里的珍宝,齐刷刷的往山体旁边跑,靠着山体,这样滚下来的巨石便砸不到众人,可因为事发紧急,那一百多个侍从,死伤了二十多个。